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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傾城娘子休要逃 - 第028章 送別字體大小: A+
     

    回到城中天色已晚,用過晚膳后,花緬便徑直回了傾心閣。不成想,裴恭措借送她回來之機覥顏賴住不走,甚至不顧她的反對,和她躺到了一張床上。更有甚者,他像個樹袋熊一樣緊緊抱著她,臉頰恨不得與她貼在一起。

    花緬掙扎半晌終是頹然放棄,她無力地道:「平素,你也這樣對你的那些女人嗎?」

    裴恭措聞言心情大好,他嗅了嗅她身上的茉莉清香,在她耳邊舒服地嘆了口氣道:「你真想知道?」

    突如其來的酥.癢讓花緬打了一個寒顫,她挪了挪身體試圖和他拉開些距離:「誰想知道你的那些破事。」

    裴恭措輕笑出聲,卻將她箍得更緊了:「緬兒吃醋了。」

    花緬頓時來氣,她扭動身子試圖從他懷中掙脫出來:「誰吃你的醋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戀?」

    「好,好,緬兒沒有吃醋,是我自戀。」裴恭措手腳齊上制住花緬作亂的四肢,將她的身體牢牢固定在身前抱了個滿懷,聲音喑啞道,「不要再動了,否則我今日便要了你。」

    花緬頓時不敢再動,因為隔著衣衫,她已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

    花緬的乖順讓裴恭措很是滿意,他平息了一下.體內剛剛湧起的慾念,柔聲哄道:「我明日便要回國,再見怕是要到我們大婚那日了,今晚就讓我這樣抱著你入睡,可好?」

    花緬不由有些詫異,她脫口問道:「怎麼突然就要走了?」

    裴恭措驟然鬆開禁錮住她的手腳,扳過她的肩膀,伏到她身上,凝視她半晌道:「緬兒莫非捨不得我走?」

    他神情異常認真,看不出半分戲謔之意。花緬突然有些不太適應,竟然不敢與他對視,她別過頭道:「走了正好,省得你總來煩我。」

    裴恭措卻輕輕笑起,他翻身躺回,嘆了一聲道:「真想和你再多待些時日,又怕到時你會更加不舍。也罷,早日離開也好,免得你每日因思念而夜不能寐,那我豈不是罪過了。」

    花緬不禁轉頭打量起身邊之人,果然,那張俊美的臉上寫著滿滿的「自戀」二字。

    這一夜,花緬在裴恭措懷中睡得倒也安穩,只是整夜都在做夢,夢中之人時而是姬雲野,時而又變作裴恭措,夢中之事光怪陸離,繽彩紛呈,可她卻偏偏在醒來之後全無記憶。

    第二日,花緬是在一種柔和的光芒中醒來的。她甫一睜眼,便見裴恭措正側身支頤溫柔地看著自己。莫非,將自己喚醒的是此人的目光?花緬不禁輕笑出聲。

    裴恭措捏了捏她的臉頰,笑得極其溫柔:「是不是覺得一睜開眼便能看到心愛之人,這種感覺非常幸福?」

    花緬嗤道:「你在說你自己?」

    裴恭措點了點頭:「也對,難道緬兒沒有這種感覺?」

    花緬置若罔聞,她掀衾而起:「今日不是要回國嗎?怎麼還不走?」

    「緬兒沒有起身,我怎麼捨得不告而別?」頓了頓,他又道,「緬兒送我一程可好?」

    花緬站在床邊認真地想了想,然後點頭道:「看在你陪了我這麼久的份上,我便如你所願。」

    晴空高遠,長風送爽,一輛大氣而不奢華的馬車在數十騎組成的護衛隊的簇擁下轆轆而行,轉眼已至城外的十里坡。

    裴恭措撩開馬車門帘,命手下遠遠候著,自己牽著花緬下了馬車,緩步向前行去。花緬任由他一路牽著登上了附近的山丘。

    登高南望,是綿延起伏的山,以及山那邊隱約可見的村落,更遠處,目力無法企及的,是屬於裴恭措的國度,一個花緬從未涉足卻即將踏入的國度。

    花緬心中一陣悵然,不為離別,只為自己即將面臨的命運。

    裴恭措側首,見她神色黯然,心中不由一動,他長臂一伸,將她擁入懷中。花緬一怔,便欲推脫,身首卻被他緊緊扣住。

    雖未言語,花緬卻能覺出他心情的低落,在他不穩的心跳中,她漸漸安靜下來,任由他死死抱著。

    耳邊有和風掠過,吹散了他噴洒在她頰上的呼吸,他陡然推開她,拔劍的同時將她拉至身後。

    花緬反應過來的時候,林中飛身而出四個黑衣人,劍氣煞然,齊齊向裴恭措襲來。裴恭措眸光一凜,執劍相搏,很快便被圍在了中間。

    花緬本欲上前相幫,又觀此四人皆是高手,只怕幫不了他,反倒害他分心顧她。情急之中,她抽出腰間玉簫置於唇上。只要能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便有可能將他們催眠,待解了眼前之危,再尋救兵不遲。

