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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舟記 -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不悔字體大小: A+
     

    桑競天一早就被請入宮中教小皇帝讀書識字,面對這愚不可及的小子,桑競天實在無語,太后蕭自容封自己爲太師,還讓他親自來教授小皇帝,這是對他的變相羞辱嗎?按理說自己還沒有失去被利用的價值。

    小皇帝沒多久就趴在桌上進入了夢鄉,對貴爲天子的門生,打不的罵不得,桑競天深感無語,這太師可真不好當。

    安高秋悄悄走進來,爲小皇帝披上貂裘,生怕他着了涼,輕手輕腳,萬一驚醒了他,少不了挨一頓痛打,做完這一切,悄悄來到桑競天身邊,低聲告訴他,太后就在隔壁的玉佛園,請他過去商談要事。

    桑競天來到玉佛園外,門口站着一位宮女,向他躬身行禮,桑競天問過宮女,太后就在裡面。

    這佛心園過去曾經是一座佛堂,後來因爲幾度失火,乾脆就改成了一個園子,園子因爲有一尊露天白玉坐佛而得名。

    太后蕭自容站在玉佛前,雙手合什。

    桑競天不敢打擾,走了兩步就停下了腳步,蕭自容已經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輕聲道:“桑卿家來了?”

    桑競天準備行大禮,蕭自容道:“免禮!”她轉過身,望着低首垂眉的桑競天。

    桑競天道:“太后召微臣過來,不知有何吩咐?”

    蕭自容向前方的將講經臺走去,講經臺是玉佛園中最高的,平地起高臺,高約十丈,過去這上面還有一座玉佛閣,因爲失火焚燬,重建玉佛園的時候,就將這裡改爲了平臺,卻不知爲何沒將玉佛請到高臺之上?

    桑競天亦步亦趨跟在蕭自容的身後,來到講經臺上,周圍一片宮室金黃色的琉璃屋頂盡收眼底。

    蕭自容的面孔迎着東昇的旭日,輕聲道:“卿家今日是何時起牀的?”

    桑競天愣了一下,不知她爲何會問及如此隱秘的問題,蕭自容望着桑競天:“擡起頭來!”

    桑競天緩緩擡起頭,他的雙目中佈滿血絲,昨夜他徹夜未眠,目光和蕭自容相遇,又馬上垂下頭去:“微臣冒犯了。”

    “恕你無罪,看來桑卿家昨晚徹夜未眠啊。”

    桑競天道:“臣最近身體有恙,的確沒睡好。”

    “不是身體,而是心裡,哀家如果沒有記錯,今天是白惠心的忌日吧?”

    桑競天噤若寒蟬,這女人爲何突然提起此事,她究竟想幹什麼?

    蕭自容道:“三年前先皇得到確切消息,七公主龍玉宮並非他的親生女兒,所以才下令賜死了白惠心。”

    桑競天道:“太后不是已經昭告天下還了白皇后一個清白?”

    “清白嗎?”

    桑競天無法回答:“微臣不敢妄論。”

    蕭自容道:“她清不清白,你不清楚?”

    一股冷氣沿着桑競天的尾椎瞬間躥升到他的腦後,蕭自容在他面前說出這樣的話絕不是毫無原因的。

    “太后是否聽到了什麼流言?”

    蕭自容道:“白惠心入宮之前本名叫白惠茹,在她入宮之前就有一位兩情相悅的情郎,可惜她的情郎爲了前程選擇了某位王爺的女兒,白惠心傷心之下入宮遴選,被皇上選中入宮。改名白惠心也是要和過去作別,她入宮之後她和當時的林皇后情同手足,在宮中也算過得不錯,只是入宮多年一直未能懷上龍種,十九年前辛卯年臘月,皇上恩准她返鄉探親,也是在那次探親的過程中,她剛巧遇到了前來迎接的地方官,你知不知道那個地方官是什麼人呢?”

    桑競天背脊後已經全是冷汗,喉頭發乾,他意識到了什麼,內心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了,用力將裡面的血液全都擠壓出去,周身的血脈撕裂般的痛。

    蕭自容道:“玉宮的生日是壬辰年九月十五,都說女人懷胎十月,按照常理來推,白惠心應該是辛卯年臘月懷上了她,你對此有沒有印象?”

