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朋友這兩個字,也太玷污了。
說起來,不過就是拿他霍亦恆當做一個很有價值的商品。
知道他沒有價值了,就隨手當成垃圾扔掉。
她以為她是個什麼東西?
真是可笑啊。
「爺…」
張寧來的時候,這場面僵持不下。
「備好車了嗎?」
「已經在外面候著了,剛剛管家過來,說…
暫時放司芮一條生路。
他有話要跟她說。」
是老爺子的吩咐,那就不得不執行。
「告訴老爺子,我沒有太多的耐心,他在意他的長孫。
我在意我的媳婦。
若不給個合理的解決方案,這事情我不會就是罷休。」
司家,若不是頂著一個霍家老爺子救命恩人的頭號。
他們還有什麼能耐在這商業上耀武揚威。
對於霍亦恆而言,不過就是個空殼子罷了。
他擦身要走,冷漠無情的面容讓人恐懼害怕。
司芮傻愣愣的站在地上,此時的腦海里一片嗡嗡作響。
她不相信,不相信面前的一切。
迫切的上前想要拉住霍亦恆,卻不曾想被張寧直接攔了下來。
「不,阿恆你不能這樣對我你忘了嗎?忘了我們曾經的點點滴滴嗎?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怎麼可以!」
她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呀。
她才是他那唯一的朋友!原先不是一直說好了,他們之間的友誼永遠不會斷。
可如今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為了那個沈安安,為了那個不相干的女人就要這樣做。
明明一切都是合同,一切都是合約。
他們沒有任何的感情,霍亦恆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為了給沈安安做主不惜一切代價的騙她,做這個局,就是為了給沈安安報仇。
她這一刻才開始慌,才是意識到原來自己跟這個男人越來越遠。
人被硬生生的拖出去。
霍亦恆闊步離開,沒有任何的回頭,任何的留戀。
到最後。
司芮就被送到了老爺子的書房裡。
屋內冷清無疑,彷彿點了一些熏香,透著窗外的風吹來,讓人精神都好上了一些。
司芮臉上帶著淚,她哭了很久,眼睛都已經哭腫了。
在看到老爺子時,還好一陣的委屈。
「哎喲,看來是小恆說了一些什麼重話,讓你哭的這麼厲害呀。」
正在擺弄手中字畫的老爺子,整個人看上去還十分的隨和。
司芮本來心中就有委屈,聽到這番話之後,又是裝模作樣的哭泣。
「我…霍爺爺,我真的是一時腦熱,所以才做錯了事情。
我沒想,沒想真的要害安安的。
我其實,我其實並不想。
只是這麼多年來,我跟阿恆之間的感情實在令人難以忘懷。
我本以為回來之後能夠再跟他再續前緣。
卻沒想到他的身邊已經出現了別人。
我不甘心啊,我跟他之間怎麼可能出現第三者?
所以,我開始有點生氣,所以一時做錯了事情。
我不過就是太愛阿恆了,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爺爺,真的很對不起。」
看起來字字句句都在道歉,都在悔改。
但是又暗戳戳的在給自己開脫。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在這哭可憐哭委屈,不過就是想讓別人心疼她罷了。
「司芮啊,說起來,你跟小恆的確是很深的感情啊。
可是,我也記得,當初小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確診活不過幾年時,你也很自然的,要跟我們霍家斷了聯繫。
你很清楚,小恆活不久,指不定哪一天就死了。
你二話不說的飛去了國外,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聯繫,不就是嫌棄我孫子英年早逝嘛。
現在說的這麼情意深切,真不合適!
要我說,年輕人還要大方得體一點,真誠一點。
滿口胡話,說的我都替你羞的慌!」
暗啞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房間內。
老爺子仍然還在擺弄著手中的東西,不抬頭,看似就是在無意義中拉拉家常。
但是,話語裡面的針鋒相對,很明顯。
司芮從來不是一個蠢貨,這時候站在原地,哭泣的聲音也是漸漸的小了。
她脆弱的盯著面前的老爺子看,身子止不住的發冷。
「你手伸的太長,我該動我孫媳婦兒,更不該動我孫媳婦肚子里的孩子!
說真的,許久沒有見到老司了…
你便回去跟他說清楚,以後,也就莫要再來往了。
我念著他曾經救我一命,抵上你今日犯下的滔天大罪。
以後你我兩家,不做任何瓜葛。
明白了嗎?」
用最為溫柔的聲音,說著最狠的話。
前後,老爺子一點動怒的跡象都沒有。
平平淡淡,彷彿,這不是什麼打緊的事。
但是每句平淡的話語,都充滿著威脅。
司芮跌跌撞撞,差點沒摔在地上。
她臉色慘白,彷彿在一瞬間丟了魂。
「好了,趕緊回去吧,老爺子我年紀大了,要休息了。」
他下了逐客令。
就眼看著司芮被邊上的女僕拉著趕緊帶出了書房。
人嚇得不輕。
那段話,也算是對她是個很大的教訓。
老管家站在老爺子身邊。
看著那一幅書法已經寫了完整,笑嘻嘻的向前忍不住的吹捧。
「老爺子如今的字法越來越好!」
鏗鏘有力,透著磅礴之氣。
「老了,老了,也就你在這誇誇我!」
他搖搖頭,倒是一副力不從心的樣子。
「老爺放心,你如今做到這一步,少爺也不會說什麼的。」
在身邊伺候多年,就算不說話,也能猜中心意。
霍老爺子無奈的嘆口氣,倒是突然間笑了。
「那臭小子?那臭小子敢說什麼!
他心疼他媳婦,卻也不知這辦法用錯了。
如今只怕出去追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將安安帶回來。」
都說啊,年輕人的戀愛不太明白。
他原以為是他這老頭子搞不明白,卻沒想他那孫子,居然也能搞砸。
「這…少爺處處為了少夫人,又那麼的在意少夫人。
肯定是沒問題的!」
如今,只要等著好消息就行。
司芮被送出去之後,單單就只有四嬸在大廳裡面候著。
看著司芮那跌跌撞撞的模樣,她猶豫了片刻,還是上前將人拉住。
「哎喲,這是怎麼了,司芮啊,小心一點,不要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