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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莽 - 第十章 雙雙把家還字體大小: A+
     

    狂風席捲暴雨,掀起浪濤,砸在礁石之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海面上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死魚,海風席捲着刺鼻的腥味撲向海岸,讓附近看不到半個活人。

    上官靈燁落在礁石之上,才反應過來已經離開了東海,身負重傷臉色蒼白,有些虛弱的鬆了口氣,看向了胸口的糰子。

    糰子單手抓不下的體格,和西瓜大的水球比起來,還是小了點,根本抱不住。

    離開海水後,凝聚的水球就失去了束縛,灑向地面,半空就開始急速蒸發。

    上官靈燁連忙擡手接住水球,然後從玲瓏閣裡取出一個透明圓球,把水精裝進去,免得世間罕有的天材地寶憑空消散。

    糰子重獲自由,很有禮貌地落在了礁石邊緣,對着大海“嘰嘰~”兩聲,大概是在說:

    “龍龍再見!”

    “嗡——”

    海面之下還真傳來了迴應,低沉而厚重,就好似整片大海一起開口,之後就再無聲息。

    糰子又飛回來,落在上官靈燁肩膀上,示意水球,然後張開鳥喙,明顯是在邀功。

    上官靈燁從玲瓏閣裡取出了一盒小魚乾,輕聲道:

    “你吃不了這個,以後小魚乾要多少有多少,這東西歸我們了哈?”

    “嘰~”

    糰子點頭如搗蒜,很痛快地達成了交易。

    左凌泉被撞得不輕,見脫離危險後,直接在礁石上坐了下來。

    上官靈燁也受了內傷,取出了一個蒲團,曲腿在上面側坐,飽滿圓臀貼在小腿上,打量着手中的水球。

    海邊下着暴雨,兩個人都受了傷,不好調動真氣遮擋雨水,被淋的有些狼狽。

    左凌泉見狀,從玲瓏閣裡取出了油紙傘,坐近些許,把傘遮在二人頭頂,看向通體晶瑩的水球,問道:

    “這是什麼東西?”

    上官靈燁仔細觀察許久,才道:

    “我體內的本命物都有所感應,必然是比四海水精品階還高的水精;那條龍估計是某方神祇,這麼多水精,足夠三個修士煉化本命了,這機緣撞得有點大。”

    水精說簡單點,就是水源,產生水屬性靈氣的東西。

    五行之源分品階,低品階的也可以自行成長,但成長速度都是以甲子計算;五行之水要成長到四海水精同等的品階,且其他五行本命不拖後腿,才能嘗試突破玉階。

    上官靈燁就是因爲畫地爲牢,沒法去各大福地洞天溫養五行本命,五行沒法平衡,纔在幽篁巔峰卡了幾十年沒法突破。

    神祇孕育的水精,顯然比天然形成的四海水精品階高,和鳳凰火同屬神造之物,只能讓神祇割愛,難度在修行道是傳說級。

    正常人能見到神祇,都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更不用讓人家送福緣了。

    左凌泉和上官靈燁若不是陰差陽錯,帶着糰子闖入人家領地,這輩子都不一定能遇見。

    聽聞是神祇的水精,左凌泉也眼神訝異:

    “煉化這玩意當本命物,是不是就算五行之水圓滿,不用再想辦法溫養了?”

    上官靈燁輕輕點頭,但臉上又露出了幾分愁色:

    “如果真是東海龍王之類的神祇給得水精,確實如此。但品階太高也麻煩,想入玉階,得五行平衡,若是煉化了神祇孕育的水精,其他五行本命,也得去找掌管五行的神祇。若是找不到,就變成了一隻腳太長的瘸子,一輩子都入不了玉階,到頭來只能散功重新煉化,白白浪費了這大機緣。”

    左凌泉若有所思地點頭,他回憶了下,看向蹲在上官靈燁胯間的糰子:

    “方纔那條龍,好像是糰子引出來的,如果把糰子帶着到處跑,是不是……”

    “嘰?”