    桑競天已經不再顧忌什麼尊卑之別,擡起頭望着蕭自容,一直以來他都有種奇怪的感覺,但是始終無法證實,蕭自容剛剛說出的這些,都是隻有兩個人才知道的秘密。

    蕭自容平靜望着他,不過她平湖秋水般的目光中已經泛起了細碎的漣漪。

    “你究竟是誰?”桑競天的眼圈已經紅了。

    蕭自容道:“本以爲愛到極致就是恨,可後來才知道,所謂的恨只是求之不得的愛,你捨棄我選擇功名利祿,我愛你不悔,爲你冒天下之大不韙,生下玉宮,我愛你不悔。爲你捨棄後位,遭遇天下人侮辱唾罵,以死殉情,我依然不悔!”

    蕭自容的雙目沒有流淚,可她的心在流淚。

    桑競天熱淚盈眶,他向前走了一步,很想將這爲了自己犧牲一生的癡情女人擁入懷中,但是他終於還是停下了腳步,緩緩跪在了堅硬的地面上,昂着頭,淚水模糊的雙目望着白惠心,他終於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天下間會有很多人對你好,可真正可以爲你做到不計代價不離不棄甚至犧牲一切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我!”

    桑競天顫聲道:“我不配……”面對一個被自己毀去一生的女人,他內疚到了極點。

    蕭自容道:“愛一個人並非是要得到回報的,我不知道自己在你心中究竟分量幾何,也沒指望你爲我做什麼,天下人都以爲你因爲父親去世而去赤陽守靈,但是我清楚,你是爲了我。龍明成本不會那麼早死,是你爲我報了仇,原來你心中,最愛的那個人一直都是我。”

    桑競天哽咽道:“我這一生都活在負疚之中,我不值得你如此對我……”

    蕭自容輕聲嘆了口氣:“我本想一輩子瞞着你,可我發現終究還是高估了自己,我一個人根本無法應付眼前錯綜複雜的局面。”

    “萬事有我!”

    蕭自容望着桑競天,幽然嘆了一口氣:“我是不是一個傻子,縱然知道你可能還會騙我一次,我仍然相信你。”

    “爲你,我死而無憾!”

    龍熙熙清晨醒來,發現秦浪不在身邊,外面傳來動靜,起身披上衣服,湊近窗前望去,卻見後院裡一羣人正在忙碌着,正在將一艘船搬運到秦浪指定的地方。

    龍熙熙沒有看錯,那艘船就是他們兩人最爲落魄時候的容身之所,也是他們記憶最爲深刻的地方。

    旭日東昇,朝霞如火,龍熙熙一張俏臉都被映紅了,剛好秦浪此時回頭向窗口望來,兩人目光相遇,龍熙熙的臉紅得越發厲害,這該死的傢伙,真是太懂自己的心思了。

    秦浪笑道:“熙熙,我要去天策府一趟。”

    龍熙熙點了點頭,柔聲道:“我在家裡等你。”說這番話的時候,內心涌動着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原來等一個人也是如此的溫暖。

    計宏才已經升任工部尚書,不過他看上去並不高興,愁眉苦臉地正在收拾東西。

    秦浪走進去抱拳行禮道:“恭喜計大人!賀喜計大人!”

    “何喜之有?”計宏纔將自己的書扔在了木箱裡。

    秦浪道:“升遷之喜!”

    計宏才搖了搖頭:“你這一說,我倒是應該恭喜你,苦盡甘來,有情人終成眷屬,別忘了你還欠我一杯喜酒呢。”

    秦浪笑道:“只要計大人肯賞光,屬下隨時恭候。”

    計宏才道:“你這話我可記住了。”環視這間呆了近十年的老屋,嘆了口氣道:“太后已經決定撤除天策府了。”這次的朝制改革,最終是要從三公九卿改爲三省六部,可首先被精簡的卻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機構,天策府居然首當其衝成爲了第一批。

    昨天安高秋來見秦浪的時候,告訴他太后讓他臨時負責天策府這邊的管事,倒是沒有提起要撤銷天策府機構的事情,其實按照秦浪來看,這天策府也可有可無。但是撤除之後,自己還去當誰的管事,難怪只讓他管事沒給他封官,搞了半天是讓他配合做天策府的遣散工作。

    秦浪道:“大人,天策府這麼多人怎麼辦?”

