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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舟記 - 第一百八十七章 人生如棋字體大小: A+
     

    桑競天夫婦也聽說了太后改變主意的事情,姜箜篌聽說後向丈夫求證,在得到確定的答覆之後,姜箜篌由衷爲秦浪感到高興:“太好了,這倆孩子也算是苦盡甘來,競天,我真是越來越喜歡秦浪,像他這樣有擔當的年輕人可不多。”

    桑競天道:“待會兒咱們一起去他那裡看看。”

    姜箜篌有些詫異地望着丈夫,畢竟此前秦浪落魄之時,桑競天讓他謹慎,並未施以援手,現在秦浪的危機化解,他們去探望豈不是有錦上添花之嫌。

    桑競天道:“雪中送炭固然應該,可是咱們若是出手,難免不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反而對他們更加不利,現在倒是不用擔心了。”

    姜箜篌知道丈夫說得都是實情,嘆了口氣道:“這女人做事實在是太過善變,朝野上下都以爲你要接替呂相的位置,可她卻給了李逸風,那李逸風懂什麼?”

    桑競天道:“以我對她的瞭解,她可沒有這樣的智慧。”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後給她出主意?”

    桑競天道:“其實這樣的安排對我也不是一件壞事,朝制改革絕非易事,現在李逸風主導推行,出了事情,首先出來承擔的那個人自然就是他,新政必然會步履維艱,到時候我倒要看看她如何解決?”他也感到奇怪,蕭自容在丞相的任用上和她最近表現出的精明並不相符,難道她另有打算?

    桑競天出門去了寧陽王府,今天是寧陽王曹宏圖抵達雍都的日子,新年臨近,皇上即將大婚,分封各地的異姓王陸續會返回雍都。

    寧陽王是最早回來的,他爲人低調不事張揚,所以回來的消息只有少數好友知道。

    聽聞桑競天來訪,曹宏圖趕緊讓人將他請了進來。

    曹晟親自去迎接,將桑競天引領到了後花園的茶室,曹宏圖沐浴不久,身穿白袍,溼漉漉的長髮還未來得及束冠,赤足坐在溫暖的地席上,笑道:“太師大駕光臨,愚兄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桑競天道:“曹大哥真是折殺我了。”脫了靴子進入茶室,和曹宏圖隔着茶桌對坐,曹宏圖給兒子遞了個顏色,曹晟恭敬告退。

    曹宏圖給桑競天倒了杯茶:“嚐嚐我從寧陽帶來的雪頂紅茶。”

    桑競天端起茶盞,聞了聞,茶香濃郁,品了一口,入口香甜,回甘悠久,讚道:“好茶!”

    “好茶也需知音人,你的事情我可都聽說了,怎樣,心裡不舒服吧?”

    “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我在赤陽守了兩年,跟那時相比,現在的這點兒小風小雨算得上什麼。”

    曹宏圖道:“對你不是壞事,朝廷要推行新政,原本呂相不退,這件事就要落在他的肩上,可呂相在這種時候選擇歸隱,不排除他也考慮到新政推行的難度,原本這件事應該由你來推進,可太后現在這麼安排,等於讓你暫時解脫了。”

    桑競天笑眯眯望着曹宏圖,畢竟是自己的知己好友,他們的許多想法都不謀而合。

    曹宏圖落下茶盞道:“李逸風那個人八面玲瓏,擅長察言觀色,也算是有些才學,可惜做事優柔寡斷,讓他當個副手還行,可是讓他主導朝制改革,必然以失敗收場。”

    桑競天道:“別忘了還有何當重。”

    曹宏圖不屑道:“何當重哪懂得內政!太后用他們兩個足以證明,女人只能治家,不能治國。”

    桑競天道:“這種話最好還是不要亂說。”

    曹宏圖道:“在你面前不能說,那我豈不是要憋死,好,咱們不談國事,談談家事,晟兒和暖墨的婚事你也該有個明白話了,我兒子也老大不小了,我還等着抱孫子呢。”

    桑競天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瞞你,暖墨生病了,她是怕拖累了曹晟。”

    “什麼病?嚴重嗎?”

