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東進推開門，朝着高薇嵐微笑着走過去，伸出手：“高教官，你好！”

“東進，你回來了！太好了！”高薇嵐緊緊地握住了闕東進的手，打量着他，“你更精神了！大家都很想你。”

“謝謝！”闕東進也打量着這個曾經被自己戲弄過的教官，他感到奇怪的是，她今天的表現竟然比李夢蔓冷靜。

闕東進不知道，高薇嵐內心裡比李夢蔓更熱烈，只是，她被闕東進那次故意抓着扭動受痛後，她有些後怕，她怕闕東進不接受自己的熱情。

“你還是跟我客氣？以後不用客氣，不要叫我高教官了，以後我也許還會喊你教官了。”高薇嵐笑着說，還沒有放開闕東進手。

闕東進往回抽了抽手，高薇嵐反應過來了，她趕緊放開手，笑了笑。

“喊我教官？哈哈！我姓闕！喊我教官的時候就是‘缺’教官了，缺少教官的時候，我臨時代下。不錯。”闕東進笑起來。

“你變得幽默了。出去深造了，更不一般了。你坐，我給你倒茶。”高薇嵐故意挺了挺胸，她今天特別穿了緊身服，把胸脯緊得特別有型，把小丘兒緊成了小山峰兒。

闕東進卻並沒有注視她的山峰，他笑着說：“不用了，我還要去拜訪其他的教官，然後整理下行李，明天早上我又要去跟張大虎他們一起戰鬥了。”

“這麼急？好，你去吧。”高薇嵐有些失落，她想，早上是白打扮了。

闕東進出門後又去拜訪了紀俊材教官，最後，他朝着冷美人李樂萱的辦公室走去。

闕東進來到李樂萱的辦公室前，心竟然有些緊張。他心裡說，緊張什麼？你緊張什麼呀？洋妞都見過了，摸過了，親過了，在這個小女人面前，你緊張什麼？她還能吃了你？沒出息的闕東進，你不是正想被她吃麼？別緊張了！

闕東進敲門。

“請進。”很平淡的聲音。

闕東進推開門，看着李樂萱正擡頭，兩人的目光對視着，闕東進看見清秀的李樂萱，竟然忘記了叫她。

“闕東進，你回來了？”李了萱坐着沒有動，目光依舊跟闕東進的目光對視着，闕東進趕緊說：“李教官好，我剛回來，過來看看你。”

“哦。難得。出去留洋回來了，還想着我。”李樂萱站起來，“你坐，我給你倒杯茶。”

闕東進走到李樂萱的辦公桌對面的凳子旁坐下，看着李樂萱嬌小的身材，見她倒茶後轉身，趕緊將目光移到了她的辦公桌上，李樂萱把茶放在闕東進的桌前，說：“你在外面還好吧！訓練很辛苦，是不？”

“嗯。很辛苦。不過，還行。”闕東進端起茶杯，準備潤潤嘴。

“等會兒，早上的熱茶，小心燙着。”李樂萱趕緊按住了闕東進端茶的手。

闕東進擡頭看着李樂萱，剛感受到她的手的細膩，她的手放開了。

“謝謝。”闕東進輕聲說。

“別客氣。學習回來，你以後就是我們的教官了。”李樂萱平靜地說。

“我怎麼能當你們的教官？你是我永遠的教官。”闕東進感覺莫名其妙，怎麼兩個人都這樣說？難道，她們得到了什麼消息？這個機構的上面難道真要我培訓我原來的教官麼？

“你學習回來如果還不能當我們的教官，你就辜負了國家對你的培養。你不要謙虛。”李樂萱語氣還是很平靜。

“這個李樂萱！真是一座冰山！說什麼都是這個語氣！”闕東進在心裡恨恨地嘀咕着。

“我不是謙虛，我的確是從你們身上學到的本領。”闕東進說。

“青出於藍勝於藍，你早超過我們了。通過國際培訓，你肯定又大有長進了。闕東進，告訴你，真有那麼一天，你當我們的教官了，你不要考慮到大家曾經是你的教官而放鬆要求，你要把所有的人看成是你的學員，該處罰的絕不心慈手軟！要不，你就是害了大家。知道麼？”李樂萱看着闕東進，最後一句還是帶着教官的口氣。

“知道了。”闕東進還是像學生一樣回答着，心裡卻說：“真有那麼一天，我倒是想連本帶利的撈回來！我會讓你們累得爬不起來！特別是你，你不是冷美人麼？沒有笑，沒有淚，是不是？我要看着你流淚！”

“你看你，還是這麼拘謹，你這樣不好，應該放開點。”李樂萱說。

“我還沒有到那個級別，我到了那個級別，我自然會放開的。”闕東進心裡想着，嘴上說：“我在教官面前，理應畢恭畢敬。”

