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霍嚴獨自在站在窗邊,老李走進來。
「老爺,天涼了,早點睡吧。」
「明天又是他的忌日。不知不覺都過了這麼多年了,老李,時間過得真快呀!」霍嚴感慨道。
老李聽著霍嚴悲傷的語氣,輕聲安撫著:「霍軒少爺知道老爺這麼惦記著他,他會高興的。」
霍嚴轉過身回到床上,「明天一起去看看他。」
老李關掉牆上的燈,默默退出去。
第二天,小雨綿綿。
霍冷擎早早醒過來,夏笑嬌從浴室走出來:「冷擎,起來了,今天不是要去看伯父嗎?遲到就不好了。」
夏笑嬌把衣服遞給霍冷擎,催促道。
霍冷擎淡淡地點點頭。
「李媽,早餐好了沒有?」夏笑嬌走下樓詢問著。
李媽在廚房裡忙碌著,端著東西走出來:「好了。」
夏笑嬌幫忙把餐具擺好,霍冷擎剛好下樓坐好。
「你不是非要去的?」霍冷擎幽幽開口。
夏笑嬌嫣然一笑:「怎麼重要的日子,我當然要去。我們要趕在霍爺爺前面。不然他要生氣了。」
霍冷擎看著懂事的夏笑嬌,溫柔地笑了笑。
兩人慢慢走進墓園裡,雙雙放下手裡的花。
「伯父,我是笑笑,我和冷擎來看你了。」夏笑嬌看著黑白的照片尊敬地說道。
霍冷擎板著一張臉,不太開心,夏笑嬌拽了拽他的衣服,示意他說句話。
「爸,最近好嗎?」霍冷擎不耐煩地開口問道。
大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掩蓋了兩人身後漸漸靠近的腳步聲。
「少爺!」老李輕聲喚道。
夏笑嬌的心裡緊縮,強裝鎮定地轉過身,面帶笑意道:「霍爺爺。」
霍嚴無視夏笑嬌,徑直走到墓前,放下鮮花。轉頭看著霍冷擎。
「我以為你會狠心到忘記今天的日子。看來你還有點良心。」霍嚴站在霍冷擎面前諷刺道。
夏笑嬌看著霍嚴嫌棄又厭惡的表情,小聲道:「霍爺爺,我先走了。」
霍冷擎跟在後面抓住夏笑嬌的手,十指緊扣,一本正經道:「爺爺,我也先走了。你看完了,早點回去休息。」
說完,拉著夏笑嬌朝山下走去。
「霍冷擎,你快回去看看霍爺爺。」兩人走遠后,夏笑嬌甩開霍冷擎,推著他回去。
霍冷擎摟著夏笑嬌強硬地往山下走:「我們回霍家老宅!」
「你越是這樣,霍爺爺就越不會喜歡我。你……」夏笑嬌靠在霍冷擎的懷裡委屈道。
霍冷擎把夏笑嬌塞在車裡,冷言冷語:「不管你做什麼,他都不會喜歡你的。」
無意的一句話聽在夏笑嬌的耳里,心臟隱隱發疼。
「你什麼意思?」夏笑嬌帶著哭腔道,「霍冷擎,你什麼意思?」
「霍爺爺不點頭,我們就不能正式在一起。你不在乎嗎?」
霍冷擎意識到說錯話,慌亂地解釋道:「我不是這樣意思,就算沒有他同意,我也會娶你的,別擔心!」
夏笑嬌被逗笑,擦掉眼淚,惆悵道:「家人祝福的婚姻才算美滿!」
「別想那麼多,有我在!」霍冷擎摟過夏笑嬌安慰道。
夏笑嬌沒再說什麼,心裡卻沉甸甸的……
每年的這天,霍冷擎都會回老宅看一看。
保姆聽到車的響動,熱情地迎出去:「少爺,你回來了,房間已經整理好了。」轉而,並不友好地看了一眼夏笑嬌。
霍冷擎點點頭,拉著夏笑嬌往樓上走。
「哇!霍冷擎,奶奶好漂亮呀!」夏笑嬌看著霍老夫人的照片驚嘆道。
「你去年來的時候說得也是這一句,能不能換個說法!」霍冷擎擦著照片,語氣嫌棄道。
夏笑嬌環視著房間,不在意道:「這是最直白的讚美,奶奶聽了肯定開心。」
「每年你都來奶奶的房間,伯父和伯母的呢?」夏笑嬌小心地問著。
霍冷擎的手一頓,默不作聲。
夏笑嬌把霍老夫人的畫都拿出來,仔細地欣賞著:「你不能偏心,只顧著看奶奶,忘記了爸爸媽媽。我在這裡幫你看著,你去那邊。」
「冷擎,你聽到沒有?」夏笑嬌見霍冷擎沒有回應,再一次問道。
「我們一起去,房間就在隔壁。」霍冷擎站起來拉著夏笑嬌的手往外走。
夏笑嬌心裡開心,這意味著霍冷擎不再逃避,而是帶著她一起面對。」
霍冷擎青青扭著門把手,一縷幽香飄散出來。
「媽媽很喜歡這個味道熏香,所以我喊他們不定時點一點。」霍冷擎解釋道。
夏笑嬌第一次進到這個房間,就被裡面簡單大氣的設計和布置深深吸引著。
「伯母的品味一定很好!」
「這個木雕是全球限量款吧!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原來是伯母收藏著的。」夏笑嬌盯著一個小擺件讚歎道。
霍冷擎走過去拉開窗帘,陽光照進來,室內頓時暖了很多。
夏笑嬌盯著牆上的一幅油畫出了神,半晌開口:「這就是伯母?真有氣質!」
「這是奶奶送給媽媽的生日禮物,媽媽很喜歡就掛在這裡了。」霍冷擎眼神溫柔地講述,心裡一陣柔軟。
夏笑嬌看了一會兒,心裡生出一個想法。她討好地看著霍冷擎,撒嬌著:「冷擎,我想看看你們的家庭相冊,好不好?」
霍冷擎臉上微變,眉頭緊鎖。
夏笑嬌以為他不願意,準備放棄。
「我要找一找,不知道被我丟到哪裡去了。」
在霍母去世后,霍冷擎就恨著霍軒,一氣之下把相冊撕了扔出去,也不知道撿回來沒有。
「奶媽,你們打掃房間有沒有看到相冊?」霍冷擎下樓問著保姆。
保姆搖搖頭,想了片刻,提醒道:「霍軒少爺還在的時候經常拿出來看,少爺,你在房間里好好找找。」
夏笑嬌幫著在房間里翻找:「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霍冷擎搖著頭,加速了找的速度。
「你去書房找找!」夏笑嬌提議道。
不一會兒,霍冷擎拿著相冊回來。夏笑嬌歡呼,跑過去迫不及待地翻看起來。
「冷擎,這是什麼?」夏笑嬌手裡拿著一個信封疑惑地問著。
霍冷擎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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