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長受到了秀子的讚美，心裡很舒服，他伸手在秀子的身上摸了摸，下牀了，笑着說：“你還想睡就睡吧！我還有事要辦。”

“你有什麼事？你陪着我睡嘛。”秀子嬌滴滴地說。她的態度，跟昨天晚上是截然不同了。

“我還得去看看那些人交代得怎麼樣了。”機關長說。

“那些人不會有什麼共產黨和國軍方面的人的，他們也就是嘴上說說反對我們大日本帝國而已，誰還敢來真的？你讓手下辦就是了。真正反對我們的，在山裡，不會在城裡找事幹的。不是聽說有一個虎豹什麼的，他們纔是跟我們作對的人麼？”秀子問。

“虎豹特戰鬥的人！野狐太郎說這些人裡面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機關長說。

秀子聽到野狐太郎的名字，想起他不要自己了，只寵愛着竹葉美子，她說：“機關長，你爲什麼都要聽野狐太郎的？”

“秀子，這話你不能說！好了，你想睡覺就睡吧，我去辦正事了。”機關長說着出去了。

“辦什麼正事，哼！不就是害怕野狐太郎麼？”秀子翻了個身子，又閉上了眼睛。

機關長問了手下，他們還是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情報。機關長說：“去把那個李涵給我帶來，我再審審他。”

“嗨！”

一會兒，李涵又被帶到了機關長的面前，李涵的身上血痕累累，他的眼睛無神地看着機關長。

“李涵，你想好了麼？有什麼要交代的，你說吧！要不，我也救不了你。這次，野狐太郎說了，不交代，不跟我們合作的，統統地死了。”機關長看着李涵說。

“我什麼都沒有幹，我平時都是給你們辦事，讓我交代跟你們作對的事，我怎麼交代？我現在很後悔，我後悔跟你們合作。早知道你們會過河拆橋，我還真不該出賣自己的良心。”李涵說。

“你說什麼？你後悔給我們辦事？我們過河拆橋？你是真心給我們辦事麼？你要是真心給我們辦事，我們怎麼會抓你？你要是真的是我們的朋友，我們能這樣對你麼？好了，別裝了，早交代，早真心跟我們合作，你就早回家。說吧，你都給虎豹特戰隊和共產黨，還有軍統幹過什麼？”野狐太郎平靜地問。其實，他自己問的都沒有底氣，他心裡都犯迷糊，是不是真的抓錯了人，讓李涵的心寒透了？

李涵心裡想，你們這些畜生，亂抓人。你說我給虎豹特戰隊和共產黨辦事倒是沒有冤枉我，又說我給軍統辦事了，這不是瞎說麼？可見你們是胡亂抓人的，你們不就是懷疑我麼？

李涵知道機關長他們這次是胡亂抓人，他們只是憑着自己的想象，抓來人拷問而已。他不再說話了，閉上了眼睛。

“李涵，你聽見我的問話了麼？你難道真的不想活了？”機關長看着李涵閉上了眼睛，問了這句，打算讓他回去等死了。

“我還能說什麼？我一心爲你們辦事，卻是這個下場，我沒有說的了。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你們這樣對待給你們辦事的人，我看以後還有誰跟你們辦事！”李涵說。

“押下去！”機關長心裡說，我們會說你們是破壞大東亞共榮的，外面的人誰知道我們是給你們莫須有的罪名？

李涵被走了。

“機關長，還要審問誰？”

“不審了！有什麼新的進展，隨時告訴我。對了，這個李涵，不要再對他動刑了。”機關長想起李涵平時給自己辦過事，也許真是冤枉的，他想，冤枉了就冤枉了，讓他死前少收點罪吧！

……

闕東進憑藉對藏寶圖的記憶，在山間的小道上行走着。他心裡還是有些擔心李涵的安全，他想，自己必須快點拿到寶藏，趕回山寨等着王雪柳他們，萬一有什麼情況，也好應對。他想着李涵的事，一心趕路，再也沒有心思欣賞路上的風景。

山寨裡。

汪晗雨跟以往一樣，讓大家分成幾個小隊訓練着。張大虎和蔣武奎等突擊隊的骨幹們負責指導學員訓練。

小神算看見汪晗雨朝着他們這個小隊來了，他迎過去，笑着說：“鄭燦對大家的指導很用心的，你看大家都訓練得很賣勁。”

“這就好。對了，你也應該加強訓練，不要因爲自己是小隊長就偷懶呀！”汪晗雨說。

“我一直在訓練。這不，看着你來了，給你彙報情況來了。另外，我還有點事跟你說說。”小神算看着汪晗雨說。

“什麼事，說吧。”

