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可能不懂其中的關竅。
顧景珩很想自私一次,可若是她的話,他不能,也捨不得,他道:「暖暖,你今日是和我一起來的,你若是跪了,那就等於告訴他們是夫妻。」
「難道我們不是夫妻?」
顧景珩一噎。
林暖特乾脆的跪了,磕了三個響頭,道:「王爺,王妃,今日來的匆忙,沒準備東西,失了禮數,我下次再補上。」
「對了,我叫林暖,是兄長妻子,也是你們兒媳婦!」
顧景珩心底百味雜陳。
這丫頭真是……
他低聲一笑,一顆心鼓鼓脹脹,又酸澀的厲害。
「還有啊,我們一直分房睡的,還沒圓房呢,所以就沒有帶你們的孫子或孫女一塊來!」
顧景珩剛才簡直被感動的不要不要的,猛地聽見這句話,差點沒被噎死,他耳尖微微紅,道:「我去拿塊帕子。」
「好。」
顧景珩出去,林暖說話就沒顧忌了,化身喇叭精,嘚吧個不停。
顧景珩找到了帕子,拎了木桶,打了水過來。
他剛到門口,就聽見小丫頭在裡面嘀咕。
「王爺王妃,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兄長,把他養的白白胖胖。」
「就是我希望,兄長能對我再熱情一點,最好讓我多親親他,摸摸他的小腹肌!」
「還有還有啊,我希望他以後都不要拒絕我,這樣等我大一些,你們的大孫子大孫女就有希望啦!」
「哦,我還想讓兄長主動一些,不要像上次一樣,明明就想親我,親了一半又不親了,愁死個人,王爺王妃,你們可以一定要讓我實現我的願望啊。」
天雷滾滾的話,驚的顧景珩差點把木桶給打翻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拜菩薩呢!
而且……
那是爹娘的牌位啊。
顧景珩原本沉重的心情聽了林暖這些話,變的很微妙,就好似父王母妃還活著,聽著新婚小媳婦口無遮攔絮絮叨叨地說他們房內的事,正好被他聽見,他難為情的很。
「還有,相公受了很多委屈,你們可要保佑他昭雪啊。」
「咳!」
林暖扭頭,見他進來,起身過去接過袖子,臉上半分都沒有尷尬之色,彷彿剛才說虎狼之詞的人不是她一樣,顧景珩耳尖紅的厲害,只當沒聽見。
夫妻倆把祠堂打掃了一遍,亮的能照出人影。
倆人累的坐在蒲團上,林暖靠在顧景珩身上,「兄長,當年的事你可有眉目了?」
「還沒有。」顧景珩道,他如今的地位,還不足夠去查當年的事,「暖暖,謝謝你!」
林暖沒回答。
顧景珩看去,林暖睡著了,他低笑了一聲,視線落在牌位上,他嗓子低沉有磁性,比起在鎮子上,褪了幾分少年的青澀,「父王,母后,我回來了!」
還給你們帶回來一個兒媳婦。
她很好!
顧景珩靠著桌子,也進入了夢鄉。
他已經許久沒做噩夢了,可這次卻做了,不過他夢見的不是安陽王府慘案,而是夢見他被人種下生死蠱,以人體養毒,然後,他的血成了別人的藥引。
他看著從手腕滴落的血,動彈不得。
他眼底瀰漫了血色,不斷地說著夢話。
他被夢魘住了,怎麼都醒不過來。
林暖拿出銀針,刺進他穴位,顧景珩陷入深沉睡眠中。
林暖收了銀針,眼底的光似冰凍了三尺的堅冰!
原來,晉王妃口中,人體養蠱,再用人血為藥引,給晉王醫治心疾的人是相公!
居然是相公!
難怪相公手腕上有消散不掉的刀疤。
難怪相公體內居然有毒素存在,她一直想不通,現在全都想通了!
很好,她記下了!
夫妻倆天完全黑透了才回家。
當天晚上,林暖等全家人都睡了,換上夜行衣,消失在黑夜中。
霓凰閣。
柳承珏剛躺下,美夢相伴,就被人拍醒了。
「誰?」
他看見一抹黑影,手中暗器打出,對方一個閃躲,拉下臉上的黑色面巾,「是我!」
「臭丫頭你半夜三更不睡覺穿成這樣你要幹嘛?」柳承珏道:「而且我是個男人,男女授受不親你知道嗎?要是我什麼都沒穿呢?進來不知道敲門嗎?」
林暖瞄了他一眼,很是嫌棄,「你也沒什麼可看的。」
柳承珏覺得這死丫頭是上天派來收拾她的,「哪來回哪兒去!」
「幫我個忙。」
柳承珏披了件衣裳,調侃道:「怎麼?終於發現你家相公是個繡花枕頭,想重新找一個?」
「是啊,幫不幫?」
「幫啊。」柳承珏道:「這種事怎麼能少的了我呢。」
兄妹倆一起出了霓凰閣,柳承珏沒換衣裳,等被林暖帶到地方,他眼皮狠狠一跳,「你不會告訴我,你看上晉王了吧?」
「帶我進去。」林暖道。
她輕功不行,自己進去一定會被晉王府暗衛發現。
柳承珏搖頭,「民不和官斗,而且還是晉王。」
他說完轉身就要走,林暖一把抓住他袖子,「你不幫我就大喊抓刺客,等晉王府的人出來,我就說你在王府外鬼鬼祟祟!」
「你確定是我比較像刺客,而不是你?」柳承珏看了眼她身上夜行衣,幽幽道。
林暖狡黠一笑,「可你比較像採花賊,你覬覦晉王妃美貌,不規矩……」
柳承珏一把捂住她嘴,咬牙,「祖宗,我幫你,行了吧?」
他欠他的。
柳承珏把林暖帶進了晉王府,不得不說這貨輕功是真好,避開了所有的暗衛。
「看見沒,前面,左邊,還有右下方,都有暗衛。」柳承珏道:「你小心點,別鬧出動靜,對了,你來晉王府幹嘛?」
林暖:你確定你這是第一次來晉王府?
「去晉王妃院子。」
一盞茶時候后,倆人穩穩落地。
林暖肯定了,這貨肯定是晉王府的常客。
晉王妃喜歡清靜,暗衛都在院子外面,兩人都已經避開了外面的暗衛了,要靠近屋子就很容易。
晉王和晉王妃夫妻很恩愛,倆人院子挨著,剛才他們已經去探過了,晉王在書房,晉王妃院子里只有她一人。
柳承珏在窗戶上戳了一個洞,一隻眼睛看進去,只一眼,他臉唰地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