    “老弱病殘,能用的一部分跟我去工部,實在是幹不了的遣散回家,你最近就負責這個。”

    秦浪道:“這麼大一片地方難道就荒廢了?”

    計宏才道:“怎麼可能荒廢,這片地方已經決定交給刑部,他們要在這裡重建鎮妖司總部。”

    秦浪心中一怔,旋即又想到這個安排其實非常合理,過去鎮妖司的總部和七層妖獄都在赤陽,可鎮妖司被鳳九重率領衆妖毀去之後,一直都沒有定下重建方案,現在陳窮年來到雍都常駐,組建刑部,將鎮妖司總部建立在這裡更好管理。

    天策府內還是有不少重要物品的,這些天要分批運往琮山的觀星臺進行封存。

    計宏才升任工部尚書之後,這些瑣碎的事情就交給秦浪負責。

    對秦浪來說,這也沒多少難度,他將搬家的事情分配給諸曹參軍事,當天他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入宮教小皇帝繪畫。

    當天下午,秦浪憑着蟠龍令入宮,來到既定的地點,已經有車馬在等着了,負責迎接他的是太監小金子。

    秦浪旁敲側擊詢問了一下,從小金子口中得知七公主的確已經回來了,心中還是有些期待,不知此行是不是能夠遇到白玉宮?

    仍然是上次的御書房,還沒走進門,冷不防一隻毛皮縫製的皮球從裡面丟了出來。直奔秦浪的胸膛,秦浪胸部停球,然後開始顛球,他從小就經過正規的足球訓練,顛球對他來說只是小兒科,不止是一時技癢,也有要吸引小皇帝注意力的意思,哄孩子的關鍵要讓他覺得你會玩,陪他玩好。

    小皇帝龍世祥從裡面衝了出來,看到秦浪在院子裡顛球,看得眼睛灼灼生光。安高秋隨後從御書房內氣喘吁吁地跟了出來,叫苦不迭道:“陛下,您可要小心啊。”

    龍世祥指着秦浪道:“好!好厲害!”

    秦浪輕輕一挑,皮球騰空而起,雙手抓住,這個世界上不叫踢球叫蹴鞠,他來到龍世祥面前雙膝跪地將皮球呈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小皇帝樂不可支,抓着皮球道:“陪我玩!”

    秦浪看了一眼安高秋,安高秋偷偷做了個手勢,讓他只管去陪小皇帝,這小皇帝如此頑劣什麼也學不會,太師桑競天拿他都一點辦法沒有。

    秦浪帶着小皇帝去後面的空曠院子裡玩起了蹴鞠,秦浪又讓安高秋叫來五個小太監,在院子里弄了兩個球門,簡單講了一下規則,他和小皇帝一隊,那五個小太監一隊,對攻球門。

    小皇帝雖然愚鈍,可很快就明白了遊戲規則,跟着秦浪一起摧城拔寨,那些小太監豈敢阻攔聖駕,其實就算他們想阻攔也攔不住,面對訓練有素的秦浪,他們連衣角都碰不上,秦浪也不貪功,第一腳射入門洞之後,其他機會全都留給小皇帝,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就幹了對方一個十比零。

    小皇帝雖然熱得大汗淋漓,可樂得笑聲不斷,秦浪擔心這小胖子體力不支,萬一累出個好歹就麻煩了,適時結束了比賽。

    安高秋帶着小皇帝去沐浴更衣,秦浪當然沒有這個待遇,一個人回到了御書房,等着給小皇帝上繪畫課,今天連體育老師都兼任了,秦浪找出幾張紙筆,趁着這會兒功夫畫起了踢球的漫畫。

    小皇帝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畫了好幾頁,小皇帝湊在秦浪身邊看得入迷,連給他準備的椅子都不坐了,乖乖站在秦浪身邊不敢打擾。

    安高秋從未見過小皇帝這麼聽話過,心中暗歎,秦浪真是厲害,居然能夠將小皇帝哄得服服帖帖。

    秦浪道:“陛下,等下次我過來給你帶一本書看。”

    小皇帝連連點頭:“好!好!賞!”

