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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心巡天 - 第三百七十章 殺人有罪,伐樹有理字體大小: A+
     

    “姜大人,姜大人!”喬林急促地傳音:“快看右邊看臺那裡,有絕世大美人!相信我,雖然遮着面,但絕對是個大美人!”

    你知不知道你的傳音,在真人的耳朵裡,如擂鼓一般清晰,根本沒有半點隱秘?

    姜望義正辭嚴地駁斥道:“看什麼看,看你的較武去!”

    喬林委屈巴巴地閉上了嘴。

    這姜大人也太善變了!

    上次那牧國公主,你不是還怪我沒跟你說麼?這次跟你說了,你又正經起來了!

    姜望一臉嚴肅地盯着看臺,態度非常端正。

    他是個聽得進勸的人。

    不會說因爲早先無依無靠就卑躬屈膝,更不會因爲現在有天下強國撐腰就目無餘子。

    凌霄閣一直庇護着姜安安,令他沒有後顧之憂,可以遊歷天下,迅速提升實力,他心中只有感激。

    堂堂葉真人,“建議”他保護好妹妹的消息,不要被莊國君臣發現,他自然要聽。

    事實上他稍稍一想,也覺得自己有些輕率。

    且不說黃河之會還未結束,他最後能取得什麼名次尚未可知。

    就算他真的奪魁,天下知名,也決定了要把妹妹接到齊國去,根本不需要再擔心莊高羨。

    但以他和莊高羨、杜如晦必然的敵對關係,凌霄閣如此公然庇護他,莊國難道不會對雲國產生敵意?

    即便凌霄閣並不害怕,他又如何能心安理得,爲凌霄閣招惹麻煩?

    所以在明面上與葉青雨保持距離,是正確的選擇。

    細想來,他也就是第一次去雲城時,帶着安安現於人前,葉青雨破開“天幕”來迎。但彼時他是一頭白髮,與今日全然不同。

    此後去雲國帶着安安玩耍時,都是遮掩了樣貌的。

    他在齊國,除了重玄勝之外,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安安,把妹妹的消息保護得很好。就連向前也是離開齊國後才告知……

    不對。

    姜望忽然想到,當時他在祁昌山脈附近被杜如晦堵住,還是靠葉凌霄才脫險。

    也就是說,只要今日再見到他,杜如晦一定能夠猜出來,他跟凌霄閣是有某種關係的。那麼妹妹在凌霄閣的事情,還瞞得住杜如晦嗎?

    此人是何等老謀深算,如何會疏忽這一點?

    從這點來看,葉真人說“保護你妹妹不被莊國君臣發現”,好像不太站得住腳。

    不過堂堂當世真人,葉閣主既然這麼說,肯定有他的理由吧?

    也許還有別的事情我不知道,也許是我層次太低,還不足以理解真人的意志……

    姜望默默地想着,但的確不再往葉凌霄父女那邊再看一眼。

    而那一側的看臺上,葉真人從容應對各方高層,討論起各種問題來,那叫一個高屋建瓴、格局宏大,風采氣度令人心折,

    觀天驕之戰只是名義,商談合作纔是主要。他們這些不打算在黃河之會有什麼爭奪的人,特意來此觀禮,當然也有所求。

    具體的商隊事務,自有云國的高層來負責操作。他現在只是跟這幾個小國的強力人物溝通意向,達成上層意志的一致罷了。

    不過堂堂凌霄閣主葉大真人,分心二用只是等閒。

    所以傳音也同時在自家女兒耳邊響起——

    “你拿他當朋友,這麼關心他,給他幫了這麼多忙,他卻看都看不見你。唉,爲父也不是挑撥,但這小子好像不行啊!”

    葉青雨表面上十分認真地在看臺上戰鬥,傳音回道:“提問!”

    “問唄。”

    “凌霄閣主和阿醜叔,誰更幼稚?”

    “那肯定是阿醜……什麼意思?你爹哪裡幼稚!”

    “自己想。”

    “哪裡幼稚了!不行,你給我說清楚,我葉凌霄何等人物,出則縱橫天下,入則一閣之主,哪裡幼稚?”

    葉青雨默默起身,往旁邊挪了幾個位置,仍舊盯着場上的戰鬥,並不再回話。

    葉凌霄在心中長嘆一口氣。

    再看看旁邊幾個小國的核心人物,忽然有些意興闌珊起來。

    但他畢竟不是那種把個人心情放在宗門利益之上的人,仍是應對得當,風度不失。

    只是……

    姜望耳中忽地響起一聲怒斥:“你給我小心一點!”

    大齊天驕姜青羊暗暗心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趕緊傳音回道:“閣主大人,出了什麼事?”

