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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舟記 - 第一百七十章 懂我字體大小: A+
     

    “陛下喜歡丹青,可哀家給他請了幾個老師,卻無人能夠教得了他,哀家爲此費盡思量,想來是風格不合,不知你是否願意教導陛下丹青之道?”

    秦浪心說不是沒人能教得了小皇上,就算畫修宗師面對一個傻子也不知如何教導,自己以漫畫的手法給蕭自容畫像,應該是被她給當成兒童畫了。給皇上當老師,豈不是意味着以後自己可以自如出入皇宮,這對秦浪來說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他自然求之不得,其實就算他不喜歡,太后提出來他也不敢拒絕。

    恭敬向蕭自容行禮道:“微臣三生有幸。”

    蕭自容讓安高秋將畫像拿去鑲裱,秦浪見她仍然沒有放自己走的意思,只能耐心坐下。

    蕭自容道:“哀家聽說是你護送玉宮前往九幽宗的?”

    “中途巧遇,微臣也是剛剛纔知道七公主的身份。”在這一點上秦浪並未撒謊。

    蕭自容道:“玉宮那丫頭刁蠻任性,你和她一起的時候想必吃了不少的苦頭。”

    “那倒沒有!”秦浪不知蕭自容和白玉宮之間的關係究竟如何,所以回答得相當謹慎。

    蕭自容道:“她應該也快回來了。”

    秦浪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也有些期待,白玉宮畢竟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上認識的第一個人,兩人同甘苦共患難一路前往九幽宗,過去秦浪一直認爲白玉宮是個驕縱跋扈的性子,後來知道她的出身之後,方纔明白她的表現實屬正常,大雍七公主,養尊處優慣了,根本不知道人間險惡,她的種種冒失舉動也就變得合理起來。

    蕭自容道:“你去吧,讓計宏才進來見我。”

    秦浪如釋重負,告退來到了外面,計宏才一直都在永春宮外站着,連宮門都沒進去,北風呼嘯,漫天飛雪,唯一的取暖工具就是暖手爐,計宏才本就佝僂的身軀變得越發彎曲了。

    聽聞太后召見,計宏才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這才整理衣袍跟着宮女進入了永春宮。

    秦浪先去馬車內等着,還不知計宏才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不過他並沒有等多久,一刻鐘不到,計宏才就笑眯眯回來了,兩人在永春園內沒有交談,坐着園子裡的馬車出了永春園,回到計宏才的馬車內,返回的路上,計宏才道:“我聽說太后請你教皇上丹青之術?”

    秦浪苦笑道:“我正在爲此事發愁。”

    計宏才知道他愁什麼,滿朝文武誰不知道小皇帝龍世祥是個傻子,教傻子畫畫可不是什麼好差事,只要稍一琢磨就知道蕭自容利用這件事給秦浪帶了個緊箍咒,以後稍有違逆她的心意,一個教導無方,誤了皇上的學業,就能將秦浪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計宏才道:“我還從未見過太后對別人如此信任。”

    秦浪道:“我應該多謝大人的提攜。”心中問候了計宏才的八輩祖宗,把自己坑盡局中,計宏才當計首功。

    計宏才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有些放縱,或許因爲在永春宮壓抑太久的緣故,他當然不會認爲秦浪是在誠心誠意地感激自己。

    秦浪掀開車簾看了看外面的雪,雪下得越來越大了,已經模糊了黑夜中的景物,他不知身處何地。

    計宏才的鼻子非常敏感,因爲這突然透入的冷空氣又接連打了兩個噴嚏,習慣性地揉了揉鼻子道:“今年麥蓋三層被,明年枕着饅頭睡,希望大雍來年是個豐收之年。”

    秦浪道:“大人和陸星橋熟悉嗎?”

    計宏才點了點頭:“他是我最佩服的人。”

    秦浪笑道:“好像他還是您的屬下。”

    “可不能這麼說,陸星橋方方面面比我強太多,先皇曾經想讓他擔任大雍國師,是他潛心修行無心政事,不然,以他的智慧就算躋身三公也有可能。”

    計宏才一改平時的嬉皮笑臉,表情非常鄭重。

    秦浪也沒有繼續追問,心中想着蕭自容交給他的那封密函,此事務必要儘快告訴慶郡王知道,雖然他和慶郡王之間沒什麼交情,但是他和龍熙熙不久就要成親,慶郡王就是他的岳父,萬一慶郡王出事,他必受牽連。

    計宏纔將秦浪送到吉祥巷家中的時候已經過了三更,秦浪目送馬車遠去,卻並未進入家門,而是直奔慶郡王府走去,雪已經積了一尺多深,沒有黑風代步,步履維艱,午夜的皇城街道根本看不到一個人影。