    說完賞賜沒了下文,秦浪和安高秋對望了一眼,安高秋小心翼翼問道:“陛下要賞什麼?”

    小皇帝撓了撓頭,指了指安高秋,安高秋哭笑不得,這傻小子是要將自己賞給秦浪。

    安高秋往一旁撤了撤,小皇帝的手指這下瞄準了牆上掛着的一塊尺許長度的烏金牌,上面刻着永世平安二字,這叫丹書鐵券,也叫免死令牌,當年大雍高祖一共鑄造了七面,賜給了跟隨他一起開疆拓土的七大功臣,後來這些丹書鐵券都被陸續收回,有六塊已經熔掉,只剩下這一塊留在御書房做裝飾之用,意在提醒後代帝王,不要隨便發這種免死令牌。

    安高秋道:“陛下是要將這把丹書鐵券賜給他嗎?”老太監偷換概念的本領一流。

    小皇帝點了點頭。

    老太監上前將丹書鐵券取了下來,遞給小皇帝,小皇帝親手把丹書鐵券賜給了秦浪。

    秦浪不要白不要,皇帝賞賜,這玩意兒不管還能不能起到免死的作用,可畢竟是御賜之物,掛在家裡剛好辟邪。

    秦浪謝恩之後和老太監對望了一眼,剛纔的事情給他們一個很重要的啓示,只要把小皇帝哄好了,因勢利導,應該可以起到一些作用。

    賜給秦浪丹書鐵券之後,小皇帝趴在畫案上津津有味地看起了漫畫,秦浪暗忖等回去抽時間幫他畫上一本《足球小將》,看看還能從小皇帝這裡換走什麼好東西,保不齊能換一柄尚方寶劍呢。

    秦浪準備離開的時候,有太監過來傳話讓他去慈寧宮走一趟,太后點名要見他。

    安高秋悄悄提醒秦浪,別忘了將丹書鐵券的事情向太后說一聲。

    跟隨傳話的太監來到慈寧宮,剛一進門,一道白光就向他衝了過來,定睛一看,卻是上次所見的那隻白貓。

    那白貓喵嗚叫了一聲,衝到中途卻似乎受了什麼驚嚇,轉身又朝着裡面逃去。

    秦浪左手又感到一涼,上次前往永春園給太后畫像的時候,遇到白貓就產生了這樣的反應,這次仍然如此,秦浪帶着迷惑走了進去。

    太監引着他來到珠簾外,透過珠簾,可以看到蕭自容影影綽綽的輪廓。

    秦浪恭敬道:“微臣秦浪參見太后千歲千千歲!”

    “平身吧!”

    秦浪站了起來。

    蕭自容道:“哀家聽說你剛纔都在陪着皇上蹴鞠?難道你不清楚玩物喪志的危害?哀家將皇上交給你教導,可不是讓你教他如何玩耍的,如果荒廢了皇上的功課,你能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秦浪心中暗罵,就龍世祥那天資,誰能荒廢他的功課?嘴上可不敢說,恭恭敬敬道:“啓稟太后,微臣以爲,皇上日理萬機已經足夠辛苦,所以強身健體也必不可少,所以臣才斗膽幫皇上適當放鬆,至於功課是萬萬不敢敷衍的。”

    “諒你也沒那個膽子。”

    秦浪記着安高秋的吩咐,將小皇帝賜給他丹書鐵券的事情說了。

    蕭自容對此不以爲然,丹書鐵券在如今早已沒有了過去免死牌的意義,在她眼中形如一塊廢鐵一般,既然小皇帝賞給秦浪了就讓他拿去,她問了些龍熙熙的事情,秦浪老老實實作答。

    蕭自容道:“難得皇上喜歡你,從今天開始,每隔一天就過來給皇上上課,回頭哀家會擬一個日程差人給你送過去。”

    秦浪道:“遵命。”給小皇帝上課倒也沒什麼,哄好他就是,趁着這個機會還能和太后拉拉關係。

    蕭自容道:“可不能只帶着皇上玩耍,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是皇上大婚之日,需要教他一些禮儀,相信你有辦法。”

