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樂愣了一下,道:「她雖然挺壞的,可她到底沒對我做什麼不好的事,你要揍也可以,別讓我看見就行。」
「行。」林暖應下,「偷聽會吧?」
林錦樂還沒回答,林暖道:「你不會就和芍藥學學,她偷聽挺在行的。」
林暖說完,直接過去了。
芍藥:合著她在大小姐心目中成了那種人啦?
「你在前面帶路。」林錦樂道:「偷聽你在行。」
芍藥好鬱悶啊。
再說,張蓉芳樂呵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手裡拿了一個雞毛撣子,這裡掃掃,那裡掃掃,興緻來了,就狠狠一甩,「臭林暖,等老娘抓住你,抽死你。」
「不用等了,來吧。」
「哎呦我滴個娘哦。」張蓉芳轉身就看見靠在門框的林暖,魂都要飛了,真是說啥來啥,「你來幹啥?我家的糧食不賣給你!」
「張蓉芳,我以為你只是對我無情,沒想到你對你親閨女,也夠下的去手啊。」
張蓉芳眨眨眼,心裡警惕上了。
臭丫頭好端端的提樂兒幹啥?
「你說啥我聽不懂,你別擋著我做生意。」
「林錦樂昨天是在你這裡差點被人欺負對吧?」
張蓉芳心裡咯噔一聲,「你怎麼知道?」
說完發現說漏嘴了,忙捂住。
林暖道:「不只我知道,全鎮上的人都知道了,哦,落梅山莊也知道了,你毀了你親閨女,她下半輩子,都嫁不出去了,你知道嗎?不對,有侯府罩著,嫁是能嫁出去的,就是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了。」
「你胡扯!」
「我若胡扯,又怎麼知道這些事?昨天林錦樂在你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最清楚,到底是誰泄露了出去,你心裡應該也清楚。」
林暖態度實在太自然了,張蓉芳心裡慌的不成樣子。
昨天林暖的的確確沒來過這裡,樂兒也不可能把這樣的事往外說,林暖會知道,那麼就代表,樂兒的事藏不住了。
難道是大偉的侄子說出去的?
還是侄女?
那倆個大嘴巴天殺的呦,怎麼不去死?
張蓉芳心裡慌的不成樣子,作勢就要衝出去,林暖抱著胳膊懶洋洋往門框上一靠,抬腳橫在對面。
躲在暗處的芍藥小聲對林錦樂道:「小姐,奴婢怎麼覺得大小姐有點帥呢?」
林錦樂:她也覺得有點點小帥。
「林暖你讓開!」張蓉芳要抓狂了。
樂兒會不會想不開?
不會自盡吧?
林暖紋絲未動,「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和你有毛關係?」張蓉芳沒好氣道,這個門出不去就走後門,哪想到林暖直接把她拎過來,把她腦袋摁在門板上。
張蓉芳被制服的很徹底。
芍藥:大小姐對她可真是手下留情了啊。
「臭林暖死林暖,你害了樂兒,你還有臉站在這裡?樂兒要是出事,我和你沒完。」
「我害了她?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害的她?是我讓她來的你這裡,還是我找人毀的她?」
要不是讓某個笨蛋知道真相,林暖才不費這嘴皮子呢,干就完事了。
張蓉芳道:「你的存在就是個錯誤,樂兒從小是在侯府長大的,儀態,才學,品貌,都是照著大小姐的樣子長的,你在看看你自己,粗俗,醜陋,你就該有自知之明,不要去和樂兒爭。」
「轉移什麼話題?說,昨天的事到底怎麼回事,不說的話,我就告訴何大偉,你和別的男人偷情。」
「我沒有,你誣陷我。」
「就誣陷了。」林暖道:「不過你猜,以你的誠信度,何大偉會不會懷疑,說不準,他還會懷疑,你肚子里懷的不是他孩子,被掃地出門的感覺,你應該還記得吧?」
啊!
這是什麼魔鬼!
張蓉芳牙咬的清脆作響,「林暖,你休想從我這裡……啊。」
「咔嚓」一聲,張蓉芳感覺手都要斷了。
林錦樂后怕的捂住自己的手。
芍藥則咽了把口水,摸摸自己脖子,「小……小姐,奴婢覺得,昨天的事應該和大小姐無關,您看她那麼凶,您……您真的不是她對手。」
「我聽出來了。」林錦樂道,只剩最後確定而已。
有了教訓,她不敢妄下判斷,再最後證據浮出水面之前,她不會輕信任何人,也不會再胡亂懷疑任何人。
「嘴巴還挺硬。」林暖鬆開她,「算了,我也累了,下次見。」
張蓉芳:誰要和你下次見啊。
她氣的把雞毛撣子丟出去。
媽耶,疼死她了。
然後「咔嚓」一聲關了米糧鋪子,從後門出去了,她得去找那丫頭問清楚。
林暖走過去,對林錦樂主僕道:「愣著幹什麼,不是要真相嗎?跟上去。」
林錦樂欲言又止。
芍藥點頭如搗蒜,我很乖,我很聽話,彆扭我脖子。
三人一路跟著張蓉芳,眼見張蓉芳進了一間屋子,不過門口聽不見什麼。
林暖上牆看了會兒,張蓉芳和一個年輕女子進裡屋了。
「大大大小姐,現在怎麼辦?」
「翻牆。」
林錦樂瞪大了眼睛,她連樹都沒爬過,更何況翻牆?
林暖先爬了上去,再把林錦樂帶上去,林錦樂趴在屋頂上,看著地面,死活不敢下去,最後好不容易下去了,手裡抱了個瓦片,她輕聲道:「我……我其實不怕。」
林暖:你不怕,你不怕都雙腿別抖啊。
「嬸子,你這就不地道了啊。」屋子裡傳來聲音,似是倆個人鬧了不愉快。
林暖示意林錦樂靠過去,倆人趴在牆根下偷聽。
屋子裡,張蓉芳氣成了母老虎,「我為啥找你要錢?你心裡清楚,我問你,你是不是把昨天的事給說出去了?」
「嬸子,你可別在我身上潑髒水啊,我沒說。」
「你沒說為啥全鎮的人都知道我閨女沒清白了?不是你說的就是你哥的,小白眼狼,平日在我鋪子里拿多少米?」
「嬸子,我看在我叔面子上我和你講理,我們是一家人,我和哥能害你嗎?再說了,毀你閨女清白的事也不是我們乾的啊,說起來你的功勞最大呢,不是你喊我哥假裝喝醉酒,去毀林錦樂清白,再讓我假扮成林暖,故意路過,不救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