“今天晚上，我想請你去散步，行不？”小神算看着汪晗雨。

汪晗雨想了想，笑着說：“行。散步。”

“記得呀！我吃過晚飯後在寨子的岔路口等着你。”小神算說着加入了隊伍，開始跟大家一起訓練額。

汪晗雨本來想拒絕小神算的。但是，她想到闕東進的交代，讓自己帶好隊，守好山寨，她還是答應了。她不讓小神算有不良情緒。

汪晗雨看見小神算高興地回到了隊伍裡訓練去了，她心裡說，小神算，不就是散步麼？我又沒有答應別的，你何必那麼高興呢？

吃過晚飯後，汪晗雨還真的去了岔路口。小神算看見汪晗雨過來了，笑着說：“晗雨，你來了？”

“你不是廢話嗎？都看見我了，還問我來了幹什麼？小神算，你喊我什麼了？晗雨？還有一個姓也要帶上，喊我汪晗雨，知道麼？”汪晗雨說。

“汪晗雨？你怎麼這麼較真？我們假扮夫妻的時候，有外人的時候，我都喊你晗雨的，不是也很好的麼？”小神算笑着說。

“我讓你喊我汪晗雨，聽明白沒有？如果不聽我的話，我就回去了，不跟你去散步了。”汪晗雨說。

“聽明白了，汪晗雨。其實，我很懷念我們假扮夫妻的生活。”小神算說。

“那是工作需要，過去的事了，不要老是提起。”

“汪晗雨，我說這個你不樂意聽，說那個你不樂意聽，我們散步該說什麼？”小神算問。

“你想說什麼都行。但是，小神算，我跟你說，我們之間，只是因爲工作的需要，假扮過夫妻。我們不是真夫妻，原來不是，以後也不會是。你明白我的意思麼？我們只能是戰友關係。”汪晗雨覺得沒有必要藏着掖着，他不能讓小神算有幻想。

“汪晗雨，我說了我們要成爲真夫妻麼？”

“沒有。”

“我沒有說，你爲什麼說這樣的話？我約你出來散步，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心懷叵測了？說實話，我有這個膽子麼？我可打不過你。”小神算知道，汪晗雨心裡是真的沒有自己，她很直接地說出來，說明她不會給自己機會，既然這樣，自己總得要留點面子吧！

“小神算，你是一個聰明人。知道我爲什麼答應跟你出來散步麼？”汪晗雨停下腳步看着小神算。

“知道呀！你不就是怕我當時心情不好，影響訓練麼？”

“沒錯。我是怕影響訓練。小神算，我們也一起工作比較長時間了，你看我想過戀愛麼？我只想着打鬼子。所以，我很坦率地跟你說了我的想法，我希望你不要在意，還是一如既往地支持我的工作。你明白麼？”汪晗雨說得很溫和。

“我明白，我配不上你。我不過是一個土匪。只是，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特別是我們假扮夫妻的那段時間，我很懷念。”小神算坦誠地說。

“我沒有想到配與不配的問題。闕隊長也早說了，我們的隊伍是抗日打鬼子的，大家都是抗日好漢，沒有土匪。你難道還要給自己硬是安上一個土匪的名字麼？說我們是土匪的人是日本人。好了，這事就到這裡爲止了。以後，我們還是跟原來一樣打鬼子。走吧，我陪着散步，看看風景。”汪晗雨說。

“好。謝謝你能寬容我。”小神算想想，戀愛這樣的事本來是雙方自願的事，汪晗雨說的也有情有理，自己不能小肚雞腸的。

“你沒有做錯什麼，我寬容你這話談不上。喜歡誰是自己的自由，你說你喜歡我，是你的自由，也是你的權利。你沒有錯。我只是跟你說明白，我暫時不會考慮這些問題，我只是想着打鬼子。小神算，你是很成熟的人了，應該理解我的心情。你說呢？”汪晗雨停下了腳步，看着小神算，“艾蓮和小狼年輕，她們兩人都有些耍孩子脾氣，但是，我們不會，是不是？”

“是。汪晗雨，你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走吧，我們散步回寨子吧！”小神算說。

“不再走遠點了？”汪晗雨問。

“不去了，還是回去早點睡覺吧！訓練有些累了，再說，明天還要訓練。”小神算心裡說，我還跟你散步有意思麼？

“那好，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去查崗。”汪晗雨心裡想，現在跟他一起回去，路上碰着人了，會被誤會的，自己也正好去查崗。

“好，你去查崗，我就不陪着你了。”小神算說着朝着山寨裡走去了，汪晗雨繼續朝着外面走着，她是真要去查查崗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