    糰子正在表演‘三口一條魚’,聞聲擡起頭來,撥浪鼓似的搖了搖,意思當是:

    “人家出來可不是送禮的,是當守衛,防止鳥鳥越獄,遇上個脾氣爆的被打死怎麼辦?”

    可惜,兩人聽不懂糰子的話,上官靈燁覺得這法子可行,點頭道:

    “糰子應該也是某種不知名的小神,山神、土地什麼的,擅自闖入他人轄境,纔會引來其他神祇攔路;若真是如此的話,可以試試,要是能湊齊五神祇的本命物,超越三元老不敢說,取代其他五位尊主的資本是有了。”

    “嘰?”

    糰子感覺奶孃準備讓它當神獸誘捕器,有些委屈,伸出小翅膀,意思大概是‘讓鳥鳥賣命,光魚怕是不夠,得加錢’。

    左凌泉哪捨得把糰子當誘餌用,含笑安慰:

    “這事兒看緣分吧,反正我們出去雲遊,不可能把糰子留在鳥籠裡待着。”

    說着伸手想把糰子捧起來哄哄。

    不過糰子蹲在上官靈燁的胯間,爲了躲雨貼得非常緊。

    左凌泉用手從裙子上把糰子剷起來,便感覺指尖碰到了鼓鼓的肥軟火熱。

    金色鳳裙看似厚重華美,但爲了煉氣吐納方便,布料實際薄如蟬翼,能清晰感覺到駱駝趾上方的些許輪廓。

    !!

    手感還真像饅頭……左凌泉心裡一顫,好在定力足夠,瞬間就把跑偏的心思壓了下去,撈起糰子,繼續哄。

    彼此雖然一觸即分,但被碰了恥骨下,以上官靈燁的修爲豈能沒感覺,若不是心智強橫,估計會打個激靈。

    不過左凌泉初衷是把糰子捧起來,只能算無心之失。

    上官靈燁想了想,也沒和他計較這點肢體擦碰,繼續道:

    “按照修行道的規矩,水精有我一份兒,你一份兒,糰子是湯姑娘所養,湯姑娘一份兒,這麼分沒問題吧?”

    上官靈燁沒有‘毛過拔雁’,左凌泉還覺得挺良心,點頭一笑:

    “沒問題,我啥都沒幹撿了個便宜,說實話不好意思,應該你和靜煣五五分。”

    上官靈燁是有這想法,但左凌泉確實需要,怕把羊薅死了,不好開口。她收起水球,又道:

    “對了,前些天在拜劍臺打擂,得了十萬白玉銖、一枚天帝令;第二場伏龍山給了三張紫金符,藥王塔給了一枚駐顏仙丹,按照咱們事前的約定……”

    “白玉銖和紫金符歸娘娘,娘娘閉月羞花天姿國色,駐顏仙丹想來用不上,其他歸我。”

    上官靈燁覺得這個小老弟很上道,擡起勾人美眸看向左凌泉,笑意盈盈道:

    “凌泉小友,你能成大器。”

    這一笑發自真心,因而百媚頓生。

    左凌泉感覺招架不住少婦奶奶,移開目光望向了海面,想了想,又打趣了一句:

    “對了,娘娘在鐵鏃府的時候,說什麼‘爲人溫文儒雅、風趣幽默、一見九龍誤終身、娘娘到現在都忘不掉’,這些是真話還是假話?”

    上官靈燁收起笑意,微微眯眼:

    “你覺得你和‘溫文儒雅、風趣幽默’沾邊嗎?”

