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損你了？還是你太頑皮，學生連老師都欺負？”秦詩麗看着李勇軍。
“我沒有說你們是他的後宮，是你自己樂意的，好不好？”李勇軍裝着可憐的樣子。
“還說？以後不許這樣說了。她們會罵我的。”秦詩麗說。
“她們還敢罵你？”
“你的意思是我很厲害？”
“你當然厲害了。我看她們沒人敢惹你，你說話可是不留情面的。”李勇軍笑着說。
“哼！把我說的跟潑婦似的。”
“你自己說你是潑婦，我沒說。”
“你想找打？老是跟我過不去？”秦詩麗故意瞪着李勇軍。
“你這身打扮，怎麼打我？你動作大點，衣服就會裂開。”李勇軍笑起來。
“別油嘴了，走，陪着我走走，我們找個軟軟的草地坐會兒。”秦詩麗說。
“是！一切行動聽從老師的指揮。”李勇軍笑着說。
“坐這裡吧。”秦詩麗走了會兒坐下，李勇軍也跟着坐下。
“勇軍，我問你，小高怎麼不往你房子裡跑了？你是不是欺負她了？”秦詩麗看着李勇軍，很認真。
“我怎麼會欺負她？你別亂說。”
“你說是什麼原因？”
“我能不說麼？”李勇軍不想說出小高對自己喜歡的事。
“不可以！你必須給我說清楚。”
“我的隱私也說給你聽？”李勇軍想拿出殺手鐗。
“你在我面前不應該有隱私，至少現在不應該有，你是我的學生。說，不說我可不依你。”秦詩麗咯吱了李勇軍下。
“好，我告訴你。但是，你要給小高保密。”
“給小高保密？對他有影響？”
“有一點吧。”
“好。你說吧！”
“老師，實話告訴你。那次你說了以後，我就不讓她去給我洗衣服了。她開始說是老紀的意思，讓她照顧我。我說不需要了，我有手有腳的。她最後說，不是老紀讓她去的，是她自己願意，說她喜歡我，愛我。”李勇軍說。
“她說她喜歡你，愛你？直接說的？”秦詩麗睜大了眼睛。
“我說的都是實話。”
“她是真心愛你的，真心實意想跟你過日子。你爲什麼不接受，你告訴她，你不愛她，是不是？”秦詩麗問。
“我說，我學着你的話說的，我說，國難當頭，我只想把小日本趕出中國，別的事，不想。”李勇軍說。
“哼！”
“她說我是找理由拒絕她，說不喜歡她就直接說。後來，她生氣了，說以後不會再打攪我。以後就再也沒去我房間了。”
“你傷害她的心。”秦詩麗說。
“我是真的不喜歡她。我沒有辦法，傷害她的心是遲早的事，不如早點跟她說明白。你也知道，我喜歡的是另一個人。可是，她不喜歡我。她跟我說了，我並不覺得她傷害了我的心。這個事，不能勉強的。”李勇軍看着秦詩麗。
“你說誰呢？”
“我就說你。你不也是那樣對我說的麼？讓我練好本領殺鬼子，別想着這些事，你不是拒絕我麼？”李勇軍看着秦詩麗，並不迴避問題。
“你當時跟我說的意思是你愛上我了？笑話！學生愛上老師了？”李詩麗笑起來。
“笑話？我跟你說，想參加你們女子隊，你不也覺得說笑話麼？但願我的笑話都變成真的。”李勇軍說。
“你想得美！臭美吧！好了，回去了！”秦詩麗說着站起來。
李勇軍也笑着站起來，跟秦詩麗一起說笑着往回走。
兩人到了集訓營，秦詩麗說：“我讓你跟着我回來這麼早，你知道，我想讓你幹什麼麼？”
“你讓我幹什麼？我不知道。”李勇軍心裡想，你不會回來跟我戀愛吧，戀愛在樹林裡不更浪漫麼？難道你想？李勇軍想起跟李夢蔓處長的事來，他想到壞事兒。
“我讓你去跟小高說說，讓她解了心中的疙瘩。我說呢，近來小高總是不開心的樣子。”秦詩麗說。
“可是，我真的不喜歡她。你讓我……”
“我沒讓你去跟她談情說愛，難道男人跟女人除了愛情，沒有友情了麼？”秦詩麗停住了腳步，看着李勇軍。
“好，我聽你的，我去。行了吧。”李勇軍說。
“你跟她好好說，注意分寸。”
“知道了。我不傷害她，也告訴她，我們之間不能有愛情，但是，可以有友情。”李勇軍說。
“別在這裡跟我說。你去隨機應變吧！我回去了。”秦詩麗說着自顧走了。
“哼！說得輕巧，這事還真很難說清楚的！”李勇軍嘀咕着。
李勇軍還是聽了秦詩麗的勸，去找了小高了。
“你來幹什麼？”小高開門站在門邊看着李勇軍。
“你能別跟仇人看着我，好麼？請我進去坐坐可以麼？”李勇軍笑着說。
