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著我說著對不起有什麼用,你做的那些糊塗事是對不起那從小看你長大的霍爺爺!
你說說,平日裡面知識文化都學到了哪裡去?虧你還是大家閨秀,人人都說你優雅至極,怎麼如今有著如此歹毒的心思與做法?」
當著霍老爺子的面訓斥,彷彿這樣的程度跟效果就會有效一點。
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心責怪,但至少他明面上做到了,也讓眾人看見了。
但是,在責怪司芮的同時,還不忘替司芮說一些好話。
說到底,還是想替司芮開脫。
沈安安笑了笑,她猜的真是對。
因為她平安無事,所以,司家才敢帶著司芮來認錯。
認錯的同時,也想著替司芮開脫。
這樣,第一抱住了司芮,第二也保全了司家和霍家之間的關係。
嘖嘖嘖,這個算盤打的還真是好。
「爺爺,今日好熱鬧呀。」
霍亦恆站在邊上也是看了不少時間的戲,眼瞧著差不多了,便是牽著沈安安的手很是直接的走過去。
他的到來,彷彿就是救場。
老爺子本是平平淡淡的情緒,在看到霍亦恆之後立馬喜笑顏開。
「回來了!」
他聲音帶著幾分歡快,隨後才是轉過頭去,對著面前的司老看著。
「這事情是他們年輕人的事兒,你帶著這孩子來跟我道歉什麼的,完全沒必要。
畢竟,受傷害的是我的孫媳婦。
如今好在是沒事,假如恰好陰謀得逞,那如今躺在醫院一屍兩命的就是我們霍家孫媳婦跟唯一的重長孫了。
老司,你我之間的交情本不應該說這些。
但是人命關天,你也應該明白。」
霍老爺子把話都已經說絕了。
意思也是差不多,就算如今司芮道歉。
他也不能替孩子們把這件事情給原諒。
如此以來,就算是司老想要拿以前的事情說情,那看來都毫無作用。
心裏面憋著口氣。
司老爺子也聽得明白,特別是那句,在醫院裡躺著的,就是他們霍家唯一的孫子。
聽聽,唯一的重長孫。
這個身份,別說一個司芮了,是個司芮都賠不起的感覺。
而且,霍老爺子從頭到尾都沒有買賬,這擺明了沒有給司家面子。
說老說去,跟司家之間的關係,或許也要到此為止了。
現在沒辦法了,司老爺子是怎麼都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他便站起身,掄著手中的拐杖猛然地打在了司芮的背上。
「這個孽女,就該早早的打死算了!
做出這樣的事情,就連我這張老臉都丟盡了。
既然沒法原諒,那今日就由我,有我手中的這根拐杖將她活活的打死算了!」
他一下子發了狠,居然用這樣極端的辦法。
司老爺子太清楚了,既然來了,就不會這麼簡簡單單的回去了。
是他把一切都想的太簡單了。
「啊!爺爺,爺爺我真的錯了,爺爺你不要打我…爺爺,我錯了嗚嗚嗚…
我真的,我真的不是…不是有意的啊!」
司芮沒想到司老爺子真的動起手來了。
霍家的大廳,熱鬧不凡。
沈安安彷彿已經習慣了被牽著。
所以此刻看到面前這樣一出大戲,居然還十分的有心情湊過去家裡的聲音跟霍亦恆說著悄悄話。
「可以啊,這司家竟然一個個的全部都是戲精。
這樣的一出大戲,可不就是演給我們看的,這個司老爺子,可真是個老狐狸。
不過,他下手這麼重,可不是什麼好事。」
她理解的倒是很通透。
也明白司老這樣做別有用心。
他如果真的想要處罰司芮,大可自己私自在家裡面處罰就好。
卻是帶著人弄出這樣的架勢,恨不得讓全天下人都知道。
霍家是大戶人家。
要是真的在家裡將人活活打死了,或者打殘了。
傳出去之後,這家中的名聲可難聽的很。
霍老爺子最在意的,也就是名聲了。
而且,這件事,說到底,不還是因為她么。
到時候,裡外不是人的,很有可能又是她沈安安。
唉,來來回回,所有的事,還是跟她有關係。
霍亦恆為彎著腰聽著。
整個人十分的認真。
此情此景看過去,擺明就是關係極好的一對夫妻正恩恩愛愛著。
「是,演給我們看,我們就演給他們看。」
霍亦恆也不知是心裏面打著什麼壞主意。
這話剛剛落下,就是伸手攔住安安的腰。
「司爺爺何必在這兒大發雷霆?」
他開口說了話,那邊的人才敢停下了動作。
司老滿臉的悔恨,隨著話語也是慢慢的轉過頭去。
「小恆啊,許久不見,實在沒想到會以這種形式跟你見面。
司芮做了錯事,如今,嚴重到這種地步,總該要處罰的。
若真的將這孩子活活打死,我這個老爺子也是於心不忍。
現在她也滿身傷痕了。
接下來該如何處置,就交給你如何?」
這老爺子還真是個人精。
把這個決定權拱手讓人。
那麼,如果司芮真的有什麼好歹的話,指不定外面的人都要說霍家過於心狠手辣,竟然叫人活活的打死。
可如果不動手的話,這口氣就在他們自己咽下。
司老爺子喘著氣,狠狠的等著司芮,一副城鐵不成鋼的樣子。
霍亦恆站在原地目光閃爍。
冷氣彷彿在周圍全部散開。
帶著幾分壓迫,竟莫名的令人惶恐。
他轉頭看著懷中的安安,突然間冷笑。
「老爺子於心不忍,那可曾想過我妻子若是真發生了這場意外,不僅僅是她,就連我那未出生的孩子都會沒命。
謀害他人性命本是心思歹毒之人所作。
我若是左手老爺子的棍杖,將司芮活活打死。
又跟她有什麼不同?
這本就應該是司家自己的家事。
做什麼樣的決定,也是你們給我們的答覆。
我老婆心情好不容易好了一些,回家之後看到這種場景,實在令人心煩。
所以,老爺子還是早早的將人帶走吧。
到時候給我們一個結果就好。
安安懷了身孕,看不得這些血腥,我怕她晚上做噩夢,睡得不踏實。」
字字句句圍繞著沈安安。
幾乎每句話都是為著她著想。
可偏偏這樣一句平平淡淡的,有成功的讓對方噎住了。
司老的臉色宛如吃了蒼蠅般難看至極。
他嘴角微動,緊捏著手中的拐杖力道越發的大了。
他倒是沒想到,如今這霍家老少,竟都如此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