    “沒事,我讓你小心一些。杜如晦這次也來觀河臺了,這老傢伙不好對付。”

    姜望連連道謝:“晚輩知道了,一定會注意的。謝過葉真人指點。”

    他等了一陣,見葉真人不再回話,才把提起的心放下。

    安安沒有跟着葉凌霄來觀河臺,他鬆了一口氣,又有些失落。

    他不想安安看他打生打死的樣子,所以此次參與黃河之會,並沒有在信裡跟安安說,只是跟葉青雨聊了幾句。但安安如果真的能來,可以見到他的風光,他也會很快樂的。

    做哥哥的心情,很有些矛盾。

    “觸憫上場了!”喬林又傳音提醒道。

    這小子確實是機靈,很懂得揣摩“上”意。這等“人才”,居然連個統領都不是,可見天覆軍還是很嚴格的,只注重硬實力和真功勳。

    姜望不動聲色地移過視線去。

    面目焦黃的觸憫,恰恰飛身躍落演武臺。

    站在他對面的,是一個身穿對襟短衣、面有稚色的少年郎。

    “是容國的天才呢,不過在參加這次黃河大會之前,沒有什麼名氣。叫……林羨。”

    喬林很稱職地解說着:“看來是逼不出觸憫什麼手段來了。”

    夏國是曾與齊國爭霸的強國,雖然如今衰弱下來,卻也是一等一的大國。

    而容國……

    姜望在青羊鎮對抗白骨道傳播的鼠疫時,對這個陽國的鄰居略有了解。

    它跟陽國的實力相差無幾,只可在齊國的兵威下瑟瑟發抖。雖然還勉強保持着獨立,但遞表稱臣,成爲齊國的屬國,也只是時間問題。

    容國的隊伍和夏國隊伍碰上,實在要說一聲籤運不好。

    姜望看着觸憫和林羨,尤其注意到林羨的刀,和他握刀的手。

    忽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未必。”

    林羨的刀,是一柄柴刀。

    刀頭極重,刀背極厚,刀鋒極銳,木柄約有整把刀的三分之一長。

    而林羨那佈滿老繭的手,穩穩地抓住木柄,沒有半分動搖。

    他飽經滄桑的手,和他年輕的、略顯稚嫩的臉,實在不太匹配。

    但這隻手,和這柄刀,很融洽。

    姜望認真看着它們,恍惚有一種感覺。手彷彿是刀的長柄,刀彷彿是手的延伸。

    那種親密無間的聯繫,是他非常熟悉的。

    因爲當他握住長相思之時,亦然如此。

    人與刀能夠融洽至此,其人的刀術必定不凡。

    這個林羨……

    之前聲名不顯,大概是容國想要在這次黃河之會上一鳴驚人。

    在這個波瀾壯闊的大時代,很多國家,很多個體,也都在竭盡所能地奮鬥着啊……

    喬林作爲天覆軍的精銳,本身戰鬥經驗非常豐富,對於戰鬥的勝負,有自己的理解。

    但是對於姜望的判斷,他是無條件相信的。

    所以立即轉變了立場,很有些幸災樂禍地笑道:“那麼林羨是扮豬吃老虎?有意思了,看觸憫那個張狂大意的樣子,說不得就要止步於此,連正賽名額都拿不到!哈哈,夏國人!”

    他之所以如此相信姜望,毫不猶豫地轉變立場,其實並不是因爲姜望取得了黃河之會的名額。

    而是因爲王夷吾。

    一路走來,打遍軍中無敵手、被很多士卒崇拜的王夷吾。在摘下古往今來第一通天境之榮譽後,騰龍境同境敗給姜望,躍升內府又敗。

    這個戰績震動了臨淄,在軍中更是引起驚濤駭浪。

    正是因爲王夷吾一路走來,每一境在軍中都是統治性的強大。對於齊國軍人來說,同境擊敗王夷吾,比什麼都有說服力。

    姜望端坐,扶膝不語。他已經進入“戰鬥”中,在感受戰鬥雙方的氣機。

    ……

    場上,在諸多目光的注視之下,林羨握着自己的刀,一動不動地看着對手。

    觸憫靜靜地與他對視。

    柴刀無鞘,這樣的重刀,這樣的形制,也無鞘可養。

    但它並不顯得孤僻。

    手是它的支撐,是它的力量源泉。與它緊密相連,同心協力。

    當神策軍的將領宣佈戰鬥開始。

    林羨的手就已經動了。

    他的表情依然內斂,還有一點怕見生人的羞澀。

    但是他的刀往前砍,就像砍柴那樣自然。

    即使是一個稚嫩的、羞澀的少年郎,砍柴也可以很用力。

    因爲……殺人有罪,伐樹有理。

    他的眼中已經不存在對手,只存在一顆“樹”。

    等他伐薪歸去的樹。

    所以這一刀,理所當然。

    極重極兇,卻又不帶殺意。

    正是如此,這一刀才難以抵擋。

    一個非金非木的方塊,恰於此時此刻,墜落在柴刀的鋒線前。

    像是宿命的相遇。

    鐺!

    柴刀斬上方塊的同時,這個方塊頓如花苞綻開。

    倏然膨脹,探出散發着金屬光澤的五指,一把抓住刀鋒!