    秦浪心中一怔,小皇帝大婚,就是要迎娶陳薇羽了,教小皇帝禮儀?這還用自己教?再說自己也不擅長啊,轉念一想,蕭自容應該不是讓他教皇室禮儀那麼簡單。

    蕭自容讓人賜給了秦浪一些禮物,讓他回去再看。

    秦浪回到錦園天色已經黑了,龍熙熙今天並未出門,指揮將後院的那艘船給安置好了,又親手佈置了一番,忙完之後,又準備了晚飯,只等秦浪回來。

    秦浪一進門龍熙熙就迎上來,投身入懷,抱住秦浪柔聲道:“想死我了。”

    秦浪笑道:“我纔出去半天。”

    龍熙熙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就是你不想我對不對?”

    秦浪道:“你等我將這些東西放下,咱們再聊一日三秋的事情。”

    龍熙熙聽說是皇上和太后賞賜給他的禮物,也很好奇,幫着他將東西拿到了裡面。秦浪發現傭人都不在了,問起龍熙熙才知道,姜箜篌安排的傭人都被她打發回去了。

    秦浪雖然擔心龍熙熙的做法會引起姜箜篌的不悅,可事情已經這樣了也只好由着她了,估計龍熙熙是提防桑家在這裡安插耳目,再說小夫妻新婚燕爾,人多眼雜的也不方便。

    龍熙熙知道丹書鐵券的來歷,拿着那塊鐵牌笑道:“這東西如果在兩百年前就厲害了,可現在就是一塊廢鐵。”

    秦浪道:“你不覺得很好看嗎?”

    龍熙熙建議將這東西釘在船上,秦浪表示贊同。

    打開太后蕭自容賞賜的東西,居然是一對花瓶,秦浪心說太后是不是聽說自己坑袁門坤的事情了?這次居然真賜給了他一對花瓶。龍熙熙拿起花瓶一看,俏臉頓時紅了起來,啐道:“不知廉恥,她怎麼賜給你這種東西?”

    秦浪定睛一看,這對花瓶上面居然繪製着男女歡好的春宮畫面,姿勢非常經典。

    龍熙熙充滿懷疑地盯住秦浪:“說,那老妖婆到底找你幹什麼了?”

    秦浪哭笑不得:“熙熙,你都說她是老妖婆了,我怎麼會對一個老妖婆感興趣。”

    “那她爲何要送這種東西給你?”龍熙熙醋意大發,抓起花瓶想給摔了,秦浪趕緊攔住,太后賞賜的東西,就這麼給摔了,肯定要惹來大禍。

    總算將龍熙熙勸住,秦浪忽然想起太后讓他教小皇帝禮儀的事情,難不成她要讓自己給龍世祥那個小傻子進行性啓蒙教育,應該就是這件事,秦浪越想越是鬱悶,這分明是讓自己幫着坑陳薇羽啊,再說了,龍世祥還是個孩子啊,這種事就算是自己來也不能坑害一個孩子。

    龍熙熙道:“傻了你?是不是那老妖婆給你灌迷魂湯了?”

    秦浪乾咳了一聲道:“媳婦兒,不是這麼回事。”他將此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龍熙熙道:“如此說來,她應該是這個意思,可我聽說皇宮內會安排宮女負責教導,怎會讓你教他?”

    秦浪心中暗忖,就龍世祥那個小傻子,恐怕普通的宮女可教不了他。

    龍熙熙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道:“老實交代,你如此輕車熟路究竟是跟誰學的?”

    秦浪顧而言他:“我餓了!”

    龍熙熙知道他故意岔開話題:“說!不說就沒飯吃!”

    秦浪道:“人之初性本善,天生就會的事情,難道你看不出,我來到這個世界上也是第一次。”這他倒是沒撒謊。

    龍熙熙呸了一聲道:“你身上有沒有守宮砂,我怎麼知道?”

    “兩夫妻應該相互信任。”

    龍熙熙道:“我去做飯了。”

    秦浪道:“好啊,吃飽了上牀。”

    龍熙熙瞪了他一眼道:“色鬼投胎嗎?”

    “你聽錯了,我是說上船!”隨後壓低聲音道:“不如咱們照着花瓶上演練一下?”

    龍熙熙臉兒紅紅的,一雙妙目就要滴出水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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