    桑競天點了點頭:“我多方求醫,可仍然尋找不到治癒的方法,根據陸星橋所說,她只剩下三年的壽元,所以她才提出退婚,宏圖兄,雖然咱們早就定下了婚約,可現在這個狀況,實在是不想委屈了曹晟這孩子……”

    曹宏圖道:“我就知道一定有事,不然好好的何以會突然生變。”他想了想道:“競天,此事我和晟兒談過,他表示非暖墨不娶。”

    “何苦來哉,若是三年之內我能治好暖墨倒還罷了,萬一無法治癒,到時候豈不是害得曹晟白白傷心一場,你這個當爹的忍心嗎?”

    曹宏圖陷入沉思之中,過了好一會兒方纔道:“此事最好不要瞞他,回頭我跟他說說。”

    桑競天道:“太后變化很大,你這次也要多加小心。”

    曹宏圖道:“大不了就是削弱我們手頭的這點權力,本來就沒剩下多少了,她若是真想要,就全都拿去,連慶郡王都去出家了,我們這些外姓人算得上什麼?”

    秦浪推開錦園的大門,裡面已經清掃得乾乾淨淨,太后決定赦免他們之後,姜箜篌就第一時間派人來打掃了這裡,安排好了僕人在這裡伺候。

    正在安頓的時候,桑競天和姜箜篌一起到了,兩人趕緊出來見禮。

    桑競天夫婦坐下,接過龍熙熙奉上的媳婦茶。

    姜箜篌飲了口茶道:“你們兩個也算是苦盡甘來,我們商量了一下,打算還是再給你們辦一次親事。”

    龍熙熙道:“不要了!”

    “不要了?”

    龍熙熙甜甜蜜蜜看了秦浪一眼道:“爹,娘,我和秦浪那天在王府已經當衆拜過了天地,哪有拜兩次天地的道理?而且我的處境微妙,並不適合太過張揚。”

    姜箜篌道:“那也不能連喜宴都不辦……”

    桑競天道:“既然孩子們都決定了,那就按照他們自己的意思去辦。”

    姜箜篌嘆了口氣道:“也罷。”

    其實大家心中都明白,桑競天從頭到尾都沒有幫他們什麼忙,只是表面上還維持着義父義子的這層關係,彼此間的距離卻是越來越遠了。有些隔閡一旦產生,無論你如何努力,都無法將之消除,姜箜篌也唯有感嘆。

    夫婦二人沒呆太久就起身離開,秦浪這邊將他們送走,那邊得到消息的古諧非、王厚廷、趙長卿也到了,他們本以爲這次秦浪和龍熙熙會被迫離開雍都,甚至會離開大雍,卻沒想到這麼快就峰迴路轉。

    身爲秦浪的朋友,他們當然樂見其成,當晚就在錦園開了一桌喜宴,一來慶祝秦浪和龍熙熙暫時擺脫了困境,二來也算是他們新婚對各位好友的答謝。

    酒宴接近尾聲的時候,通往八部書院的小門響起了敲門聲,卻是呂步搖從小門過來了,他目前正在八部書院負責編撰《八部通鑑》,這兩天正在佈置準備,呂步搖乾脆從丞相府搬到了八部書院,看到錦園的燈光於是就過來串個門。

    秦浪趕緊將呂步搖請到了上座,呂步搖笑道:“希望老夫到來沒有打擾到你們的興致。”

    趙長卿對呂步搖這位文修泰斗級的人物極其崇拜,恭敬道:“學生平時想請都請不到呂相呢。”

    古諧非道:“什麼話都讓你說了,人家小兩口才是主人。”

