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院,秦寒夜讓陸芷韻回家休息一日,可陸芷韻不願意,在她再三撒嬌賣萌下,秦寒夜無奈妥協,帶她上車一起去公司。
陸芷韻的後背悠閑的靠著座椅靠背,眼睛一直不停地在窗外打量著,車輪無情開過,一幕幕的美食招牌深深印入腦海,在看到一家酸梅招牌時,味蕾突然爆炸,垂涎三尺。
「秦寒夜,我嘴巴好無聊。」
可能是懷孕的緣故,她最近嘴裡邊總覺得缺點兒味道,一旦想吃,根本忍不住。
陸芷韻話落,秦寒夜看了她一眼,眼底氤氳著溫柔,仔細一看,竟還帶著些許的得意。他騰出一隻手,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前面的抽屜輕輕一敲,「打開。」
陸芷韻從外面收回視線,聽話的打開抽屜,一堆美味引入眼帘,這其中一半之多都是她想吃的酸梅,內心深處被甜蜜繚繞。
她欣喜起身在他臉上吧唧一口,旋即拿出一包酸梅撕開,光是酸酸的味道都讓味蕾得到充分的滿足,當酸梅放入嘴裡,更是將所有無聊一併打發。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陸芷韻邊吃邊嘟囔著問他。
「注意到你愛吃酸梅的時候。」秦寒夜的手指在臉頰濕潤的地方摩挲了一下,隨後轉動方向盤將車子慢慢悠悠的停在路邊。
早在一個月前,他就注意到了陸芷韻越發的愛吃酸梅,再加上得知懷孕,他就明白了幾分,在她待著的所有空間里都備份了酸梅以防不時之需。
「你對我真好。」
陸芷韻將最後一個酸梅放進嘴裡,秦寒夜的身子突然向下,噙住了她嚼來嚼去的嘴巴,舌尖迅速翹入貝齒,輕輕一勾,酸梅滑進嘴裡,酸澀噴涌而來,他忍不住一個哆嗦。
沒想到會這麼酸,他並不喜歡酸,但還是不舍鬆開酸中帶甜的雙唇。
良久,秦寒夜終於鬆開陸芷韻,陸芷韻皺眉看他,「你幹嘛搶我東西?」
「我想嘗嘗你喜歡的東西。」秦寒夜的大掌在她腦袋上輕輕揉了揉,低沉的聲音彷彿帶著一股魔力,讓陸芷韻瞬間沒了脾氣。
她總覺得自己再質問下去會顯得很小氣,可那畢竟是最後一口,被搶了就是會很不爽,憋了半天,她別彆扭扭的說了一句,「以後最後一口必須留給我。」
「遵命。」秦寒夜一邊開車一邊與她十指相扣,態度極其端正。
他的乖寶就連發脾氣都像是一隻小兔子,可愛。
到了公司,路竟迎面走來,朝著陸芷韻輕輕點頭,嚴肅的看向秦寒夜,「秦總。」
「我先送你去辦公室。」秦寒夜牽著陸芷韻往辦公室走,再三叮囑她,有什麼事就交給下面的人去做,她得好好注意身體。
「說。」出了陸芷韻辦公室,秦寒夜迅速換上了另一副面孔,眼底蟄伏著陰霾,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寒意。
「監獄那邊說,最近兩天沒有人去探望秦冉浩,就連前些日子經常去的心腹都沒再去了。我覺得事出反常,跟您彙報一聲。」路竟接過秦寒夜脫下的外套,一邊彙報情況一邊將外套掛在門口的衣架上。
秦寒夜坐在椅子上,順手點了一支煙,煙頭一尾的煙灰在火星中迅速掉落,他一副盡在掌控中的模樣,悠然的將尾部在煙灰缸里磨蹭,煙被熄滅,「告訴那邊的人,寸步不離的守著,一隻蒼蠅都別放過。」
他很清楚以秦冉浩的野心不會老實待在裡面,前兩日有幾個不怕死的瘋狂探視,就是為了讓他離開而商討計策,這兩日定然有了一些結論,不出三天,肯定要開始行動了。
正如秦寒夜所料,秦冉浩確實在計劃著逃離,當然,這一次,他絕不會輕易出擊,他必須確保萬無一失,所以比平時做任何決定都還要謹慎的多。
今天安排在醫院裡跟陸芷韻發生衝突的男人是他這一計謀中最重要的一環,男人被秦寒夜欺負的畫面已經被他的人拍了下來,現在應該已經傳的人盡皆知了吧。
任憑秦寒夜再有威望也抵不過眾人的風言風語,只要秦寒夜被分心無暇顧及他這邊,到時候,他想逃就不難了。
「聽說秦寒夜在醫院欺負人,還把人打成了重傷,這個殺千刀的還真他娘的無法無天了,遲早有一天,他得死於非命。」
隔壁監獄的討論聲飄入耳中,秦冉浩即刻起身,透過窗口揮了揮手,「喂,你們剛才是在說秦寒夜的事兒嗎?」
鬍子拉碴的男人抬頭看了他一眼,「你誰啊?老子憑什麼告訴你?」
這個男人當是當初秦寒夜掌控天秦時,和天秦有矛盾被捕入獄的,憑藉自身的能力混成了監獄老油條,監獄的日子過得也還算舒心。因此,每到出獄他就想方設法惹事兒,之後便如願以償的增加獄中時間。
在獄中多年,他對這裡的地理位置早已瞭然於心,手機等通訊工具也被他藏的密不透風,不管外界有任何事情,都能第一時間被他捕捉,秦寒夜也不例外。
「別管我是誰,你告訴我,秦寒夜是不是出事了。」說著話,秦冉浩從兜里掏出一沓現金扔了過去。
現金掉落在腳邊,男人不由一愣。他知道前段時間每天都有人探視秦冉浩,竟然塞了這麼多錢進來。
「你們幹什麼呢。」突然,獄警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男人立刻伸腿擋住現金,隨後扭頭朝對方訕訕一笑。
獄警作為警告瞪了他們二人一眼,見他們沒有任何異常,轉身離開了。
待獄警離開,男人猶豫了一下,終於鬆了口,「算你還有點眼力見兒,沒錯,秦寒夜被輿論攻擊了,聽說被打的那人不堪欺辱要跳樓,把事情搞得滿城風雨。」
「啪!」秦冉浩實在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不自覺鼓掌,想要逃離的慾望甚至從眼睛里透露出來。
「你和他有仇?」男人一眼就看穿秦冉浩的心。
秦冉浩並未作答。
「看來他得罪過得人還真不少。」
男人自言自語的念叨了一句,心裡卻默默盤算起來。他對秦寒夜無可奈何,可眼前這人卻未必,既如此,他不如助他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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