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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加載了戀愛遊戲 - 261.花與夜色,母親與女兒字體大小: A+
     

    球技大會當天沒有社團活動。

    距離放學還有兩分鐘,在教室裡打發無聊時間的九條美姬,接到來自母親的電話。

    “寶貝,今晚來陪我。”九條母親的聲音明朗輕快。

    “不去。”

    “你今天沒有工作,爲什麼不來陪媽媽?”稍稍停頓,九條母親變得意味深長的聲音繼續傳來,“渡邊君要去你那兒?”

    九條美姬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渡邊徹。

    這是明知故問。

    白天她對渡邊徹說‘今晚沒事’,就是讓他去她那兒。

    這種事不能當面戳穿,面對九條美姬的眼神,渡邊徹點點頭,表示是自己想去。

    他的確想去。

    每天,每一天,抱美姬三次——這句話發自內心。

    “他說要去我那兒。”九條美姬對電話那頭說。

    手機傳來揶揄的笑聲:“那讓渡邊君也一起來,好久沒見他了。”

    “他說不想見你。”九條美姬回答的毫不猶豫。

    渡邊徹:“......”

    “真的嗎?”

    “真的。”九條美姬笑吟吟地說。

    “那我非見他不可了,讓他知道怎麼尊敬母親。”

    渡邊徹從九條美姬手裡奪過手機。

    “九條阿姨,別聽美姬亂說,我正想拜訪您呢。”

    “真的嗎?”九條母親的聲音動人心絃。

    “真的。”渡邊徹保證道。

    “那就好。我還以爲你把我忘了呢,明明一起度過快樂的聖誕節。”

    “我忘了耶穌,也不能忘了聖誕節那天的您。”

    九條母親少女似的笑起來,她帶着笑意說:

    “我纔不信呢,男孩子說的話全是假的。”

    “千真萬確,我怎麼會騙您呢?甜言蜜語我只對美姬說,對您可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那好,渡邊君你說說看,我和美姬誰漂亮?”

    “什麼?可麗餅?您要吃可麗餅?好的,我會給您帶過去,那就這樣,待會見,拜拜~”

    掛了電話,渡邊徹一邊把手機還給九條美姬,一邊一副不想再有下一次地搖頭說:

    “受不了你母親。”

    “你挺會糊弄人啊。”九條美姬冷笑道,“平時也是這麼糊弄我的?”

    “偶爾一次,絕大多數時候實話實話。”

    “絕大多數?”手機也不拿,九條美姬伸手擰住渡邊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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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偶爾一次也不行?疼疼,以後絕對不敢了!”

    “不敢?我看你這句話也在糊弄我!”

    “美姬,你好聰明!嘶——”

    放學後,兩人前往九條母親居住的大宅子。

    剛一下車,九條美姬直接去洗澡,渡邊徹只能一個人先去拜見九條母親。

    走過曲折而蜿蜒的木製迴廊,在花園裡看見花農打扮的九條母親。

    他換了鞋,下了迴廊,踏上庭院整潔的小徑。

    庭院儼然一片樹與花的秘境,置身其中,聽不見東京的喧鬧,只有鳥兒在樹上唱歌。

    這些樹和花,渡邊徹只認識紫陽花、薔薇、梔子花,還有開在向陽處、香氣宜人的薰衣草。

    而這些,不過是庭院的小小一隅。

    跟在九條母親身邊的兩名傭人,對靠近的渡邊徹彎腰行禮。

    “渡邊少爺。”

    渡邊徹對她們點點頭,也不說話,就在那裡看九條母親往土裡栽樹苗。

    時間進入五月,下午四點天色還很亮。

    當時縈繞在渡邊徹鼻尖的,是一種沁人心脾的味道,不知道是哪朵花的香氣。

    給樹苗根部埋了土,九條母親站起來。

    “德國的深紅薔薇。”她回頭對渡邊徹說。

    “什麼時候開花?”渡邊徹看着那樹苗。

    “我打算讓它秋天開花。”