    於此同時,纔是軀幹,頭部,雙腿,另一隻手……一一展開。

    這是一個與常人等高的機關鐵人,有着可怕的防禦力,能夠徒手接刀。而且是接住這樣重、這樣狠厲的一刀。

    從這空手奪刃的精準來看,在徒手戰鬥方面,這具機關鐵人預設的搏殺之法恐怕不下於百套。

    它的反應,比一般的內府境強者更直接,更強硬。因爲沒有對於生死的感觸,自然也有更多選擇!

    姜望倒並不意外於觸憫是墨家修士,喬林如果連這都不知道,也枉得碎嘴之名,早就告訴過他了。

    此時的林羨,做了一個非常簡單的動作。

    他拔刀。

    就像砍柴時,柴刀的刀鋒不小心陷進樹裡,於是拔起來,於是再砍。

    這當然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他拔刀的動作也很輕鬆。

    但問題在於……

    這把刀明明已經在觸憫的機關鐵人手裡,明明已經被死死抓住刀身!

    這就絕不簡單!

    柴刀好像突然就失去了束縛,再一次出現在林羨的手中,再一次自由且自然地斬落。

    鐺!

    機關人閃避不及,也沒來得及格擋,就直接被一刀斬上左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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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光四濺!

    那不是火行道術,是赤裸裸的,柴刀斬上鐵手、金鐵交擊所撞出來的火星!

    咔咔咔……

    機關鐵人發出非常艱難的噪聲,但整隻機關左臂卻無比順利地飛起,墜落!

    柴刀砍下了一根柴。

    樵夫自然不會就此停歇。

    他要砍下更多的柴,他要滿載而歸。

    很多人在等他的收穫。

    樵夫的家,在等他!

    所以林羨往前走。

    他的腳步很簡單,很平常。

    擡腳,邁步,簡單得像是樵夫走向下一棵樹。

    但這一步,已經繞過那機關鐵人,與觸憫迎面。

    這一步的感覺,甚至讓姜望想起了自己的平步青雲。

    而林羨只是提刀,再斬。

    砍過樹的人都知道,一棵樹很難被一刀就砍斷,需要從不同的角度切入、向同一個水平線的創口發力。

    所以林羨的刀,也換了一個角度,斜斬向觸憫的腰部。

    太自然了,也是太“實在”的一刀。

    林羨像是已經按住了這棵“樹”,馬上就將其攔腰截斷。

    這一刀若是落實,只怕觸憫的上半身與下半身便就此分離。

    但在林羨的腳步之前,有一個黑黝黝的圓球。

    這個圓球,也不知是何時出現在那裡,在此時,猛地膨脹起來,

    圓殼打開,一隻虎狀機關獸衝出圓殼,一口就咬在刀鋒上!

    那圓殼收在身後,竟成了翅膀。

    乍看起來,還有些像瓢蟲。

    此爲瓢虎!

    《傀論》有云:如虎有翼,似瓢有力。其惡之勝虎也,而威更過之。

    很顯然,觸憫並未如喬林所願,不曾疏忽大意。他非常地重視對手,第二具傀儡早已做好準備。

    黃河之會是禁用法器、甲冑、道衣等一切外物的,除了兵器之外,修者只能靠自身的實力爭取勝負。

    對於修行墨家之術的修士,則是有另外的限制。

    墨家出身的修士,只能使用自己煉製的傀儡,且數量不能超過五個。

    這是爲了避免,墨家修士用遠超自身實力的傀儡獲取勝利,將黃河之會又變成各國國力的比拼。

    在比賽之前,墨家修士將要在戰鬥中使用的傀儡,都需經過專人檢查,確定傀儡的擁有者與煉製者的確一致之後,纔會被允許使用。

    一旦用出超過認證外的傀儡,立即會被判負,失去繼續戰鬥的資格。

    這對墨家修士來說或者並不公平,畢竟“善假於物”就是墨家修士的追求,所假之物當然是越強越好,誰煉製的並不重要。最好是遊脈境修士能夠駕馭真君級別的傀儡,那才叫妙事呢!

    很多墨家修士,全部身家都在傀儡上。有些墨家修士,正是以傀儡的數量取勝……

    不過世上本來就不存在絕對的公平,任何規則的制定,都只是符合絕大多數人的“公平”。

    等雍國躋身天下強國之列,黃河之會關於這方面的限制或許能有所改變。至於現在嘛,墨家雖是天下顯宗,但黃河之會是諸侯列國之會。以宗門的名義,卻是不可能干涉的。

    因爲規則限制如此,所以此時的觸憫,祭出了一具等身機關鐵人、一具瓢虎之後,還有三具傀儡的空額在。

    觸憫和林羨,都很清楚這一點。

    無論是這具機關鐵人,還是這具瓢虎,都非常不俗。剩下還未出的三具傀儡,又該有多強?

    觸憫的勝算太大了。

    但林羨,仍只是拔刀。

    他又自然地拔出了柴刀,這柄刀不知怎的,又脫離了瓢虎之口。

    而一刀劈砍,正對觸憫天靈!

    ……

    ……

    ps:《傀論》無出處,作者自己編的。以後還會有,不再另行解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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