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夏夏幾乎在顧家呆了一整天，吃過午飯之後，言夏夏帶著小面癱在專屬於她的房間睡了個午覺，下午就將自己新專輯的主題曲《素顏》寫了出來。

是一首無字歌。

言夏夏唱完一遍之後，顧季遲就被驚艷到了，問：「夏夏，你整張專輯一共六首歌，其他五首歌的歌詞都那麼打動人心，為什麼這首歌不填詞？」

顧老等人都在對面坐著聽言夏夏唱歌，聞言也都豎起了耳朵。

言夏夏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

「其實……我還有一個雙胞胎哥哥，這首歌是寫給他的，可是我沒見過他，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又經歷過什麼，所以我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麼，都說雙胞胎之間應該有心靈感應，或許他能聽懂我每一個音符里想表達的感情，抽象有時候比具象更加具體。」

顧季遲露出「老厲害了」的表情！

顧老等人卻是暗暗交換了一個眼色。

夏夏對那位未曾謀面的雙胞胎哥哥的期待，遠遠超出他們的預料，或許……她認為那可能是她唯一的親情羈絆。

但事實上，現在坐在她面前的，都是她的家人。

只是出於某種原因，他們暫時不能相認。

「夏夏丫頭，你能把剩下的歌唱一遍給爺爺聽嗎？」顧老暗暗擦了擦眼角，突然提出要求。

言夏夏迅速從情緒中抽離出來，笑著點頭說：「好呀，裡面的每一首歌這是我寫給一個人的，有寫給宮司沉的、寫給小面癱的、寫給我偶像……」

不等她說完，顧季遲就單拎了一張樂譜出來，自作聰明地斷定：「我知道，這首《血腥愛情故事》就是寫給死暴君的！血腥暴力的是他，你倆的愛情故事口味好重啊！」（注1）

「……」

言夏夏忍無可忍，直接一巴拍在顧季遲的頭上！

「那首不是！」

顧季遲被打的嗷嗷直叫：「不是嗎？我覺得和死暴君的氣質很吻合啊！而且你不就死暴君一個男人嗎，難道你這麼快就紅-杏-出牆——嗷！別打臉啊！」

言夏夏擼起袖子打完了他，趕緊看了宮司沉一眼。

宮司沉剛才已經非常及時地捂住了小面癱的眼睛。

「這個歌……是寫給像葉薇和葉熏那一類變態的！病態愛情觀懂嗎！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非得用鮮血榮耀愛情！我要的愛情就是平平靜靜細水長流的！」

顧季遲驚訝地瞪大眼睛：「厲害啊，還給仇人寫歌！」

言夏夏又擼起了袖子！

不過顧季遲這次顯然是做好了準備才說話的，飛快地跳開了。

言夏夏瞪了他好幾眼，才說：「都說了是一類人！」

顧老聞言贊同地點頭！

「夏夏寶貝說的沒錯，大小子你聽見了嗎，真正的感情不是你那樣遊戲花叢，也不是轟轟烈烈要死要活，就像夏夏說的平平靜靜細水長流，一輩子守著一個人暖暖和和的，懂嗎！嗯……就像爺爺我和你奶奶！想當年……我和你們的奶奶相遇的時候……你們跑什麼！給我回來聽我講故事！」

顧季遲拉著言夏夏就走：「這故事都講了八千回了！我都會倒著背了！」

言夏夏卻沒有走，她看著顧老幸福的神情，忽然發現……自己為什麼就忘了給顧老寫一首歌呢？

（注1：阿妹的《血腥愛情故事》，蘇詩丁演唱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