    渡邊徹點點頭。

    春末夏初的薔薇,當然在秋天開花,九條母親的說法很有味道,有種命令一切的慾望在裡面。

    因爲九條美姬的關係,渡邊徹對這類性格的女性不討厭了。

    “渡邊君瞭解薔薇?”九條母親伸手,傭人接過她手裡的工具。

    “我對花一無所知。”

    “秋天的薔薇,比春天的薔薇更香豔旖旎,更婀娜多姿。”

    “是嗎?不但品種有區別,季節也有?”渡邊徹好奇地問。

    沒回答他的問題,種了一片深紅薔薇的九條母親,依然精力充沛。

    “你喜歡秋天的薔薇,還是春天的?”她說:

    “沒注意過秋天的薔薇。不過要說的話,我喜歡應季,不管是應季的蔬菜,還是應季的花卉。”

    “應季啊,我記得,你和小凜是同一天生日?”

    “那我喜歡八月的花好了。”渡邊徹改口道。

    現在是五月,比八月大三個月。

    九條母親笑起來:“馬上六月了,我正好想起你和小凜的生日而已,你爲什麼要刻意解釋?”

    “美姬是在這裡長大的嗎?”渡邊徹看看四周,轉移話題。

    “小時候,這裡是她和小凜捉迷藏,玩過家家的秘密花園。”九條母親在小徑裡走起來,渡邊徹落後一步跟在她後面。

    兩名女傭落在更遠處。

    “看這片藤架。”九條母親說。

    渡邊徹看過去,藤花已經凋謝,藤架子上垂落着長長的豆條。

    “以前這裡有鞦韆,美姬和小凜有一次猜拳決定誰來推鞦韆,美姬運氣不好,沒贏一次。我過去的時候,她一邊哭,一邊推鞦韆呢。”

    “哭着推鞦韆?”渡邊徹先是楞了一下,然後忍不住笑起來,“真想見見那個時候的美姬,一定很可愛。”

    “我的女兒,當然可愛。”九條母親說。

    “我的女朋友,肯定可愛。”渡邊徹附和道。

    “渡邊君,”九條母親回過頭,“我要是晚出生二十年,指不定也要愛上你呢。”

    “都是九條家的女婿,對我而言沒區別。您繼續跟我說說美姬小時候的事,我想知道更多。”

    “這片紫花苜蓿看到了嗎?”

    那簡直是一塊小山坡,山坡上種滿青色的草,草上開着淡紫色的小花。

    “紫花苜蓿?我還以爲是豌豆苗。”

    “看起來是有點像。”九條母親笑着說,“美姬和小凜經常在這裡瘋跑,小凜身體弱,總是被美姬甩開。”

    “推鞦韆練出來的?”渡邊徹笑道。

    “哈哈哈。”九條母親笑得不能自己,“渡邊君,你很擅長哄女孩子,怪不得美姬那麼愛你。”

    “我們互相深愛。清野凜總是被甩開,後面呢?”

    “追不上,只好哭咯,兩人大吵一架,臨走前,小凜發脾氣說再也不來了,結果第二天兩人又一起住抓蝴蝶。”

    “全是和清野凜?”渡邊徹問。

    聽到這個問題,九條母親臉上的笑意淡下來。

    “那兩個孩子的童年,只有她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開心。不管是哭着推鞦韆,還是被甩在後面,她們總能和好。”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轉過身對渡邊徹說:

    “清野的母親請你幫忙,讓小凜治......放棄不能說謊的堅持,我很贊成這件事。如果能放棄,她和美姬說不定能重新成爲朋友。美姬爲這個家,已經付出太多了,不應該連朋友都沒有。”

    “我已經在努力讓她們重新成爲朋友,但不會做多餘的事。”

    “多餘的事?”九條母親問。

    “比如刻意約兩人出去玩、讓兩人獨處之類。我希望能順其自然,尊重她們自己的意見,能成就成,不能就不能。”

    “我理解你的想法,但那樣不會有任何進展。我和清野母親讓兩人同校,過節讓她們一起玩,至今沒有任何收穫。”

    “沒有收穫就沒有收穫吧。”

    渡邊徹無所謂的回答,讓九條母親出乎預料,她楞了一下,隨後又笑起來。

    “真不能小看你呢,渡邊君。”