    秦浪忽然想起深冥的七攻四防之中,專門有一個走筆疾書的技能,位列四防之一,其他三防秦浪已經掌握,可走筆疾書卻從未施展過,和其他三防不同,走筆疾書乃是步法,秦浪悄悄運用暗咒,魂力遊走,藉着魂力的輔助,雙足向前方奔去,魂力抵消了部分的重力作用,可以讓他自如行進在雪面之上,在熟悉了技法的運用之後,秦浪開始加快了步伐。

    腳下如同生風一般,腳落在雪面上沒有留下絲毫的足印,秦浪越走越快,他發現速度越快消耗的魂力越少,到最後幾乎不用邁開腳步,只憑藉着慣性在雪面上滑行,他甚至很快掌握了利用風力的推動作用。

    走筆疾書要比古諧非教給他的馭甲追風更靈活,消耗的真元更少,如果說馭甲追風是短距離加速,走筆疾書更適合長距離奔襲,秦浪感覺雪地奔行的速度比起黑風也不遑多讓。

    很快就來到了慶郡王府外,秦浪沒有選擇敲門拜訪,深更半夜如果敲門恐怕要把大半個郡王府都驚動了。

    他直接飛躍圍牆進入了怡心園,雪仍然沒有變小的跡象,並沒有看到王府守衛巡邏。

    秦浪在風雪中辨明龍熙熙繡樓的方位,悄悄向繡樓靠近,繡樓的二層居然亮着燈,看方位應當是龍熙熙的房間,秦浪心中暗奇,龍熙熙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悄悄飛身來到二層的屋檐之上,屏住呼吸來到窗前,用唾沫沾溼了窗紙,摳出一個小孔向裡面望去。

    卻見龍熙熙身穿紅裙坐在桌前,雙手託着俏臉愁眉不展,在她身後還站着一個人,竟然是萬花樓的柳三娘,不知柳三娘什麼時候來到了雍都?

    在秦浪最初認識龍熙熙的時候,她還是柳細細,萬花樓乃是她用來掩飾身份的地方,秦浪心中暗忖,龍熙熙必然還有事情瞞着自己?她嫁給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此前被他暫時擱置的問題重新回到了心中。

    柳三娘道:“郡主殿下,您爲何執意要嫁給那個短命鬼?”

    秦浪心中一怔,這柳三娘居然是爲了破壞這樁親事而來,剛好他也正想知道這件事,倒要看看龍熙熙如何作答?

    “柳三娘,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管了?”

    柳三娘道:“奴婢自然不敢管殿下的事情,可教主很不高興,是她讓我勸你退了這門親事。”

    “笑話,太后親自做媒,初六就是我成親之日,難道要讓我臨陣脫逃?我師父她難道不清楚我逃婚的後果?我父王,還有這慶郡王府顏面何存?”

    秦浪暗歎,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不知龍熙熙的師父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要干涉徒弟的婚事?本來他對這樁親事抱着無所謂的態度,可現在聽到有人要從中破壞,居然心生不平,恨不能現在衝進去將柳三娘揪出來扔出去。

    柳三娘道:“王爺雖然是你的生身之父,可是卻從未承擔過養育你的責任,你莫要忘了,是教主將你撫養長大,是教主……”

    “夠了!”龍熙熙不耐煩地打斷了她。

    柳三娘嘆了口氣道:“如果你不聽我勸,換成教主親來恐怕就麻煩了。”

    龍熙熙道:“你在威脅我嗎?她來又怎樣?她是我師父,又不是我娘,我的婚姻大事憑什麼要聽她的?”

    柳三娘道:“殿下,我知道你一定是爲了陰陽無極圖才屈尊下嫁……”她忽然停下說話,右手揮出,一蓬藍汪汪的毒針向秦浪藏身的窗外射了出去。

    柳三娘出手毫無徵兆,秦浪反應也夠及時,柳三娘射出毒針的時候,他身體滑下屋檐,悄聲無息地落在雪地之上。

    樓上的窗戶被推開,柳三娘飛身跳了出來,雙手十指寒光閃閃,如鷹爪般向秦浪抓去。

    龍熙熙已經隨後衝了出來,看清雪地上的人是秦浪,喝道:“住手!”

    柳三娘仍然一把向秦浪抓去,秦浪反手一刀劈斬了出去,柳三娘意識到那霸道的刀氣,臉色一變,慌忙向後撤去。

    秦浪一刀將她逼退,也沒有繼續進擊,還刀入鞘,笑眯眯望着如紅雲般飄落的龍熙熙。

    柳三娘怒視秦浪:“你鬼鬼祟祟偷聽什麼?”

    秦浪道:“想不到我未婚妻的房間內居然有一個老妖婆。”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王府的守衛,有一隊守衛提着燈籠往這邊趕了過來。

    “你去吧!”