“我這裡沒有茶水的。”小高讓開了。
“我不喝茶。你自己怎麼不去食堂打開水？”李勇軍進門後問。
小高順手關門了，她不說：“沒有心情。”
“喝開水要心情？”
“幹什麼不要心情？吃飯，喝酒都要講心情的。”小高自顧自己坐下，也不喊李勇軍坐。
李勇軍看小高坐在長凳子上，他挨着她坐下了。
“你說的也對，心情好，吃什麼都香；心情不好，吃什麼都沒味道。”李勇軍笑着說。
“說吧，你來想幹什麼？”
“我也沒什麼，就是來看看你。其實，我們兩人還是好朋友嘛。”
“誰跟你好朋友了？”
“愛情不在友情在嘛。小高，你年輕漂亮，真想戀愛，總會找到自己心中的白馬王子的。”李勇軍說。
“哼！你們男人，有講感情的麼？我對你們男人不相信了。”
“你不相信我可以，你不能一棍子都把男人打死吧！”李勇軍看着小高。
“我是沒有那個本事，有那個能力，還真想把你們都打死了。”小高冷冷地說。
“怎麼對男人這麼恨了？你對我有意見，是不？我來了，讓你打兩耳光，怎麼樣？”李勇軍說着將頭伸過去。
“你的頭硬，別打痛了我的手。你沒有什麼事了就走吧。”小高想着老紀，心裡有些恨意，她並不恨眼前的男人，眼前這個男人沒有傷害自己，他不愛自己，是他的自由，這個道理，她還懂。
“你真會說，我頭硬，你可以打我的臉呀！”李勇軍說。
“打你的臉？樹要皮，人要臉。我打你的臉幹嘛？你又沒有欺負我。”小高說。
“這麼說，你不恨我？”
“我恨你幹嘛？”
“你怎麼不高興？”
“我自己的事。”
“你能開心點麼？我們雖然沒有愛情，但是，我看到你不開心，我心裡也難過。”李勇軍說。
“你真那麼好心？”
“真的。你是我的同事嘛。再說，你喜歡我，我應該感激你。小高，你別老是想着一件事不掉頭，那樣，對你不好。”李勇軍說。
李勇軍，我對你真的沒有恨意。我的事，怎麼能告訴你？我開始喜歡你，愛你，也是帶着欺騙的，不過，我想好了，如果你也喜歡我，我會彌補你，好好地對你。但是，你不喜歡我，我當時有些氣，回來後想想，不關你的事。小高在心裡這樣想着，卻沒有說出來。
“小高，如果我傷害了你，我請求你的原諒，好麼？”李勇軍想起秦詩麗說他傷害了小高的話。
“你沒有傷害我，我說了。李勇軍，你今天來，就是跟我說這個的？我跟你說，沒有必要解釋。愛了就愛了，不愛就不愛。何況，我們兩人沒有戀愛，開始，只是我一廂情願。好了，你走吧。”小高站起來。
“你答應我以後開心點，我就走。要不，我不走了。”李勇軍想耍賴讓小高服從自己，他不知道，強迫人開心是強迫不了的。
“行，你不走就在這裡陪着我睡吧！反正我喜歡你，我也不要你負責任。”小高平靜地說。
“你。”李勇軍趕緊站了起來。
“怎麼了？怕了？怕我粘着你吧。”小高笑起來。
“你逗我？”
“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試試？”小高說。
“我服了你。你怎麼這樣的玩笑也敢開？”李勇軍看着小高。
我不是開玩笑，我本來喜歡你，你來關心我，我也不是黃花女了，跟你睡怎麼了？我願意。小高心裡說。
“你服了我還不走？去吧，我會好好地對自己的，我聽你的，以後開心點，行了吧！”小高說。
“真的？”
“真的。我也想好了，人，如果自己都不珍惜自己了，自己都不好好地愛自己了，想別人愛你，那不是奢求麼？你說是不是？”小高看着李勇軍，他今天晚上的到來，讓自己開心多了，她終於知道，還有人關心着她。
“你說得太對了！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李勇軍笑着說。
“好了，放心了，你就回去吧！”
“我回去。我想，我想親親你，友好地親親，行不？”李勇軍想起秦詩麗親自己，她不也是不愛我，不跟我戀愛麼？她親我那麼自然。
“好。”小高說着閉上了眼睛。
李勇軍對着小高的臉蛋“波”了一下，說：“我走了，祝你開心。”
“好，去吧。你也開心。”小高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