    只是音符還未逸出,耳邊突然傳來一道以內力送來的聲音:「你相不相信這個世上有神仙可以救你於危難?」

    這句話很顯然是對自己說的,也很顯然只有自己能聽到,花緬四下張望卻不見人影,不由驚訝道:「誰?」

    「自然是神仙咯。」話音方落,花緬便覺一陣輕風來到自己身邊,接著腰肢被人攬住,身子騰空而起,回眸,裴恭措和黑衣人纏鬥的身影漸漸遠去,直至不見。前一刻,她真切地聽到他焦急喚著自己的名字,亦清楚地看到他欲衝出重圍去追自己卻又自顧不暇。心中的滋味竟是難以名狀。

    花緬扭頭看向擄走自己之人,卻正對上面具下他笑意淺淺的眼。

    她不由一怔,好熟悉的感覺,他們必定曾經見過。腦中靈光一閃,白衣鬼面,人皮面具,以及此刻的黑衣面具,這些假面之下分明有著一對相同的漂亮無比的星子般的眸子,而這眸子的主人便是裴櫻釋。她杏目一眯,伸手襲向他的面具。

    下一刻,她身子一空,重重地從半空砸在了地面上。

    痛!這是她落地后的第一反應。她艱難地從地上爬起,揉著劇痛的臀部,怨毒地看著面前幸災樂禍的男子,斥道:「不懂憐香惜玉,算什麼男人?」

    男子語聲帶笑:「我不過是看你欲奪我面具,施以小懲而已。我救了你一命,你不感謝便罷,還來抱怨。」

    「誰稀罕被你救!」花緬嗔道,「若非你多事,只怕此刻我早已將那些刺客制服了。現在也不知道阿措怎麼樣了,有沒有脫困,有沒有受傷。」

    「阿措?」男子戲謔道,「不愧是要嫁人的女子,一心向著夫君,連稱謂都叫得如此親昵。」

    事實上,花緬是真的擔心裴恭措的安危,此刻她哪裡顧得上和他鬥嘴,她轉身向來路飛奔而去,只是不消片刻,她的手腕便被人抓住。

    她不由有些惱怒:「你有本事便殺了我,否則我是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殺他而置之不理的。」

    他身子一僵,手上亦鬆了力道,花緬趁機掙脫他,面色不善道:「你最好祈禱他沒事。」

    那句話不過是激將之法,但他的反應卻似乎印證了她的猜測,然而冥冥中,她又不希望真的是他。

    望著花緬決絕而去的背影,裴櫻釋怔立了半晌,終是唇角一勾,輕笑出聲。

    花緬趕回山丘下的時候,遠遠便看到十里坡外裴恭措的馬車和護衛隊正肅然以待。

    她喚著「阿措」飛奔上前,未及靠近,便見車簾掀起,裴恭措的身影出現在了馬車中。她一時欣喜,一個踉蹌之下竟不爭氣地跌倒在地。

    裴恭措跳下馬車,急奔幾步將她扶起。見她眼角含著淚花,他拿出帕子為她拭淚,同時不忘取笑她:「緬兒如此擔心為夫,為夫就是死了也無憾了。」

    花緬這才發現自己方才因看到他安然無恙而情緒過於激動,竟是喜極而泣,還真是丟人。她一抹眼淚,推開他道:「誰擔心你了,我不過是摔得有些疼而已。」

    裴恭措一手捉住她的手,一手勾起她的下頜,笑意深深道:「你方才叫我什麼?」

    花緬想起自己方才叫了他一聲「阿措」,不由暗暗懊惱,她搪塞道:「我不過是一時情急,再說了,本來不也是你讓我這麼叫的嘛。」

    裴恭措想了想道:「是我讓你這麼叫的沒錯,可方才那一聲,怎麼就叫得那麼讓人舒坦呢?為夫還真是喜歡你情急的樣子。」

    花緬拍開他的魔掌,嗤道:「少廢話,說正事,你是如何脫險的?」

    裴恭措揉了揉她的頭髮道:「我怎麼可能有事?韓征從來不會離我太遠,他發出信號以後,山下的侍衛很快便來支援了。若非那些刺客毫不戀戰逃得夠快,只怕現在早就變成屍體了。」

    花緬不由鬆了口氣,原來竟是自己瞎操心了。可那四個刺客明明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若是和裴恭措的侍衛交起手來,也未必會輸,何況他們應該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死士,怎麼可能任務還未完成便潰散而逃呢?除非……主子給他們下的命令便是如此。

    裴櫻釋此行如此神秘,若幕後之人當真是他,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倒是緬兒,方才你被何人帶走?害的我為你擔心,還派人四下尋找。」

    裴恭措的話拉回了花緬的思緒,她想告訴他要防著裴櫻釋,又怕事情並非如自己所想,反倒破壞了他們為世人稱道的兄弟情誼,於是輕描淡寫道:「救我的是一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他將我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便離開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裴恭措倒也不再多問,他戲謔道:「看來緬兒的傾慕者大有人在,為夫不在身邊的時候,你可不許勾三搭四。」