    龍熙熙伸手抓住秦浪的手腕,兩人一起凌空躍起,從窗口進入了龍熙熙的閨房。

    柳三娘暗歎,顯然龍熙熙要趕走的人是自己,趁着王府守衛還沒有趕到,她化爲一道黑煙消失在雪夜之中。

    龍熙熙這邊將窗戶關上,沒多久外面就響了王府守衛的聲音:“殿下還好嗎?”

    龍熙熙將窗戶拉開衝着外面的那羣守衛道:“還讓不讓我睡覺了,討厭死了,趕緊滾!”關上窗戶,雙手叉腰怒視秦浪道:“好啊你,居然在外面偷聽?”

    秦浪笑道:“我今晚突然夢到你了,所以決定過來看你。”

    “騙人!”

    龍熙熙手指戳到他腦門上:“給我老實交代,不然我就叫人把你這個採花賊給抓出去。”

    秦浪道:“我來找未婚妻可不是什麼採花賊,本來我也沒想進來,可看到你這麼晚沒睡,所以就過來看看,是不是你閨房中藏着什麼秘密。”

    龍熙熙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是不是擔心我閨房中藏着一個小白臉?”

    秦浪道:“我從未質疑過你的品味。”

    龍熙熙道:“你這個虛僞的傢伙反正沒把我往好處想,說,到底來幹什麼?”

    秦浪取出密函遞給了她。

    龍熙熙接過密函,展開湊近燈下一看,臉色頓時變了,咬了咬櫻脣道:“這封密函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秦浪也不瞞她,將今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訴了她。

    龍熙熙怒道:“好啊,你深更半夜居然去見那個老女人!還給她畫像?是不是脫光了讓你畫的?說!”

    秦浪怎麼都想不到龍熙熙會是如此反應,女人的腦回路果然夠奇特,她現在關注得不應當是密函嗎?秦浪哭笑不得道:“你小聲點,若是讓她知道,小心人頭不保。”

    龍熙熙道:“我會怕她?太后也不能隨便半夜召見我郎君。”

    秦浪聽她說得理直氣壯,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怎麼過去沒發現你是一醋罈子?我只是給她畫了幅像……”

    龍熙熙伸出四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秦浪有點後悔,怎麼就實話實說了,給太后畫了四幅,纔給她畫了一幅,難怪她上火。

    秦浪低聲道:“要不,你脫光我幫你畫幅與衆不同的。”

    龍熙熙的臉紅了起來,有些難爲情地皺起了鼻子:“你好過分,咱們還沒成親呢。”

    “沒幾天了。”

    龍熙熙道:“人家纔沒有那麼隨便,一天沒有成親,你就必須要遵守禮教之防。”

    秦浪笑了起來,半夜三更都跑到她閨房裡來了,還說什麼禮教之防,龍熙熙見他一臉壞笑,就猜到他想什麼,伸手揪住他的耳朵:“再笑,我把你丟出去。”

    秦浪趕緊討饒,龍熙熙放開了他,這纔想起密函的事情:“不行,我得把這件事告訴父王。”

    秦浪道:“那,我走了。”

    “你不走還打算留下過夜?”

    秦浪眼巴巴望着龍熙熙,其實她要是不反對自己也不排斥留下過夜。

    龍熙熙媚眼含春,柔聲吐出一個字:“滾!”

    秦浪要走的時候,龍熙熙卻又改變了念頭,她讓秦浪和自己一起去見父親。

    秦浪深夜造訪本是一件非常無禮的事情,但是他是爲密函而來,那又另當別論了,秦浪也明白龍熙熙這樣做的用意,雖然慶郡王認同了他們的親事,但是自己絕不是慶郡王理想的女婿,龍熙熙是要通過這件事改變慶郡王對他的看法。

    秦浪的突然現身讓慶郡王吃了一驚,可讓他更加吃驚的是那封密函。

    龍世興拿着那封密函看了好幾遍,開口說得第一句話居然是讓龍熙熙先去休息,他有話想單獨和秦浪說。

    龍熙熙表現出前所未有的順從,讓兩人單獨相處更方便交流,有些話只能男人之間說。

    龍世興道:“太后怎麼說?”

    秦浪道:“太后說她不相信這無聊的事情。”

    龍世興鬆了口氣,從他的神情舉止,秦浪判斷出他明顯緊張了,莫非龍世興真有謀反之心?

    秦浪道:“太后還說要爲我和熙熙證婚。”

    龍世興道:“你知不知道我如果被定謀反會是怎樣的結果?”

    秦浪點了點頭,如果龍世興被定了謀反罪,連他都要跟着掉腦袋。

    龍世興道:“這密函是什麼人寫的?”