“你呀！出去留洋了，理應開放活絡了，卻更顯得呆板了。你是不是被艱苦的訓練給訓傻了，還是沒有脫離嚴肅訓練留下的習慣？”李樂萱有些不解。

闕東進笑了笑，心裡說，我裝的，故意的，你看不出來，是不是？我掩蓋心思的功力也大有長進了吧！這個，也是特工的必修課，你們教過我的！

“好了，你有什麼事去忙吧！”李了萱說。

哼！下逐客令！真是冷美人，冰山！人家美女想留我，我還找藉口走呢！不就是想跟你多說話，想跟你多呆會兒麼？這人，真是賤！拉卡麗說得沒錯，在自己愛的人面前，特別的賤！她說她在我面前犯賤！我看我在你面前也是犯賤！

“好。我走了，李教官。”闕東進想着不能太犯賤，他站起來，說了一句話，回頭就走。

李樂萱看着闕東進的挺直的腰桿，心動了一下。這個年輕人，真是討女人喜歡的男人，他在國外，肯定迷倒了幾個異國少女。闕東進，你知道我內心裡也喜歡你麼？

闕東進回到自己原來的房間，開始整理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整理的，明天早上就出發，房間都懶得打掃了，鋪牀睡一夜就是。

闕東進吃過晚飯，洗澡，洗衣後覺得有些無聊。這裡沒有了學員，只有原來的一些工作人員，沒有原來那麼熱鬧了。他有些懷舊地在訓練場地上走來走去。

“東進，你閒的慌了吧！學友們奔向了新的崗位，這裡沒有原來的熱鬧了。走，我陪着你出去散散步吧！”高薇嵐笑着走了過來。

闕東進聽見聲音，掉頭看着高教官笑了笑：“謝謝你，我還真的有點無聊呢！”

這次，闕東進看見了高薇嵐高聳的胸，他的腦海裡有些疑惑了，這個高教官的胸部真是一座會長的山峰？有的山經過地殼運動，會像筍子一樣長，她的胸脯難道也是這樣的山峰麼？

闕東進的印象中，高薇嵐的乳峰是沒有這麼挺拔的。

“你怎麼了？看我穿這件衣服不好看麼？”高薇嵐終於發現闕東進的目光釘在了自己的胸前，她高興地笑了。

“好看，好看，太好看了。你沒見我看傻了麼？挺美的，穿上這個，也聽性感的。”闕東進不知道爲什麼，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說話都藏着掖着，在自己無所謂的女人面前，卻是滔滔不絕，順口開河，有些流裡流氣的。

“東進，你出去進修了，嘴也給進修得滑溜了。”

“是麼？我們只是苦練身子，沒有練過嘴皮子。跟你們的時候，你們還教我們學英語，日語什麼。你別說，多虧跟你們學了英語，要不，我去了，也聽不懂人家說什麼。”闕東進笑着說。

“東進，有幾個洋妞當面跟你用英語說‘我愛你’了？”高薇嵐把“我愛你”三個字說成了英語。

“一個人。但是，不是洋妞，是中國女人。”闕東進笑着說。

“哦？會這樣？中國女人？在異國他鄉跟你相遇了？”高薇嵐停下腳步，驚奇地看着闕東進。

“不是在國外不期而遇，而是，在這裡。只有你剛纔對我用英語說了‘我愛你’，真的。”闕東進也把“我愛你”三個字說成了英語。

“你敢耍我？我可是你曾經地教官！”高薇嵐笑着在闕東進的胸前捶打了幾下。

闕東進想起了捶打自己的異國女孩。他想，我闕東進怎麼變得這樣了？我成了兩面人？一面是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一面在是深愛的女人面前的內向男人，真實的我是什麼樣的人？我自己都不知道了。

沒錯，闕東進的確變了。三個月的培訓，不僅僅是他功力大有長進，讓他成爲了出色的特工，兩個異國女人對她的情感追隨，讓他在情感方面也有了特殊的經歷，他在無意識中，學會了應對不同的女人。

“我怎麼敢耍我的直接教官，我說的是真的。”闕東進抓住了高薇嵐的手，他想起自己曾經爲了給靜香和張大虎出氣，抓扭過這個風騷女人的乳房，讓她痛得尖叫過。他不想再傷害她了，過去的，就讓她過去吧！

闕東進知道，現在，要想傷害面前這個女人，不管是在肉體上，還是在心靈上，簡直是太容易了。想起死去的靜香，闕東進的腦海裡出現她活潑可愛的身影，特別是游泳的畫面，讓他深深地懷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