    “有能力不是更好嗎?我是九條家的女婿啊。”

    “你們在那邊做什麼?”屋舍那邊傳來九條美姬的聲音。

    兩人看過去,她穿着寬鬆的居家服站在迴廊上,好像新婚的妻子。

    “回去吧,女兒吃醋了。”

    “她是挺喜歡吃醋。”

    “我要告狀咯。”

    “請您放過我。”

    渡邊徹和九條母親換了鞋,上了迴廊。

    “聊什麼了?”九條美姬問渡邊徹。

    “如果我晚出生二十年,渡邊君準備娶我。”九條母親回答。

    九條美姬看着渡邊徹。

    “我拒絕了。”渡邊徹說,“我跟你母親說,‘就算您晚出生二十年,我也會娶你的姐姐美姬’。”

    “真討厭,我看起來比美姬還要年輕嗎?”九條母親雙手捧着自己的臉,似乎在感受它充滿活力的彈性。

    “畢竟晚出生二十年嘛,現在,嗯.....十二歲?”

    “那也太小了。”九條母親忍俊不禁,“唉,種完花,又好好笑了一次,我去泡澡了。”

    九條美姬目送自己母親離去,視線轉向渡邊徹:“聊了什麼?”

    “你小時候的事。”渡邊徹把她拉到自己懷裡。

    九條美姬剛洗完澡,雪白肌膚透着淡淡的紅,就像花園裡薔薇的顏色,略含輕蔑和冷漠的眼神令人心蕩神迷。

    “具體什麼事?”她漫不經心地問。

    渡邊徹還沒洗澡,白天又參加了球技大賽,九條美姬聞了聞,卻沒聞到汗味。

    “說你猜拳一直沒贏,哭着推鞦韆。”

    “有什麼想法?”

    “清野凜真無情,簡直沒有心。對了,下週一去報仇怎麼樣?還是猜拳,輸一次,繞操場跑一圈。”

    “你替我跑。”

    “這樣她不會答應吧?”

    “你明天還要去學校?”

    “吹奏部的事。”

    迴廊上,兩人摟在一起。

    渡邊徹在九條美姬的耳邊低聲說話,九條美姬懶洋洋靠在渡邊徹懷裡,兩人望着天邊的暮色。

    吃完晚飯,渡邊徹去洗澡,用的是九條美姬的浴室。

    一想到這裡有九條美姬殘留的氣息,渡邊徹泡澡時的心情更加安逸。

    泡完澡,換上單薄、柔軟、貴重的浴衣,走在點了燈的迴廊。

    中庭花園裡,若有若無的燈光中,有嬌豔的身影在走動,是九條美姬和她母親。

    渡邊徹乾脆站在走廊上,看看她們,看看夜空。

    月色皎潔,棉絮般的白雲緩緩流動,風聲略帶五月初的涼意。

    九條母親和九條美姬剪了一堆花枝回來。

    “這麼大了還玩花?”渡邊徹嘲笑道。

    “插花,知道嗎?”九條美姬把手裡的花枝全讓他拿。

    “鄉下人不懂嘛,姐姐教我。”

    九條母親原本在看手裡的花枝,聽到渡邊徹的話,看向他們兩個。

    “你們兩個玩得很有情趣呀。”

    “他說凡事都有值得嘗試的價值。”九條美姬看向渡邊徹,“和服、校服、禮服都試過,各種姿勢也……”

    “喂喂喂,可以討論這種話題嗎?!”

    進了屋子,母女倆跪坐在矮桌前,討論插花的技巧。

    渡邊徹要來一個花瓶,撿她們不要的花枝,憑感覺和喜好插花。

    九條美姬看到了,偶爾會指點他兩句。

    “枝條太長可以折斷,鬆軟的可以打結。”

    “你用的是低矮型器皿,多從俯視角度和正側面考慮。”

    這時,她說話變得輕輕柔柔,彷彿擔心吵醒搖籃裡的孩子,在渡邊徹心裡留下柔和的餘韻。

    插好的花被放在正室,包括渡邊徹枝丫打了一個結的作品。

    “下棋嗎?還是讓人放煙花,吃點東西?或者看電影?”九條母親興致勃勃地建議道。

    九條美姬優雅地打了一個哈欠:“不了,困了。”