    「你還有沒有一句正經的?」花緬推開他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喂,親一個再走嘛!」

    裴恭措這一嗓子沒能喚住花緬飛奔的腳步,倒讓周圍的侍衛面面相覷,福昕和韓征更是目瞪口呆,神色複雜地看著自己的主子。這還是那個行事嚴謹不喜形於色的帝王嗎?二人不禁同時抬頭看了看天,沒錯,太陽在東方啊。

    花緬回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了朗夜閣,她讓自己最得力的幹將,左使梁胤初帶了二十個高手,追上裴恭措的隊伍暗中保護。

    幾日後,梁胤初帶隊返回,向花緬彙報了情況。原來,裴恭措一行在出境前又遭遇了兩次暗殺,幸得他們出手相救,才化險為夷。入南秀國境后便再未遇刺。

    花緬聽完奏報,沉思了良久方問道:「他可有問你們是誰派來的?」

    「有,屬下便按您事先吩咐的說是大皇子派來的。」

    「嗯。刺客如何了?可有捉到活口?」

    「刺客武功高強,未有死傷,更無活口。」

    「這麼說,他們又都逃跑了?」

    「是。不過,有一個黑衣人使的是雙手劍,且已出神入化,而善於此道者,據屬下所知,只有信王裴奇駿身邊的第一高手縱讓。」

    花緬聞言,不由半眯起杏眸,這倒有意思了。

    想殺裴恭措的,無非是想與他爭皇位的,以及想與他爭天下的。

    若是前者,如果裴恭措駕崩,在沒有子嗣的情況下,有望問鼎皇位的只有他的兄弟信王裴奇駿和端王裴櫻釋。

    南秀前太子被廢,作為其黨羽的裴奇駿被貶去貧瘠之地做了個只有封號而無實權的閑散王爺,無召不得入京。可據朗夜閣的情報顯示,裴奇駿在裴恭措來東離后曾在南秀都城雲都出現過。而裴櫻釋又藏頭露尾神秘兮兮地出現在東離。如此一來,針對裴恭措的暗殺有四種可能。

    其一,裴櫻釋與裴奇駿合謀。事成,待裴恭措駕崩后,二人一君一臣共享江山;事敗,嫁禍東離挑起兩國紛爭,趁亂奪權。

    其二,裴奇駿一人所為。事成,他有望爭得皇位;事敗,也可嫁禍東離,待兩國硝煙一起,趁亂奪權。若果真如此,裴櫻釋的出現便有待斟酌了,裴恭措遇刺,他知情卻未出手相救,顯然是放任結果的發生,即便不是幫凶,也定然沒安好心。

    其三,裴櫻釋一人所為。若刺殺成功,他奪位的勝算更大。即便失敗,栽贓給裴奇駿,將確有謀反之意的他曝光於明處,也可借裴恭措的手除去一個心患。又或者,他是想借二人爭鬥,獲取漁人之利。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管裴奇駿和裴恭措誰捕了誰,他都會是那隻黃雀。若當真如此,裴櫻釋這一手,不可謂不高。而能找到一個足以冒充縱讓的高手,可見其早有蓄謀,那麼裴櫻釋絕對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對手。

    其四,裴櫻釋與裴奇駿不約而同,各自行動。理由同上。

    若是後者,想和裴恭措爭天下的非北宇和東離莫屬。如此一來,針對裴恭措的暗殺便有兩種可能。

    其一,北宇所為。只在東離境內搞暗殺,很顯然是想嫁禍東離,找人冒充縱讓又把矛頭指向了裴奇駿。事成,若兇手指向東離,他可以討伐為名,聯合南秀對付東離;若兇手指向裴奇駿,他可以其竊國為由發兵南秀。事敗,他也可以將髒水潑給他人而撇清自己,靜待其亂,渾水摸魚。

    其二,東離所為。在自己國境之內暗殺別國國君,是一件給自己找麻煩的事,恰恰是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方式讓別人很容易想到是嫁禍,加之縱讓這個線索的出現,嫁禍之人便直指裴奇駿。裴恭措亡,南秀會亂;裴恭措生,則一旦他和裴奇駿正面交鋒,南秀不亂也難,東離便可趁虛而入。

    當然了,也不排除前四種情況和后兩種情況組合發生。因此,這三起暗殺事件看似簡單實則還是比較錯綜複雜的。加之刺客並不戀戰,似乎能否取了他的性命並非第一要務,其更大的目的好像是為了攪亂棋局。

    然而不管是誰設計了這些暗殺行動,擁有主動權的卻只有一人,那便是裴恭措。只要他按兵不動,旁人便沒有可乘之機。

    事實證明,裴恭措的確比較明智。此次事件北宇撇得最乾淨,東離專門派人一路保護也無可厚非,裴櫻釋從頭至尾既未露面也沒留下任何線索,只有貌似裴奇駿身邊第一高手的縱讓參與了暗殺,但也難保不是他人冒充。既然不能確定究竟是何人所為,那就只好靜觀其變。因此,此事之後裴恭措只秘密派人追查線索,並未將其拿到檯面上來,也算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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