    秦浪笑道:“長卿兄的話就是我心中所想。”

    呂步搖也不是空手前來,特地送了一套文房四寶給他們,大宗師出手自然不凡,無一不是精工細作的寶貝。

    古諧非幾人剛纔已經喝了不少,擔心在呂步搖面前出糗,趁着還算清醒告辭離去。

    龍熙熙親自下廚又置辦了幾道小菜,呂步搖是慶郡王的老師,在輩分上龍熙熙是他的孫女。

    呂步搖道:“老夫這個證婚人終於還是沒有做成,當初我還以爲太后不想讓我當這個證婚人,才非要把你們給拆散了。”

    秦浪知道老爺子在說笑,哈哈大笑起來:“我和熙熙還未給呂相敬酒呢。”

    等龍熙熙做好菜回來,小兩口一起給呂步搖敬酒。

    呂步搖今晚心情不錯,接了他們的敬酒,飲完之後道:“守得雲開見月明,若無此前的曲折和磨難,也不會有今日之幸福,等你們多年以後回想今日的遭遇,非但不會覺得難過,反而會感到溫暖和珍貴。”

    秦浪和龍熙熙對望了一眼,兩人同時點了點頭。

    呂步搖道:“我聽說,太后這次之所以網開一面,是因爲有人幫你們求了情。”

    “誰?”秦浪心中暗忖,難道是桑競天?

    龍熙熙認爲一定是自己的師父李清水,師父神通廣大,不知通過怎樣的手段解決了他們的難題。

    呂步搖的答案卻出乎兩人的意料之外:“七公主回來了。”

    秦浪的心中浮現出白玉宮的影子,自從九幽宗一別,他和白玉宮已經斷了聯絡,沒想到當初被朝廷追殺的白玉宮如今也回到了雍都,而且一來到就幫他和龍熙熙解圍。

    龍熙熙道:“如此說來我們應該多謝這位七公主纔對。”悄悄伸出左腳踩在秦浪右腳的足背上。

    秦浪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點了點頭道:“是應該謝謝人家。”

    呂步搖道:“太后改變了許多,當初七公主逃離雍都,其實和她也有些關係。”

    龍熙熙也有所耳聞,不過現在她的身份已經從郡主變成了秦浪的妻子,外人在場的時候,是不便輕易發表意見的,雖然呂步搖是父親的老師。

    秦浪道:“她該不會遇到什麼麻煩吧。”白玉宮對太后蕭自容非常敵視,她的母親白惠心曾經是大雍皇后,後來被人誣陷和外人私通,所以順德帝纔會廢了白惠心,並將她賜死,白玉宮纔不得不逃離雍都,可以說白玉宮的悲劇就是蕭自容一手造成的。

    現在蕭自容又想方設法將白玉宮請回了雍都,從她聽從白玉宮的奉勸對秦浪和龍熙熙網開一面來看,她和白玉宮之間的關係似乎有所改善,難道當真是因爲《陰陽無極圖》的緣故?白玉宮是唯一知道秘密的人?

    呂步搖道:“七公主現在的身份非比尋常了。”他並未往下深談,看到天色不早了,起身告辭。

    送走了呂步搖,秦浪回到房內,看到龍熙熙坐在桌前託着俏臉望着紅燭跳動的火苗發呆,笑道:“想什麼?”

    “跟你無關!”

    秦浪來到身邊:“娘子,天色已經不找了,咱們還是上牀歇息吧。”

    龍熙熙啐道:“聽到白玉宮回來了,你心中是不是特別開心?”

    秦浪笑道:“原來剛纔,你就是爲了這件事情踩我?”

    龍熙熙道:“心裡不爽,想起你千里迢迢護送她去了九幽宗,我心裡就非常不爽,孤男寡女,日夜相守,你們途中是不是做過那種事?”