    “呃……”

    左凌泉回首往昔,覺得自己又直又硬,和這八個字還真掛不上。

    上官靈燁不再多說,閉目盤坐,開始修煉恢復傷勢。

    不過,海邊下着暴雨,又腥味撲鼻,實在不是人待的地方。

    左凌泉也受了點傷,需要打坐修補經脈,雖然彼此都不懼風雨,但他也不好看着雍容華美的少婦奶奶被暴雨淋成落湯鳳凰。

    他取出天遁牌,想聯繫姜怡把船開過來接人,只可惜驚露臺的天遁塔毀了,荒山山脈周邊全部失聯,天遁牌最多傳一兩裡。

    上官靈燁受傷都不好站着,休養少說十天半月,再帶着他御風趕路顯然不合適。

    左凌泉遲疑了下,回頭看向遠方,開口道:

    “這裡是望海崖,距離青合郡城五十來裡,我家就在郡城,娘娘要不要去我家休息兩天?”

    “嗯?”

    上官靈燁聽聞左凌泉老家在這裡,稍顯意外。本不想去打擾左凌泉的俗世親眷,可轉念一想,她自幼在仙家出生長大,這輩子都沒去市井百姓家裡做過客,特別是這種窮鄉僻壤的山溝溝。

    自從和老祖聊過一次後,上官靈燁對修行的執念沒那麼深了,但也失去了人生的方向。心有所動之下,她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走吧。聽姜怡說,你家還是個雄霸一方的大家族?”

    左凌泉撐着油紙傘起身,搖頭笑道:

    “俗世大地主罷了,不是靈田,加起來都不及修行道一件法寶值錢。”

    “不能這麼論價值。凡夫俗子不能把靈氣當飯吃,修行中人吃五穀雜糧也活不了多久,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都缺不得,只是山上與山下的區別罷了。”

    上官靈燁臉色依舊蒼白,起身走了幾步,就微微踉蹌了下,揉了揉眉心。

    左凌泉被上官靈燁護着,受的傷不算重,見狀雖然覺得不太合適,還是開口道:

    “要不我揹着娘娘?”

    揹着?

    上官靈燁嬌美臉頰沒顯出任何異色,只是瞥了左凌泉一眼,然後從玲瓏閣裡,翻出了已經好多年未曾動用過的‘飛行法器’:

    一個白裡透粉的蓮花臺,老祖同款。

    上官靈燁在蓮花臺上側坐,拍了拍身邊:

    “上來吧。”

    左凌泉瞧着‘太妃坐蓮’,覺得自己有點自作多情了。他搖頭一笑,捧起糰子坐下後,蓮花臺就飄了起來,朝西南方飛去。

    蓮花臺明顯是單人交通工具,兩個人坐着還有點擠;左凌泉單手撐着傘,遮在上官靈燁頭頂,目光看向她身上的華美宮裝,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上官靈燁金釵鳳裙,穿的是貴妃裝束,跑到俗世轉悠肯定嚇人,她知道左凌泉想說什麼,手指輕勾,身上的鳳裙便開始變化,化爲了一套淡綠春衫,胸脯鼓鼓,腰細臀圓,十分合身。

    “呃……娘娘,現在是冬天。”

    “對哦,都忘了俗世還有這講究。”

