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任務取消?」蘭箐焰那邊聲音嘈雜,給他打過電話來。
「不知道宋兆麟想幹什麼,他沒有來,也沒有拿那幾塊地皮,讓人告訴我們今晚長生會回到天神。」秦寒夜頓了頓,重新將車啟動,過了紅綠燈:「他應該是發現你們了,趕緊回天神,我正在往那邊趕。」
「好。」說完掛了電話。
等他們回到天神,蘭箐焰已經到了。
現在是晚上九點,宋兆麟約定和他們見面的時候。
秦寒夜和林生進去的時候,蘭箐焰正一臉凝重的看着桌子上的包裹。
紙箱子上面都是血,還印着該隱的圖標。
一股子濃重的血腥遍佈了整個房間,他的心中有一個膽大的想法,臉色非常不好。
「拆開。」秦寒夜剛進去就聞到了血腥味,眸色冰冷。
身後的下屬聽到,立馬上前,剛用刀劃開上面的一層膠布,瞬間手一抖,刀立馬落在了桌子旁邊。
他的眼睛瞬間睜大,慌張的向後一退,一個反胃,捂著嘴向外面跑去。
林生在後面緊緊皺眉,像是知道了什麼,趕緊拉着余素雲的手讓她出去。
秦寒夜向前走了走,剛好看到了盒子裏面的一幕,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殺氣,胸中一團火氣瞬間衝上大腦。
「宋兆麟。」他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他的名字。
盒子不大,恰好可以裝下一些分屍的碎肉和長生的腦袋。
一個曾經靦腆的少年,現在成了一團碎肉。
一個曾經滿是笑容的人,不知道受了多少折磨,有着多強烈的信念才能為了不連累他而自殺。
一個鮮活的生命,在今天悄然無聲的消失。
蘭箐焰猛的站起身來,看着盒子裏面的東西,腦袋裏面好像有什麼東西猛烈的炸開,讓他現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今天晚上,他還帶領着人潛伏在那個廢棄工廠的外面,他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就是為了把他救出來。
可是現在……
林生站在後面,也看到了這幅血腥的場景。
他愣在了原地,瞳孔瞬間睜得很大。
第二天一早,秦寒夜早早的從醫院去了公司。
「路竟呢?叫他來見我。」他皺着眉,渾身散發着一種生人勿近的冷氣,只是眼下的黑青色暴露出他昨晚睡得並不是很好。
旁邊的秘書愣了愣,立馬去給路竟打電話。
路竟進來的時候頭髮還是亂的,他抬頭看了看牆上的表,才八點鐘。
這位爺怕不是凌晨六點就起來了吧。
這兩天因為天神的事情,秦寒夜幾乎不怎麼到公司里來,完成競標交接之後,也只是偶爾過來佈置檢查一下方案簽個字什麼的,其他的事情都是路竟在負責。
這兩天他是一個人當成三個人再用。
該加薪水了。
路竟抬手整理了整理頭髮,敲了敲門:「秦總。」
他看着秦寒夜坐在位置上抬了抬手,走了進去。
「九點召開緊急會議,你通知那群人讓他們立馬到。」
路竟應下一聲,準備出去發消息。
「等等。」
路竟停下腳步:「秦總?」
秦寒夜從抽屜裏面拿出一些文件,抬頭問道:「鄭明熙呢?」
「她前兩天接了一個案子,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公司了,也是醫院法院兩頭跑。」
秦寒夜擺擺手讓他下去。
平常不叫鄭明熙的時候,他不怎麼管她,來不來公司是她的自由。
不過最近,還真的需要她重出江湖了。
「這次叫大家開會,主要是想說一件事,前些日子方氏集團的競標賽相信大家也聽說了,奧星集盜走了我們和林氏集團的競標方案。雖然後來林氏集團重新優化方案后幫助我們拿了回來,但是這樣的行為嚴重損害了公司內部的震蕩。」
秦寒夜揉了揉太陽穴,繼續說道:「從今天開始,一旦注意到有奧星集團的合作意向的,統統給我在奧星的原有基礎上降低一層,他們的合約,我們統統拿下。」
說着他的眼光瞬間凌厲。
有些人一聽本來還有些不滿,但是被這樣的眼神一盯,瞬間沒有了站出來的勇氣。
一看就是奧星集團不知道怎麼惹了這尊大佛。像這種不要命的從別人手中搶合約,說實話就是在打着兩敗俱傷的仗。
V集團雖說比奧星集團強上,可從經濟情況上來講,如果一直降低合約效益,長時間是熬不下去的。
會議室一下子陷入了寂靜,不知過了多久,才有人微微顫顫的舉手:「總裁,我覺得我們應該用更穩妥的方法去對付奧星集團,這樣打價格戰,對我們也是一種消耗。」
秦寒夜冰冷的眸子一下子轉到那個人身上,他頓了幾秒,說道:「這從來不是什麼長期戰,我要讓奧星集團在短時間內徹底破產。」
那個舉手的人隨着他清冷的話渾身一顫,最終沒有人再說什麼。
「沒問題就解散,我會讓路竟看着這件事情,還請各位股東和董事配合。」說完,他起身就走。
林生一早就到了林氏集團,和各個股東開會之後,說了三天後購買奧星集團股票的決定。
三天時間,憑着V集團辦事凌厲的手段,奧星集團的股票一定會大幅度下跌,到時候他們林氏集團只需要收購就好。
蘭箐焰也在同一時間召集了所有的人手,用最快的時間從東亞那邊調出一批貨物,打算在今天晚上一舉將城外的廢棄工廠端掉。
這是長生死後,對該隱的第一個報復。
余素雲好像隱隱約約意識到了什麼,但是林生現在對她的態度還很好,可是天神現在的交流幾乎都靠郵件,他更多的時間額度在公司處理事情,她沒有辦法用竊聽器去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這讓她大為惆悵。
直到一天後,她才不對林生的情報有所惦記,更擔心的是那個已經走掉的護士。
她被秦寒夜的人帶回來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醫院。
保鏢拖着人進了陸芷韻隔壁一間空的病房,病房裏面只有秦寒夜一個人背對着透過窗戶看着外面的車水馬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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