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的走到總經理辦公室門口,敲門。
「進來!」
推開門,魏子銳沒有坐在辦公桌旁的椅子上,而是在旁邊休息的沙發上,跟前的茶几上放了一瓶酒,兩個空的高腳杯。
「魏總,你找我有什麼事?」在公司,她一向這麼喊他。
「把門關上!」魏子銳沒有回答自己,目光掠過她看向她身後的門,示意她關上門。
轉過身子,有些緊張的咬了咬唇,輕輕的將門關上,但是沒有鎖死。她保不準魏子銳待會會做些什麼,給自己留條後路總是不會錯的。
深呼吸再次轉身,看到的是魏子銳正在解寸衫衣領的第一粒扣子……原本忐忑的心更加緊張,但是表面看起來卻依舊平靜如水,只是眼底深處的不安,泄露里她的真實情況。
「過來坐下吧!」魏子銳看見她假裝平靜的樣子,一挑眉,輕狂地笑了起來。
「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這副嘴臉落在夏笑驕的眼裏卻分外刺眼,不在看他,目光移到他身後的書架上。她記得,霍冷擎家裏的書房也有一個這樣的書架。
「我找你來非要有事情才可以嗎?」看到夏笑驕排斥的避開他的目光,解開扣子后的魏子銳有些不耐煩扯了扯衣領,露出一小截胸口。
「你別忘了,我可是你老公!」眼神肆無忌憚的打量夏笑驕,她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職業裝,修長的腿被黑色的褲子包裹着更加纖細。
「這裏是公司!」夏笑驕餘光發現他在不懷好意的打量自己,出言是為了提醒他不要在公司里什麼過分的事情。
「那又怎樣?我可是這公司的老總!」意思是想幹什麼都行,魏子銳壓抑著怒氣,拿起茶几上的紅酒給兩個空杯都倒了三分之一。
夏笑驕聽到他無賴的話,臉色微變,有種多框而出的衝動。
許是看出了她的想法,魏子銳收斂了看才赤裸的眼神。
「笑笑,坐下來喝杯酒,我們好久沒有單獨坐下來聊聊了!」
夏笑驕這才收回目光,看向魏子銳遞向自己的杯子,鮮艷的紅酒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搖曳。猶豫了一會,她走到他對面的沙發坐下,沒有接過那杯遞過來的酒杯,而是伸手拿起桌上的那一杯。
魏子銳見她無視自己遞過去的酒杯,眉頭立馬皺起來,原本不悅的臉更加難看,她是怕他給她下藥不成?一仰頭喝光了杯子裏的紅酒。
「你要和我聊什麼?」拿着酒杯的手指在細長的高腳杯上局促的摩挲,但是說話卻直截了當,語氣也異常的冷靜。
「你總是這樣,永遠不會像周婉婉和顧微微那樣逶迤於我!」魏子銳望着她故作平靜的臉,有些失望,他說的是他的心裏話,如果她能和其他女人一樣溫柔識趣,必要的時候討好自己,奉承自己,他們也不會到這種地步。
錯,都在她,不會做個聽話的女人!
夏笑驕沒有接他的話,聽到他拿自己和他的情人們做比較,心裏卻是一陣噁心,他和她的想法永遠都走在兩條平行線上,這樣的兩個人卻被綁上交易的婚姻,真是莫大的悲哀。
沉默半晌,辦公室只剩下魏子銳一杯接一杯喝酒的聲音。
夏笑驕始終警惕的看着他,手裏的酒,半分未動。
「笑笑,我喊你來是想讓你幫幫我!」終於,魏子銳喝完最後一口酒,開口打破了這沉默。
之前,原材料的事情雖然得以解決,但是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損失慘重,如今原本談好的幾個案子都因為現金流的問題沒有繼續的可能!
這一切都是霍冷擎搞得鬼!魏子銳在心裏咬牙切齒。
「我有什麼能幫你的?」她有些意外,竟不知道,他找她是為了求她幫忙,而更多的是疑問她能有多大能耐幫上他的忙?一向都是她求他!
「呵呵……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魏子銳冷笑,她的回答令他很不滿,鄙夷的看向她,他受夠了夏笑驕這副清高的樣子,更討厭她總是一副拒他千里之外的眼神。
「我真的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好,我也懶得和你玩捉迷藏,霍冷擎打壓我的事情你總該知道吧!」他喝了不少酒,此時臉有些紅,連着衣領下面的脖子也紅了起來,說出來的話也混合著酒氣。
「我有聽說!」她確實聽媽媽說了過,但是她並不認為霍冷擎完全是因為自己才打壓魏子銳的公司。
「我要你去告訴他,讓他停止這一系列的打壓!否則——」他的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夏笑驕,就等著從她臉上看到回復的神情,在他的定義里,霍冷擎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和她脫不了干係。
「現在的我說什麼,他未必會採納,你應該也知道了,他已經訂婚了!」夏笑驕直言不諱,她並不認為霍冷擎做的這些都是為了自己,他是一個商人,打壓對手也許根本不需要理由。而且,她是真的不想再和他有什麼牽扯!
「夏笑驕,你是在拒絕我了?」魏子銳突然騰地一下起身,雙手撐著茶几,怒氣磅礴的盯着她。
「不是的——我是真的……」話來沒說完,就感覺到整個身體被他的身影籠罩,濃郁的酒氣噴到自己的臉上,夏笑驕本能的想要撇了臉。
不料,魏子銳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硬是動不了半分。
「別這樣……你放開我!」下巴被捏的生疼,夏笑驕身子往後傾,兩隻手抓住捏在自己下巴的手,往下拉扯。
「真是個賤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枉我這些天對你這麼好!」魏子銳原形畢露,又開始他一向的出言不遜,粗俗不堪。
原來,這些天他故作姿態的對自己好,為的就是這個……幸好自己沒有相信他,不然這會子失望難堪的還是自己。
「你先放開我……會被人看到的!」夏笑驕努力無果,下巴傳來的疼痛,讓她說話有些結巴。
看着夏笑驕因自己手指不斷用力,臉開始痛苦的紅起來,說話也斷斷續續,也許是意識到這裏是公司,被人看見多少有損自己的身份,捏着她下巴的手力氣漸漸變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