    說話間春衫再次變幻,化爲了襖裙,上衣暖黃、褶裙雪白,髮飾也變成了俗世的夫人髻,看起來就好似一個帶着俊美小郎君回婆家的豪門貴婦……

    ——————

    北狩洲海外,一座孤島之上。

    莫名被裹挾到極北之地,又隨着異族修士來到此地的雷弘量,站在孤島邊緣,眺望東方,哪怕是修行中人,眼中也帶上了幾分鄉愁。

    雷弘量出生在帝詔王朝,拜師在天帝城,立業在雷公山,一輩子都沒出過九宗轄境,過去近百年的目標,都是想着爲師祖抱不平。

    以前也聽說過外面不太平,可真離開了九宗轄境,來到以前只在卷宗中瞧見過的北狩洲,他才明白‘不太平’三個字背後的寓意。

    這裡也有城池王朝,有宗門仙家,其中不乏仙家巨擘,但是整體看起來很‘落後’。

    落後的並非修行境界,而是山上山下的方方面面。

    九宗沒有瘟疫、饑荒之類的天災,但是這裡有;沒有八尊主類似的人物事後問責,這裡的修士,能在事後賑災都是大發善心,根本不會事前去考慮山下凡夫俗子的生老病死。

    沒有九宗強大的整合調度能力,自然也沒法集資在各地修建天遁塔、中繼塔、仙家集市、渡口等公共設施;修行中人彼此聯繫,用的還是古老的‘飛劍傳訊’,價格高昂、效率極低;溝通的不便捷,又使得各方勢力之間的聯繫越發生疏,戒心加深,基本上都是各自爲政。

    更重要的是,這裡沒有仙家錢莊,貨幣千奇百怪,最常見的是靈氣充裕的礦石。

    用鐵鏃府的‘票號’去數萬裡之外匯兌就不用想了,修士之間交易都得當面錢貨兩清,天材地寶流通性極差,間接導致物資分佈不均、物價飛漲,黑吃黑時有發生,感覺比俗世幫派還沒亂。

    對九宗修士來說,九宗的便利和保障,好像與生俱來,但雷弘在這鬼地方待了幾個月,才明白並非如此,玉瑤洲以前很可能也是這樣。

    如果沒有三元老過硬的手腕和魄力、沒有山巔強者以身作則,九宗根本不可能變成現在這模樣。

    待在這種落後的莽荒之地,雷弘量自然思念九宗這顆人間明珠、東方燈塔。

    不過雷弘量顯然回不去。

    他借用太陰之力,失去意識,甦醒過來就到了北狩洲,被一羣修爲深不可測的修士賺上山來,成了門客。

    北狩洲是幽熒異族的門戶,雷弘量自是曉得那些人是什麼人。

    在雷弘量以前的認知裡,幽熒異族的修士,個個都是嗜血魔頭,擡手就是聚魂幡、屍魁等物件。

    但讓他意外的是,那些人看起來並不瘋魔,風格甚至類似伏龍山的修士,練術法畫符籙研究奇門八卦,同樣看不起劍修這種只追求殺力的異端。

    有個老頭子聽說他是帝詔尊主的徒子徒孫,甚至叫他雷師侄,說自己以前是商詔的同門師兄弟。

    這得是個什麼輩分,雷弘量到現在都沒算清楚,畢竟對九宗修士來說,九宗之前的歷史,已經算是上古時代了,卷宗上只有寥寥無幾的記錄。

    身處敵軍大本營,雷弘量想走顯然是不可能了,只能站在海外孤島的石崖上,眺望遠方的故土,追憶那再也回不去的一山一觀一蒲團。

    大海上波濤洶涌,其內隱藏了不知多少巔峰海獸,九宗的渡船,一輩子都不可能來這裡。

    雷弘量眺望許久後,忽然瞧見海底有一道火光劃過,鑽入了島嶼的下方。

    在火光消失後,整個島嶼上升了些許,四隻巨大的鰭腿,露出海面,慢慢往北方游去。

    雷弘量看了許久,沒弄明白方纔是什麼東西,‘踏踏’的腳步聲就從背後響起,來到了身側。

    轉眼望去,一襲長袍的吳尊義,負手而立,望着東方,也嘆了口氣。

    “尊義,方纔那是什麼東西?”

    “好像是竊丹。”

    “竊丹?它不是被壓在荒山下面……九宗破了?”

    “沒有,他們安排人救出來了。”

    吳尊義在礁石上席地而坐,眼中也帶着三分愁色:

    “我聽他們閒聊說,竊丹本來準備奪舍,借殼重生;但遇上了強敵,差點被生吞,應當是某方神祇意識到了它的企圖。”

    雷弘量略顯訝異:“竊丹可是玉瑤洲南方神主,再油盡燈枯也是天地孕育的真神,什麼東西能生吞它?”

