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驕,能遇見你,認識你,我很開心!」楚九辭語氣真摯。
夏笑驕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能認識你,我也很開心!」這是實話,楚九辭簡直可以說是她生命中的貴人!
「但是,我有時候對卻有些迷茫!」
「怎麼了?」
夏笑驕下意識的開口。
「我經常回憶起那個晚上我在路上第一次遇見你時的情形,我把它理解成緣分,命運!是緣分讓我們遇見彼此!」
夏笑驕有些怔忡的望着始終溫和自若的楚九辭,聽到緣分的時候,她的心沒來由的煩躁起來。
「九辭,你說的沒錯,友情確實是難得的緣分。」
楚九辭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不再說話。
氣氛再一次陷入沉寂。
車子駛向熟悉的大廈,最終停在路的中央。
「到了,你回去早點休息!」楚九辭突然開口。
夏笑驕任由著楚九辭替自己解開安全帶,望着眼前的公寓,神情卻有些茫然的下了車。
「聽到我說的了嗎?」楚九辭看着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忍不住再次提醒道。
「嗯……那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夏笑驕點點頭說道。
深冬的夜裏,路上冷冷清清沒有一個行人,彷彿空氣里的寒意更加明顯了,夏笑驕的脖子不禁瑟縮了下。
「我上去了……晚安!」食指指向大廈說道。
剛準備轉身上樓,身子毫無預兆的突然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是楚九辭抱住了她,沒有任何的徵兆。
夏笑驕一時間雙腳僵硬的愣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楚九辭要幹嘛,這是她的最初的反應。
她着實受到了驚嚇,甚至連呼吸都快忘記了,半晌,回過神的她才大口的喘著粗氣。
「九辭……你怎麼了?」
等她的大腦恢復思考能力的時候,她緊張忐忑地扭動着身子,下意識地想要掙脫出來,她心裏清楚,這個懷抱是那麼的不合適。
「就一會兒!」楚九辭聲音微微沙啞,不復平時的溫和。原本箍着她身子的雙手也微微用力。
楚九辭這樣的聲音落在夏笑驕的心裏,像是螞蟻在啃噬。
她強忍着想要推開懷抱的衝動,不在動彈,雙手垂在身側,任由楚九辭這樣抱着。
大約過了一分鐘的時間,楚九辭才用雙手覆在她的肩頭,將他們之間隔開一個距離。
「剛才是我失禮了!」楚九辭的聲音已經恢復了最初的樣子,他開口,卻教夏笑驕不知怎麼回答。
她內心糾結萬分,當下聽他自己說自己失禮,她只能言不由衷的說道,「沒事!」
「謝謝你,笑驕!」他眼底清澈澄明,緊緊的望着她的眼睛,彷彿想看到什麼。
「謝我什麼?」
「謝謝你借給我的擁抱!」
從嚴格意義上講,這個根本算不上一個擁抱,只能勉強說是抱着。
楚九辭既然這樣定義,夏笑驕遂順勢說道,「我知道你是因為心裏不舒服才希望能有個人擁抱一下的,只是剛開始很突然,我有點被嚇到!」
夏笑驕理了理耳際被風吹亂的髮絲,帶着淡淡的笑意說道。
楚九辭清澈的眼底滑過一絲痛苦。
她三言兩語將剛剛那個擁抱解釋的無懈可擊。
「笑驕,我能說這個擁抱的意義不只是這樣嗎?」
楚九辭神情憂傷,無奈的開口說道。
「我覺得意義是什麼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作為朋友,我願意接受你的擁抱!」
夏笑驕沒有回答他拋出來的問題,而是更加簡單直接的說出自己的觀點,這樣清楚的說出來,她覺得這樣更好。
「好吧,你說的沒有錯……你先上去吧,下面風大!」楚九辭無奈的扯了扯嘴角。
「嗯……那我上去了,晚安!」夏笑驕轉身,頭也不回的進去了。
楚九辭一直緊繃的身體終於鬆懈下來,剛剛這個擁抱,他同樣緊張無比。
望着夏笑驕離去的背影,他不禁神色黯然,聰慧如她。
上車,打開車窗,點燃了一支煙。
他平時並不抽煙,如今他只要找點東西填補有些空虛的內心。
淡淡的煙草味瀰漫在整個車子裏,這讓他更加心煩意亂起來,掐斷了手裏還有三分之二的香煙,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媽,我回來了!」看見夏母還沒睡,夏笑驕打了個招呼。
放下手中的包包,來到窗前。楚九辭果然還沒有走。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夏母關心的詢問道,女兒沒回來,她睡不安穩。
「陪九辭的媽媽多聊了會天!」夏笑驕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九辭回去了嗎?」
「嗯……」
夏笑驕的眼神透過玻璃窗,將楚九辭伏在車窗抽煙的場景盡收眼底。只是離得太遠,她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不過她可以猜的出來。
對着那個惆悵的身影,她在心裏不斷地重複對不起。
等到楚九辭發動車子離開,她才離開窗前,來到夏母的床邊坐下來。
「今天累壞了吧,快早點休息吧!」夏母揉揉夏笑驕的額角,望着她一臉疲憊的樣子說道。
「還好,媽媽下次早點休息,不要等我到這麼晚!」
夏笑驕抬手理理母親的頭髮,有些心疼的說道。
「我不礙事!這就睡了!你也快去睡吧!」說完身子已經慢慢躺了下來。
「嗯……媽,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了,我們離開這裏去國外生活吧!」
夏笑驕看着母親額前有些花白的頭髮,手頓了頓。
「笑笑去哪,媽媽就跟去哪!」
夏母抓住夏笑驕的手,擱在掌心,一臉慈愛。
「那我們一言為定!」夏母的答案令夏笑驕開心不已,她原本以為母親會捨不得故土,不會輕易的和她去國外。
「一言為定!」嗔笑的望着女兒笑的像個孩子一樣,夏母的心裏比吃了蜜還甜。哪裏有笑笑,哪裏就是家也不為過。
躺在偌大的沙發上,夏笑驕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她所定位的塵埃落定是什麼呢?
和魏子銳離婚,為自己平反抄襲之名,和霍冷擎劃清界限……
這些事情需要自己一件件的去做,當心裏頭念叨起過霍冷擎的名字是,腦海里走又浮現起麗薩穿着婚紗的場景,甚至腦補麗薩和霍冷擎站在一起的模樣。
心微微一疼,彷彿被針尖刺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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