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突然奪門而入。
兩人都毫無預防之心。
所以,在這一瞬間,嚇得差點魂都沒了。
沈安安連連後退,等看清楚著那裏住門的人是張寧時,那防備的心也是總算落了下來。
「阿偉先生不好意思,我家爺找少夫人想要說點話,所以還麻煩你騰個地方了。」
他這是突然找來的,將門死死地抵住不說,居然此時還想着伸手將阿偉給拖出去。
「你幹什麼,你在幹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動的話,我現在就報警。
你是私自非法闖入他人房間,要是報警的話,可就有你好受的。
快放開我,放開我呀!安安不見他,安安絕對不能見他。
你們霍家把事情都還沒有辦好,想要見安安,做夢去吧。」
他一邊罵着一邊卻眼睜睜的看着整個人已經被強行的拖了出去。
張玲動作又大,力道又十分的粗魯,一時讓他有些疼痛難耐,還嬌滴滴的呼喊。
「疼死了,疼死了,你把我弄疼了,你這個粗魯的男人,快放開我,快些!
安安,安安快來救救師兄,安安,你可絕對不能著了他們這些人的道。
你一定要聽師兄的,絕對絕對不能相信他們的話。」
到最後,聲音漸漸的弱了下去。
人也連帶着被帶了出去。
房間的大門敞開。
霍亦恆也不知何時緩緩地走了出來。
「安安…」
它突然出現,倒是讓沈安安的心情一下子五味雜陳。
「你怎麼來的!」
她保持着冷漠,不悲不喜,整個人看上去,就好似沒有什麼情緒一樣。
「接你回家。」
他聲音淡淡,可是說出這樣的話,彷彿讓人覺得有些好笑。
沈安安斂了斂眼皮,遮蓋住那眼底之下晦暗不明的光。
「我師兄說的真對,就不該相信你們。
霍亦恆,我就不說你能為我做主,就拿我肚子裏的孩子來說。
是你們要懷這個孩子的,所以,讓孩子在一個安全健康的環境下長大也是應該做的。
可如今這場謀害並沒有得到一個如實的結果。
是,我能理解,因為對方是你的青梅竹馬,所以你捨不得。
但是,你這樣的包庇,讓我在懷疑日後這孩子能不能健康的長大。」
雖然肚子裏的孩子不過就是個交易而已。
可這也是活生生的一條命。
作為孩子的母親,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
「她不是我的誰,我沒有必要包庇。
司芮的所作所為,我不會放的。
之所以當着眾人的面沒有追究,不過就是要她一個親口承認罷了。
當初的司家老爺子於爺爺有恩。
所以在司芮自己沒有承認之前所有的調查跟證據,只怕說起話來都不方便。
但是有了她親口承認,我就能夠抓住十足的把柄。
制裁她。」
所以說,沒有什麼包庇,也不存在什麼青梅竹馬的情誼。
對於他而言,那些早就已經成為了過去。
遲來的解釋似乎還不算太晚。
沈安安動作微愣,還有些緩不過神來。
可是那原先冷冰冰的臉色明顯有所緩解。
霍亦恆在這兒是做了十足的準備。
掏出手機來,已經將今天跟司芮的對話全部都錄音下來了。
「她今日來找我,自己袒露了她謀害你。
消息我已經傳到司家去了…
明確的說過,要對方給我一個交代。
若是他們給不了交代,我也絕對不會輕易饒過。」
他說完之後頓了頓,隨之彷彿想到什麼,便是滿是認真嚴肅的抬起眼來看着跟前的沈安安。
「你是我的妻子,肚子裏是我的孩子。
是我的人,就絕對不可以受委屈!」
他的信誓旦旦好似威嚴的如同一個巨人。
強大的安全感包裹着沈安安。
既然這時讓她心中所有的怒氣一掃而光。
「你…你咳咳…」
場面奇怪。
沈安安有些想要逃避。
手腕突然間被拉住。
她一瞬間沒緩過神來,整個人被硬生生的拉過去,被圈在了一個強有勁的懷抱里。
「你幹什麼!」
突然的親近,讓人很不適應。
這不是在外面,不需要做戲給誰看?
但是,今天霍亦恆所作所為,也太古怪了。
「我想,沒辦法放你離開了!」
無厘頭的話令人震驚無疑。
雄安不自覺的瞳孔放大,猛然抬起頭來時,彷彿還在質問着他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腦瓜子嗡嗡作。
以至於到最後沈安安是如何被帶走的,彷彿都沒了印象。
一直到回了霍家。
看着面前熟悉的地方,她緩過神來,才發覺自己的手竟一直都被霍亦恆握著。
突然的驚嚇讓她宛如碰到了燙手山芋。
沈安安猛然的想要收回手。
卻發覺那十指相扣間男人的力道用得很大。
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彷彿立身邊的人,有些不太高興。
「乖…」
他聲音沙啞,其莫名的說了句安慰的話。
「你…快放開!」
這太不對勁了。
感覺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自己沒有料想的情況發生。
包括此時霍亦恆的眼神。
古怪的令人心中發毛髮冷。
要是因為自己今天無理取鬧離家出走而讓他生氣了。
那麼她現在道歉就是。
是突然變化的行為,能不能恢復正常?
「少爺少夫人你們回來了,老爺正在大廳見客,說你們回來了之後,就直接過去。」
管家匆匆從裏屋內走了出來。
正巧碰見兩人,便而是及時的打破了這尷尬的氛圍。
沈安安一下子老實了。
捶着手任由對方牽着。
她心裏面犯嘀咕,站在男人身邊乖巧又老實。
霍亦恆象徵性的點點頭,大約是知道什麼。
管家離開,眼看着周圍沒了人,沈安安這時才格外鄭重地說起了正事。
「是司家來人了?」
她很聰明,這件事情告訴她之後。
就明顯知道如今霍家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
「爺爺也知你委屈,而且謀害之事非同小可。
這件事情自然就會傳到司家。」
他沒有說出來這件事情,是他故意而為之。
本來應該看在曾經四家老爺子救過爺爺的份上不做記。
但他終究咽不下這口氣。
他可做不到,讓安安受了這個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