    吳尊義擡手指了指天空:“估計是九鳳的祖宗,陵光神君朱雀;玉遙洲在天下正東,孟章神君青龍也有可能。”

    雷弘量若有所思點頭,又問道:“抓了竊丹,要是這些神君找過來,他們準備怎麼辦?”

    “神祇是天地的化身,不是人,玉瑤洲南方的山川河流、戈壁湖泊,都算是竊丹的一部分,所以玉瑤洲不沉它不死,天地不崩其他神君也不會滅。

    “但他們也動不了,動了就天崩地陷。竊丹之所以能逃走,是因爲它掙脫束縛,與玉瑤洲南部逐漸割裂,也是因此,天地纔會孕育新鳳凰補充它的位置。”

    吳尊義說到這裡,看向了東方:

    “各方神祇雖然沒法親自幹涉人間事,但可以讓凡人去做,就和太陰神君把力量借給你差不多。島上的人猜測,某方神祇想徹底抹殺竊丹,已經把神力給了某人;這個人若是成長起來,非常可怕,因爲是人族,有自己的立場和想法,直接來對付他們也不無可能,所以得想辦法先下手爲強,以絕後患。”

    雷弘量眉頭一皺,回頭看了兩眼後,湊近幾分:

    “他們找到人沒有?”

    “他們突襲荒山,正是所有人關注九宗會盟的時候;當時有人史無前例地打趴下九宗所有青魁,驚露臺的高人可能也被吸引了注意力,防衛出現了些許鬆懈,才成功潛入。”

    雷弘量眼神微驚:“打趴下九宗所有青魁?誰這麼霸道?”

    “還能有誰,上次差點把你滅了的那個小子。根據他們查來的消息,此人出生在南荒邊陲不毛之地、無門無派卻十七八歲就悟出‘劍一’、橫空出世直接碾壓九宗青魁,就這履歷,一看就是天神轉世的謫仙人。”

    雷弘量恍然大悟,微微點頭:

    “怪不得差點把我斬於劍下,有神仙相助就說得通了。”

    “他把你斬於劍下,應該不需要神仙相助,別給自己臉上貼金。”

    “你……唉,罷了。那小子被他們盯上,不是死定了?”

    “具體怎麼對付,我也不清楚;不過據我推測,他們收爲己用的可能性要大些,許以功法機緣引誘、或者用美人計之類的;直接打殺是下下策,神祇想再扶持一人,也就是心念一動的事兒,殺不完。”

    “哦……”雷弘量微微點頭,其實也挺操心九宗的未來,他看向前方的無盡海域:

    “我們知道也沒用,人家說話都不避諱着我們,就是因爲有消息都傳不出去。”

    “是啊。”

    “其實這樣也好,等那小子被拐來,咱們也能多個伴兒,不然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沒個同鄉故知,實在無趣。”

    雷弘量說着,從玲瓏閣裡取出一面銅鏡,擡手輕揮,鏡子裡出現一個清涼仙子水中跳舞的回放,在無盡滄海之中,顯然沒法看到實時轉播。

    “唉~早知道走之前,把神仙錢全寄給這位小仙子,到了此地和坐牢無異,有白玉銖都沒地兒用。”

    吳尊義並未去看銅鏡,而是眉頭緊鎖看着東方,畢竟他侄女可還在左凌泉跟前。

    吳尊義琢磨良久後,起身往島嶼後方走去。

    “你不看了?”

    “去研究一下,看能不能弄個神器,在數十萬裡之外接收玉遙洲的消息。”

    ?!

    這還是真是神器!

    雷弘量神色嚴肅起來,收起銅鏡起身,負手跟在後面:

    “老夫幫你參謀參謀,不說身臨其境,能聽小仙子哼兩聲小曲兒,我就心滿意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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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出去聚了個餐,又鋪了點設定,寫得好像有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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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薦一本《左道旁門意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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