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兩個小時。

冷鴛除了看資料和思考，硬是坐在那兒一動也沒動，精神好得不得了一點也沒有困的意思。

可言夏夏快困哭了！

「姐……」

言夏夏聲音無比撒嬌地喊她。

冷鴛嘴角不著痕迹地勾了勾，抬起頭來：「有什麼話就說吧，難為你憋了這麼久。」

言夏夏立馬湊過去，先是問：「姐，明天哥哥要和嫂子一起去外地祭拜嫂子的母親，我和宮司沉也會去，算是正式見親家，姐你有空嗎？」

冷鴛的第一反應是沒空，不過看着言夏夏一臉認真地看着她的樣子，她的心軟了一下，問：「要去幾天？」

「大概兩天時間。」

冷鴛低頭瞅了瞅手裏的病例：「……兩天，我六號一早有一台重要的手術，我抽出一天的時間吧，明天當天來回。」

言夏夏覺得那樣也太趕了：「姐，手術別的醫生不能做嗎？」

冷鴛頓了一下：「可以……但是由我來主刀更好。」

言夏夏忍不住嘆了口氣，然後掰著指頭開始數：「……姐，你最近花了多少時間陪丟丟？」

冷鴛完全不計算，毫不在意地說：「丟丟不是有戰老爺子陪着嗎，我看他們都挺開心的。」

言夏夏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姐……再開心，也沒有和自己的爸爸媽媽在一起開心，你看丟丟有了爸爸以後，明顯比以前更開朗了，我覺得你應該多抽點空和姐夫一起陪她，孩子的成長只有一次，如果錯過了……那會是一輩子的遺憾。」

冷鴛聽出點兒味來了：「夏夏，你想說的不是這個吧？」

言夏夏吐了吐舌頭，笑着湊近她：「嘿嘿……被你看出來了，姐，你有沒有想過成家？」

冷鴛很警覺：「你是說跟戰漠北？」

言夏夏趕緊搖頭：「不不不……我沒有特定地指誰，只是想問你在遇到姐夫之後，你有沒有過這樣的念頭。」

冷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沒有。」

言夏夏眉頭頓時挑得老高：「一點也沒有？」

冷鴛很坦誠：「沒有。」

言夏夏不懂了：「姐，你以前沒有成家的念頭，我可以理解，可是你和姐夫相處了好幾個月，在此之前不是處得很好嗎？為什麼會沒有這種念頭？」

冷鴛很不解地反問：「為什麼一定要有那種念頭？戰漠北的出現已經打破了我的生活方式，不可能讓他完全影響我的人生，而且我的工作註定不可能像你一樣顧及家庭，既然做不到，那為什麼要踏入婚姻然後不負責？」

言夏夏簡直被她說得無言以對，好半晌才把嘴巴闔上：「姐，工作對你來說有那麼重要嗎？比丟丟、姐夫他們都重要？你準備就這樣一輩子救死扶傷把所有時間都花在別人身上？」

冷鴛認真地看着自己的妹妹：「為什麼不行？夏夏，姐姐知道你可能不理解，但是每個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樣的，你可能覺得我忽略了丟丟很多，我也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但我已經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給了丟丟母愛。」

言夏夏覺得再說下去自己都要被冷鴛給洗腦了，結結巴巴了半晌，才不得不問：「姐……你對事業這麼執著，是不是有沒有什麼內情？」

冷鴛看樣子就知道妹妹被自己說急了，摸了摸她的頭髮安撫她。

考慮了一會兒才把手指上的資料都收起來，和言夏夏一起窩在毯子裏，說：「夏夏，姐姐給你講個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