小狼的手在小狐仙的心口上，他想縮回來，可是被小狐仙按着，他又不敢用力抽。他感覺到小狐仙的心跳跟自己平時的心跳沒有什麼區別。他想，狐狸精已經走了，她的心跳當然是人的心跳了。
“怎麼樣，小狼？我的心跳正常麼？”小狐仙看着小狼，眼神溫柔多了。
“正常。狐狸精應該走了。”小狼看見小狐仙的胸了，趕緊低下頭。
“狐狸精走了麼？我怎麼總不相信是狐狸精附體呀？小狼，你實話跟我說吧。是不是你故意藉着狐狸精附體的說法想跟我親近一會兒？”小狐仙的聲音不再那麼兇了，小狼聽小狐仙這樣說，心裡又嘀咕了，這個小狐仙，到底是不是她在裝呢？
算了，我不能說了。我說她在裝的話，她肯定不會承認，她會咬死我對她非禮的。真是她在裝的話，她也是想耍耍我，想整治下我。
“小狼，你在想什麼？”小狐仙看着小狼不說話，知道他在想着心思。
“我在想，狐狸精會不會回來繼續附體？”小狼隨意地說。
“你的意思是想再來一次？哼！你想得美！”小狐仙說。
“不，不，不是這個意思。小狐仙，我們還是去斷崖壁看看吧！我怕會出事。”小狼趕緊岔開了話題。
“已經出事了，還能有事出？”小狐仙說。
“出什麼事了？”
“你說出什麼事了？這事要是傳出去，我們兩人都不好做人！汪晗雨相信你是老實人，才安排你跟我一起的。要不，她怎麼不安排小神算和胖二哥跟我一起值夜班？因爲他們兩人原來是土匪。”小狐仙故意這樣說，小狼也是土匪窩裡出來的呀！
“小狐仙，我原來也是土匪。你不會以爲我真的想非禮你吧！”小狼說。
“你不一樣，你沒有土匪的不良習氣。我相信你。不過，小狼，我相信你，不表示大家都相信你。所以，今天晚上這個事，還真的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了。我這是爲了你好，明白麼？”小狐仙說。
“知道了。”
“小狼，我爲了你的聲譽，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我不管是不是狐狸精附體了，我只當什麼都沒有發生。當然，也是爲了我的聲譽。”小狐仙說。
“謝謝你。”
“小狼，走，我們去斷崖壁坐着。現在應該快有十點鐘了吧！再過兩個小時，蔣武奎和張大虎就來換班了。”
“是。”小狼不敢再多說話。
……
闕東進跟王雪柳進了旅館，進門的時候，王雪柳說：“闕東進，要兩個房間吧！”
“不行！”闕東進很乾脆。
兩個人還是要了一個房間。
“你去洗澡吧！”闕東進坐在自己的那張牀上看着王雪柳說。
“你別催好不好？總得先歇會兒吧！”王雪柳說。
“好，你歇會兒，我先去洗澡。”闕東進說着站起來進了衛生間。
闕東進洗澡出來後，看着王雪柳說：“你能給我洗衣服麼？”
“不行！自己洗。”王雪柳說。
“小樣兒。”闕東進說。
“我不是李夢曼。如果是李夢曼，你讓她給你洗衣服，她恨得很樂意。”王雪柳笑着說。
“別提她了。我傷害了她，我知道我對不起她。”闕東進說。
“你還知道自己對不起她呀！說實在的，她對你夠好了。你那樣對她，她還是把情報給你了。對了，闕東進，你說，軍統那邊會不會對付野狐太郎？”王雪柳問。
“我不知道。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吧！野狐太郎主要是梅機關請來對付我們的，又不是針對軍統的。”闕東進說。
“野狐太郎如果今天晚上在春園閣的話，我們半夜去，他跟醉花在夢裡，我們是不是可以執行完任務後再回山寨？”王雪柳看着闕東進。
“難怪你不想去洗澡，你還想着晚上去？告訴你，晚上絕對不能去。我們不能幹沒有把握的事。你也知道野狐太郎的厲害了，萬一，我說的是萬一，我們去了沒有暗殺成功，以後再想幹掉他，真的很難了。”闕東進說。
“你說的也是，那就睡覺吧！我去洗澡了。”王雪柳說着進了衛生間，她看見闕東進換下的衣服還在衛生間，又退了出來，“闕東進，去把你的臭衣服先洗了。”
“你真的不肯幫着我洗麼？”闕東進笑着。
“別想得太美了！我不是你的未婚妻！再說，即使是未婚妻，也應該是你多表現！”王雪柳說。