    秦浪哭笑不得道:“我當時皮包骨頭,就算想做也沒那條件。”這倒是事情,那時候他就是個MUJI的狀態,簡直比太監還乾淨。

    龍熙熙起身指着他的胸膛道:“果然還是想過,白玉宮是不是很漂亮?”

    秦浪道:“娘子,我對她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對你是生死相許至死不渝。”

    龍熙熙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還差不多。”

    秦浪道:“歇息吧。”

    龍熙熙道:“你別碰我。”

    秦浪道:“我要是不碰你,你會不會認爲我對你沒有興趣,心中想着別人呢?”

    龍熙熙道:“你敢,不怕我用分身術折磨死你。”

    秦浪附在她耳邊低聲道:“要不,你就折磨我一下,讓我見識一下。”

    “討厭啦!”

    太尉何當重與長子何山闊正在書房內對弈,何山闊濃眉緊鎖,沉思良久,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道:“爹,我敗了。”

    何當重道:“若是你兄弟一定不會認輸!”

    何山闊微笑道:“我的性情本來就懦弱了一些,缺乏爭勝之心,敗了也是正常。”

    何當重搖了搖頭,他可從未認爲長子懦弱過。這個兒子出生在軍營中,出生當晚,遭遇胡軍夜襲,在那場血戰中不慎與他母子失散,直到何山闊七歲的時候,方纔逃出北荒歷盡辛苦來到大雍,只是那時他的母親已經病逝,在北荒受盡折磨的何山闊迴歸途中遭遇伏擊,雙腿中箭,因爲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不得不選擇截肢。

    就算在那樣的困境下,何山闊仍然憑着頑強的意志爬回了大雍,找到了父親,一個七歲的孩子若非擁有鋼鐵般的意志怎會承受住那非人的磨難。

    何山闊準備收拾棋盤,何當重讓他不用忙了,推着輪椅來到了院落中,何當重知道兒子喜歡看星河,所以何府的位置選擇在了雍都的西山南坡。

    何山闊深居簡出,所以很多人雖然知道何當重有個大兒子,卻很少有人見過他。

    何當重對這個兒子始終抱有愧疚,當年如果不是將他失落,兒子本來可以有更好的人生,兒子何山銘雖然也很優秀,但仍然欠缺了長子身上的沉穩。

    人生如棋,在何山闊十歲的時候,何當重對弈就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可等到他十五歲,何當重又開始勝多負少,並非是何山闊棋力減退,而是因爲他在那時候已經學會收藏自己的勝負心,父子之間通過下棋在進行一種默契的交流,確切地說,是何山闊通過下棋來觀察父親的內心世界。

    “楊太醫不是說可以用枯木逢春的方法幫你重建雙腿嗎?爲何你拒絕了?”

    何山闊微笑道:“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一個人坐久了,反而害怕站起來,我擔心自己無法適應這個世界。”

    “傻小子,有爹在你怕什麼?”

    何山闊道:“您有心事啊。”

    何當重道:“內憂外患。”

    “一個人無論如何強大,可終究精力有限,爹不是常常說有所爲有所不爲,其實遇到事情最好還是順勢而爲。”

    何當重道:“我可不是你說得意思。”

    何山闊笑了起來,他當然知道。

    “果然被你說中了,呂相選擇隱退,是爲了躲避朝制改革,本來我以爲桑競天會繼任相位,卻怎麼都想不到太后會將丞相之位交給了李逸風,在內政方面,李逸風遠不如桑競天,他根本沒有能力治理好大雍。”

    “不僅僅是父親能夠看到,所有人都能夠看到,相信太后更看得清清楚楚。”

    “她既然明白,爲何還要執意讓李逸風擔任丞相?難道女人都喜歡任人唯親嗎?”