    秦浪搖了搖頭,太后也沒說,他想了想道:“也許這密函就是她自己寫的。”

    龍世興目光一亮,他也想到了這一點,蕭自容很可能利用這樣的方法來敲打他,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呂步搖曾經提醒他要趁着太后前往桑府婚禮現場證婚之時舉事謀反,龍世興始終有些猶豫,他現在並不具備舉事的條件,可如果這封密函不是蕭自容所寫,那麼只存在一個可能,恩師呂步搖!

    龍世興想不出呂步搖出賣自己的理由,一直以來他明明都在暗地裡支持自己,難道呂步搖已經對自己徹底死心,所以才做出這樣的抉擇,向太后蕭自容舉報自己謀反,真要如此,他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秦浪道:“王爺如果真沒有這樣的想法,何不親自向太后解釋?”

    龍世興嘆了口氣道:“她若是想讓我解釋,就不會通過你給我看這封密函了,太后根本就不想見我。”

    秦浪道:“王爺也不用擔心,既然太后將這封密函交給我,就證明她並不相信其中的內容,自然也不會怪罪於您。”

    龍世興道:“秦浪,若是我落難,你站在哪一邊?”

    秦浪想都不想就回答道:“自然站在熙熙的一邊。”

    龍世興道:“想不到我女兒喜歡得居然是一個八面玲瓏的小子,不過你能說出這句話也已經非常難得,那你說給我聽聽,太后通過你給我看這封密函的目的是什麼?”

    秦浪道:“如果剛纔的可能不存在,那麼還有另外一個可能。”

    龍世興饒有興致道:“什麼可能?”看出秦浪的猶豫,鼓勵道:“你但說無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

    秦浪道:“這封密函來自於某個對王爺非常瞭解的人。”

    龍世興道:“你是在說我真有謀反之心嗎?”

    秦浪道:“其實大雍有許多人都替王爺感到委屈。”

    龍世興哈哈笑了起來,眯起雙目望着秦浪道:“你也這麼想嗎?”

    秦浪道:“我只想王爺千秋萬載,永保太平,其實做皇帝也沒什麼好,還不如您現在逍遙快活。”

    龍世興道:“你知不知道爲何皇子皇孫都不擇手段想登上皇位?”

    秦浪道:“爲了活下去。”

    龍世興彷彿才認識秦浪一樣,重新打量了他幾眼,秦浪的回答正是他心中所想,他這些年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此前他的叔叔順德帝龍明成就時刻提防着他,只要捉住他的錯處,恨不能馬上殺之而後快,可龍世興憑藉着超強的忍耐力活了下來,甚至熬死了龍明成,他本以爲終於等到了機會,卻沒有想到垂簾聽政的皇太后蕭自容擁有如此卓越的政治能力。

    連呂步搖都爲之嘆服,三代帝師呂步搖如今也被蕭自容成功邊緣化。

    大雍未來的權力中心呼之欲出,桑競天、何當重、陳窮年,這三人都已經得到了重用。

    龍世興過去將希望寄託在呂步搖的身上,可隨着新君登基,呂步搖的權力被不停弱化,連他悉心栽培的陳窮年如今也倒向了太后陣營,呂步搖大勢已去。

    太后爲女兒和秦浪牽線聯姻讓龍世興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在他看來,蕭自容仍然沒有忘記他這個潛在的威脅,也許很快就要出手對付自己了。

    可這封密函的出現又讓事情出現了一些變數,龍世興實在摸不透這女人心中究竟有什麼想法?但是這封密函的出現擊潰了他剛剛破釜沉舟的決心,他已經徹底打消了趁着女兒成親舉事的計劃,蕭自容既然產生了疑心,自己就不會頂風作案,龍世興決定婚禮當天不會出現在桑府。

    也許這封密函的真正用意就是要分化自己和呂步搖,龍世興忽然意識到自己距離皇位越來越遠,太后蕭自容比起順德帝龍明成有過之而無不及。針對自己的舉措一步接着一步,甚至不給自己喘息的機會。

    龍世興是個多疑的人,甚至對秦浪也充滿了懷疑,可無論怎樣他們要成爲翁婿已經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不管他還是秦浪的主觀意願如何,他們以後都將被捆綁在一艘船上,一艘老舊的破船。

    破船也有三千釘!龍世興腦海中突然迸發出這個想法,繼而又悲哀地想到,他雖有宏圖大志,可惜在當前的政治環境下不得不收藏鋒芒,無奈的是,歲月沒能讓朝廷淡忘他的威脅,卻讓他的鋒芒逐漸黯淡了下去,也許呂步搖的悲哀不僅僅是對朝廷的失望,也包括對自己。

    外面響起敲門聲,卻是龍熙熙讓人送酒菜過來。

    龍熙熙道:“長夜漫漫,你們爺倆兒秉燭夜談,沒有點酒菜助興怎麼行?”

    龍世興笑道:“還是我閨女懂我。”

    秦浪多問了一句:“你親手做的?”

    龍熙熙居然含羞點了點頭,柔聲道:“你越來越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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