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司芮自己也承認,她就是動了嫉妒的心思,動了怨恨的心思,所以才故意這樣羞辱她。
她就是想要讓那個女人知道,自己跟她的差距不止止是一點。
那個沈安安不就是贏在了率先嫁給阿恆嗎?
她就是不服氣。
「二嬸嬸,你就不要怪我了,你既然打電話通知我來,肯定也不是想要看我不高興的。
我沒想到我出國了一趟,家裏會發生這麼大的事情。
更沒有想到阿恆會娶妻子…」
她有些委屈,垂下眼了,那濃密的卷翹睫毛遮住了眼底之下的落寞與難過。
她強忍着眼淚,心裏面好不甘心。
「那如果我告訴你,那沈安安還懷了孕呢?」
霍二嬸好像是故意打擊她一樣。
一而再再而三的壞消息全部都壓過來,只讓人覺得喘不過氣。
司芮神情微微僵硬,那精緻的小臉刷的一下慘白慘白。
錯愕的瞳孔逐漸放大,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
「我說啊,那個沈安安不僅僅嫁給了阿恆為妻,如今還有了身孕。
現在全家上下都對她跟個寶貝似的,特別是老爺子!
你也知道的,老爺子十分滿意,這個兒媳婦當初就是他同意沈安安嫁到霍家的。
也是他親自挑選的。
司芮,我也從來沒有把你當過外人。
今天能把這件事情告訴你,也是站在你這一方。
你是我從小看着長大,跟阿恆的感情我心裏面清楚。
所以,我自然是更加喜愛你,疼愛你。」
她說的柔和,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
「二嬸,她結婚了,還懷孕了…,那我回來,我回來能做什麼?
我還能做什麼呢…」
就在這一瞬間,感覺所有一切都輸掉了。
阿恆有了別的女人,後來他們還會有自己的孩子。
那麼到時候,她就會成為永遠的外人,永遠永遠與阿恆擦肩而過。
腦海中的想法已經打擊了司芮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對於她而言,已經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娶妻生子,沈安安已經快自己太多步了,她已經遙遙領先,把自己甩的遠遠的。
就算自己跟霍亦恆之間還有感情可言,也不知道還能不能下賭注。
畢竟從自己回國到現在為止,她並沒有發現到那個男人對自己可還有任何的留戀。
甚至可以說,他變了,變得沒那麼在意,無所謂…
不同於以前那樣對自己極好。
現在的他,目光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自己的身上。
知道沈安安有了霍亦恆的孩子,她本來就沒有任何的勝算,再加上這些種種,她不用多想,都知道就算再怎麼掙扎,也是無望之舉。
「司芮,你可千萬不能想多了!
我把你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我是真心的希望你能好,
所以我告訴你,小恆跟沈安安之間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他們說結婚了,其實只是口頭上而已,因為,那只是合約!」
合約二字,她咬的極重。
就生怕司芮聽不清楚一樣。
她故意這樣強調,也不過是想要說明霍亦恆跟沈安安之間並沒有她所想的那樣深刻的愛情。
「合約?什麼合約?」很顯然,司芮有反應了。
她本來都打算放棄,可如今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又彷彿重燃了希望。
「沒錯,就是合約,嚴格的來說,兩個人的婚姻就是一張紙合同。
你認識小恆那麼長時間,應該最清楚他是一個什麼樣的性子。
不近人情,不動凡心。
身邊更是沒有任何女人的接近,自從你離開之後,他也是清心寡淡一人,怎麼可能這麼快愛上一個女人,並且娶她為妻和她生孩子呢?」
這些話,霍二嬸早就想好了,她確定這些話有一定的打動性。
只要司芮稍微想想,就會相信的。
霍亦恆那樣冷性子的人,從來不是說愛就愛的。
她出國的時間就算不短,但是她也是一開始有關注的。
她離開之後,一直沒有聽說過他身邊有其他的女人。
也就是這,讓她很是舒心,所以在美國過得也格外的舒適。
她是突然間被通知霍亦恆有妻子的。
當時的錯愕震驚,所有一切情緒都集中在心裏,上不來下不去,難受極了。
她還思考了許久,不明白為何他這麼快就忘記了自己。
「二嬸嬸既然說這只是一張紙約合同,那麼他們之間就不存在什麼愛情。
可為什麼…為什麼沈安安懷孕……」
她還是不明白,既然霍亦恆並不是愛沈安安,只是跟她是合約關係,那麼按照霍亦恆的脾氣,肯定是不會碰沈安安的。
畢竟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這心裏面仍然是有疙瘩的。
「傻孩子,這主要的紙張合同要求的就是沈安安懷孕。
之前阿恆身子你應該是知道的,成天就是個藥罐子,還不知道哪一天能倒下。
老爺子有多注重霍亦恆你是知道的,他畢竟是長子長孫,
這繼承人若是沒了,那也必須留下霍亦恆的孩子來繼承。
所以,這個沈安安就是老爺子挑選來的。
現在你也是知道,阿恆的身子也算是徹底好了,聽那醫生說,這最低能活10年。
10后,醫生會再來給阿恆看病,
整整10年啊,擺脫去了曾經的性命之憂。
如今重獲新生,那他的大好人生也即將開始。
可沒想到,這個時候沈安安也懷孕了。
這本來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發現。
不然,阿恆身子好了,只要沈安安沒有懷孕,那麼自然就能離開。
他如今能活,還需要綁着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生孩子嘛?
司芮,如今你都回來了,如果能夠嫁給他,自然也能給他生孩子。
所以,這個沈安安註定是你的絆腳石啊。」
霍二嬸見司芮有反應,不免下了重鎚,話語越說越激烈。
就連司芮都有些緊張起來。
「二嬸嬸!」
她突然把面前的人喊住,隨後看了看四周,擺明有些擔心。
「二嬸嬸說這句話,難免要注意一些。」司芮也怕隔牆有耳,畢竟還是在霍家。
絆腳石…這個詞,雖然說的很正確。
可是,她畢竟還是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