“那好，你進去洗澡，一會兒，我把你短褲和內衣也洗了。”闕東進笑着說。
“我不讓你洗我的衣服！少貧嘴了！”王雪柳的臉紅了。
“我洗衣服去羅！”闕東進站起來伸了伸腰。
王雪柳又坐在了自己的牀上，她想起闕東進拒絕李夢曼的事，笑了笑。
……
小狼跟小狐仙並排坐着，小狐仙看着月亮說：“小狼，我想把頭靠在你的肩膀上，可以麼？你是男人，女人都想靠着男人的肩膀。”
小狼想拒絕，但是，想起狐狸精附體的事，他沒有說話。
“默許了。”小狐仙說着把頭靠在了小狼的肩膀上，小狼感覺到了小狐仙的髮絲在自己的脖子上移動着，他忍着沒有動。
“真舒服。”小狐仙笑着說。
小狼還是不說話。他想起了小蜜蜂，想起了自己把頭靠在小蜜蜂的身上，他看着月亮附近的星星，心裡說，小蜜蜂，你是天上的哪顆星星呢？你能看見我們麼？你看見小狐仙靠在我的肩膀上，你會生氣麼？小蜜蜂，我想你了，你知道麼？
“小狼，你聽說了麼？好人死後可以昇天，變成一顆星星看着親人。你說，艾蓮是不是變成了一顆星星？她是哪一顆星星呢？她如果看見我這樣靠在你的肩膀上，以爲我跟你戀愛了，以爲你以後有人照顧了，她是不是可以安心了？”小狐仙說。
“你說什麼呢？艾蓮，她如果看見了……”小狼不再說下去，他把小狐仙的頭推開了。
小狼心裡說，艾蓮如果真的變成星星看見了，她肯定會吃醋的！倒是小蜜蜂，她看見了，以爲我戀愛了，她就放心了。
“小狼，你怎麼了？我靠着你的肩膀都不讓麼？你怎麼這樣？你這不是忘恩負義麼？你抱着我那麼對我，我都沒有計較，現在，我累了，靠下你的肩膀，你就這樣？”小狐仙看着小狼。
“不是的。你說，艾蓮能看見我們。我怕被她看見。我知道，艾蓮心眼小，她艾吃醋。我們在照相館的時候，她就經常吃醋。”小狼說。
“她吃誰的醋？汪晗雨的醋麼？那時候，汪晗雨不是跟小神算假扮夫妻的麼？”小狐仙問。
“不是的。她吃日本女人的醋。”小狼說。
“她吃美島川子的醋呀？對了，那時候，你用美男計接近兩個日本妞兒。對了，你肯定跟美島川子那個了，是不是？”小狐仙興致很高。
“別亂說。”
“怎麼是亂說呢？小神算說了的。”小狐仙笑着說。
“小神算的話你也信？他騙人的。他給人算命，騙人都騙習慣了。”小狼說。
“這件事，他肯定沒有騙人。要不，艾蓮也不會吃醋。”小狐仙說。
“不要說艾蓮的事了。”
“好，不說。其實，人死如泥，哪有什麼下地獄昇天之說。這些都是活人安慰活人的話。小狼，不要想着艾蓮的事了，那不是你的錯。”小狐仙說着拿着了小狼的手。
小狼把手縮回去，他看着天上的星星，不再說話。
真的很正經的呀！小狐仙心裡說。我開始還真該再多誘惑下你好了，看你怎麼正經樣？只是讓你壓了壓我的胸，哼，我如果裝着被附體瘋狂地親你，我看你那時候怎麼應付我！
……
王雪柳看見闕東進洗好了衣服，拿出來晾衣服了，她進了衛生間。
闕東進晾好衣服後，坐在了牀上，他聽着衛生間的誰嘩嘩的響着，他大聲地說：“王雪柳，你注意點兒影響，水聲別弄得那麼嘩嘩的，讓我想入非非。”
德行！我還不知道你闕東進！李夢曼那麼美妙的身體靠近你，你還不動心，這個水聲難道就讓你心猿意馬了？王雪柳不理闕東進，繼續大膽地洗着澡。
王雪柳出來的時候，闕東進看着王雪柳笑着說：“你也真是的，嘩嘩的水聲，讓我的心都癢癢的了。你就不怕一會兒睡着了，我會走錯牀麼？”
“你想走錯牀就走吧！我的匕首也不是吃素的。睡覺吧！”王雪柳說着熄燈，躺到了牀上。
“王雪柳，你說人奇怪不？像我們這樣出來睡在一個房間，什麼故事都沒有發生，你說誰會相信？”闕東進說。
“鄭燦會相信。因爲她經歷過。”王雪柳說。
“鄭燦第一個晚上根本沒有睡好。”
“她當然睡不好了。跟一個流氓一個房間，她敢安心睡覺麼？也就是我這樣的人，纔不怕你。”王雪柳說。
“你是巴不得我走牀，當然不怕了。”闕東進笑着說。
“臭美吧！好了，不跟你說了。我累了，睡覺。”王雪柳說着不搭理闕東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