    何山闊道:“推行新政必然困難重重,剛開始的時候最爲艱難,太后上次想要更改朝制失敗,只能退一步先組建刑部,現在雖然得到了您的支持,搭起六部的輪廓,但是推行的過程中肯定會問題迭出,如果出了問題,最後要有人擔責的。”

    何當重點了點頭,兒子對時局的認識連他也要自愧弗如。

    “在目前的大雍,有兩個人她不敢動,父親手握兵權,國之利器,她必須要依仗您,所以這次在兵部和戶部的安排上有向您示好的意思。”

    何當重道:“她對我倒是信任。”心中暗忖,蕭自容對自己是敬畏,她就算再傻也不敢輕易動一個手握兵權的人。

    “還有一個人,最初我也不敢斷定,這個人應當在呂相和桑大人之中,呂相是太后垂簾聽政的功臣,先帝薨後,呂相遭遇的打壓並不符合常理,我本以爲太后只是用來迷惑外界的手段,可新近發生的事情表明,太后對呂相已經徹底棄用。”

    “照你這麼說,她另外不敢動的那個人就是桑競天?”

    何山闊微笑點頭道:“兩軍交戰,第一排衝上去的往往是用來吸引對方火力的,父親如果用兵法來看待這次的安排就會非常清楚。”

    何當重倒吸了一口冷氣道:“李逸風只是一個用來吸引火力的擋箭牌?”

    何山闊道:“替罪羊,太后精明啊,從一開始就選好了替罪羊,同時她也想通過這一手迷惑外界,讓大家都認爲她冷落桑競天,可實際上她是在保護桑競天。”

    “看來桑競天早晚都會登上相位,只是時間的問題。”

    “樑王的事情父親不清楚嗎?”

    何當重搖了搖頭,目光卻投向繁星滿天的夜空。

    何山闊道:“外界有許多傳言。”

    “捕風捉影的流言罷了。”

    何山闊道:“原本朝堂的局勢,如果皇上出了什麼事情,樑王乃是第一繼承人,然後是慶郡王,慶郡王府事件之後,樑王和慶郡王都已經失去了這個資格,按照大雍的慣例和目前的狀況,皇位的繼承人只能在公主中選拔了。”

    何當重道:“你有什麼想法?”

    何山闊道:“如果我的消息無誤,理應是七公主龍玉宮,我還聽說,她已經返回雍都了。”

    何當重笑道:“你整天足不出戶,可消息卻非常靈通啊。”兒子是個大才啊,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如果不是雙腿有疾,那麼他的成就不可限量。

    何山闊道:“我打算最近出門看看,父親說得對,我是該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皇上是太后親生,七公主是白皇后所生,雖然按照皇室的規矩,理應輪到她,可實際上……”何當重搖了搖頭,他認爲是沒有任何可能的,誰都知道當年白皇后的事情,順德帝懷疑白皇后和他人私通,所以纔將她賜死,而向順德帝透露這個消息的人正是如今的太后蕭自容,如果白惠心不死,她也不會擁有如今的地位和權力。

    按照何當重的想法,就算小皇帝出事,蕭自容也不會將皇位交到七公主的手上。

    何山闊道:“太后不會無緣無故將七公主找回來,也不會無緣無故赦免了她所有的罪責,依我看,或許大雍不久以後就會出現一位女帝了。”

    何當重低聲道:“你是說太后想當皇帝?”

    何山闊微笑道:“太后是聰明人,自從順德帝薨後,她的每一步行動都經過深思熟慮,連呂相這麼厲害的人都不得不選擇退讓,她當然知道自己是沒這個資格當皇帝的,如果強行要登上皇位,必將引起大雍內亂,但是如果七公主登上皇位就不會,比起一個癡癡呆呆的小孩子,我想多半人更希望擁立一位頭腦正常的七公主。”

    何當重搖了搖頭道:“不可能,她不會選擇七公主。”蕭自容和白惠心之間的恩怨衆所周知,按理說她不可能擁立對頭的女兒上位。

    何山闊也不再繼續辯駁,輕聲道:“和皇位相比,私怨根本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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