    “那讓渡邊君陪我下棋,你去睡覺。”九條母親眼神帶着作弄的色彩。

    “你問他吧。”九條美姬起身離席,“我先去洗澡。”

    等她走後,渡邊徹對九條母親說:“只能來一局。”

    “不行。”九條母親笑得風姿綽約,“贏了才能讓你去。”

    她說‘不行’時的神情,格外像九條美姬。

    “那隻能讓您見識一下神川龍王的全力了。”渡邊徹正襟危坐。

    “哦?”

    三十分鐘後。

    “九條阿姨,我認輸!”

    “我在想棋,噓——”

    “媽媽,母親大人,我錯了,請讓我走吧!”

    圍棋,一局棋可以從太陽出來,下到到太陽落山,這要是拖下去,天亮他都走不了。

    “年輕人就是急躁,控制不住自己。”九條母親捏着一枚白棋,看着棋盤,“去吧。”

    “晚安,母親大人。”

    渡邊徹走後,九條母親長時間看着棋盤,最後嘆了一口氣。

    眼前局勢看似未見分曉,但她真的不知道在哪落子了,能想到的結局,全是自己輸。

    “美姬,可別被耍的團團轉啊。”

    渡邊徹走在蜿蜒曲折的迴廊,想到九條美姬在房間裡等自己,心頭火熱,有種入洞房的期待。

    庭院各種蟲鳴叫,奏響繁衍的樂章。

    走進臥室,九條美姬早就洗好澡,穿着浴衣等他。

    她躺在牀上看平板,浴衣領口大開,整個肩膀從寬敞的領口裸露出來,能看見一絲雪白。

    聽到渡邊徹的腳步聲,她頭也不擡,像是和打牌回來的丈夫閒聊似的說:

    “贏了?”

    “輸了。”渡邊徹走過去,跪在柔軟的牀沿。

    他伸手擡起九條美姬從浴衣裡露出的雪白大腿,雙脣輕輕落在上面。

    “輸了?”九條美姬視線落在平板上。

    “圍棋,你母親半天不下一個子。”渡邊徹話語裡混着的呼吸炙熱,打在九條美姬光溜溜的腿上。

    很癢,九條美姬擡腿,光潔柔嫩的腳底,抵住渡邊徹調戲她的嘴脣。

    這是真的親腳了。

    上面殘留着剛沐浴完的淡淡香氣。

    渡邊徹拿開她的腳,因爲腿擡起,九條美姬浴衣下面露出一大片。

    渡邊徹雙手沿着她腳裸到大腿的曲線撫摸,身體輕輕壓在她身上。

    九條美姬依然看着平板。

    “美姬。”渡邊徹親吻她雪白的天鵝頸,露出浴衣的肩頭,凹凸有致的鎖骨。

    因爲癢,九條美姬騰出一隻手按住他的腦袋,不讓他的嘴脣亂親。

    但渡邊徹的手是自由的。

    當手摸到了想要摸索的地方時,那張精緻美麗、不容侵犯的臉上,微微皺眉,隨後又安心地舒展開來。

    “在看什麼?”渡邊徹反而不急了,枕在她起伏的胸口,一起看着平板屏幕。

    “資料,嗯~”

    “什麼資料?”

    “公司的,快一點。”

    手加快速度。

    “吻我。”

    渡邊徹支起上半身,擡起頭,咬住九條美姬嬌豔的上嘴脣,肆虐地品嚐。

    九條美姬丟開平板,雙手抱住渡邊徹的脖子。

    ......

    臉頰被碰到時,九條美姬睫毛如蝶翼般顫動,緩緩睜開眼。

    “生日想要什麼?”她癡迷地撫摸渡邊徹的臉,像是要看穿靈魂似的注視他的眼睛。

    “比起生日,我們兩個交往一年的紀念日更近,你想要什麼?”

    “你居然記得?”

    “5月29日。”渡邊徹說,“想要什麼,我的美姬?”

    “你的全部。”

    從窗外漏進來的月光,映照兩人重疊在一起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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