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白素心，哪裡還有剛纔高高在上宮主氣質。

看到這種情況，林凡已經是完全懵了，他只不過想搞清楚自己的死和陸小雨究竟有沒有關，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怎麼把白素心也給扯進來了？

事情還真是愈發的錯綜複雜了，究竟白素心跟自己是什麼關係，還是說兩人的口中的林凡並不是同一個人？

不知道爲什麼，林凡突然想起了自己第一眼看到白素心時的那種親切感，就彷彿是自己一個非常重要的人。

“她既然想知道，你就告訴她好了。”楚飛皺着眉頭說道，他也不明白白素心爲何會變得如此激動，沒有聽顏兒提過林凡這個人啊？

見楚飛都這麼說了，林凡只能對着白素心道：“林凡是我的一個好兄弟，不過他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

自己說自己死了，感覺還真是有點奇怪。

“不在人世了！”白素心身體陡然踉蹌一下，突然抓起林凡的手激動道：“那你朋友身上有沒有什麼特徵，比如胎記之類的。”

如果之前她還希望段飛口中的林凡就是她要一直找的人，那麼現在，她只希望不是。

但是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你越是不希望，它越是要找上你。

聽到白素心這麼問，林凡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因爲他的身上還真有個紅色的胎記，就在左腰上。

不會這麼湊巧吧？

於是他趕緊問白素心，“是什麼樣子的胎記，在什麼地方？”

“左腰上紅色月牙胎記。”白素心說話也開始顫抖起來。

“你究竟是他什麼人？”林凡呆住了，白素心說的居然和他身上的胎記位置形狀不謀而合，那她究竟是自己什麼人，爲什麼對自己身上的胎記如此清楚，他發誓這個胎記除了自己幾個親近的人，沒人外人知道。

聽到段飛這麼一問，白素心就知道，兩人所說的就是同一個人，那麼說，她的兒子死了，等了三十幾年，就等到這個結果？

一時之間，她全身的精氣神彷彿都被抽光了。

“宮主！”龔玲燕趕緊扶住自己的師妹，一臉的心疼。

而白素心只是呆呆的重複着兩個字，“死了，死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雲霄宮其他弟子都看的莫名其妙，有點甚至開始交頭接耳再猜想她們的宮主和這個林凡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看到白素心這個樣子，林凡就知道她與白素心的關係非比尋常，可是白素心如今這個樣子，顯然是聽不見他所的話了。

就在林凡想要迫切知道真相的時候，龔玲燕突然就像是發了狂的母獅，一下子就朝他撲了過來，“都是你害的！我要殺了你！”

林凡臉色一變，他沒想到龔玲燕會突然向他出手，不過這個時候楚飛已經是動了，只是一掌就將龔玲燕打飛了出去，一口血水就是噴了出來。

“師傅！”秋水音怒視着楚飛，但是由於被林凡止住了穴道，此刻的她就便是想過去也動不了，臉上十分的着急，也不知道自己的師傅怎麼樣了。

龔玲燕沒事，楚飛剛纔只是用了一層的力量，因此只是受了一些內傷，這會兒已經是頭腦清醒了起來，剛纔她也是着急心切，看到師妹如此模樣，纔會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這會兒清醒之後才知道剛纔自己究竟做了多麼一件愚蠢的事。

自己當做楚飛的面殺人，那不是和找死沒區別嗎？

“白宮主，這個林凡究竟和你是什麼關係？”楚飛走到白素心面前，只是點了她身上幾個穴位，就讓她神志立刻清醒了過來。

看着楚飛，白素心神色複雜，昔日的仇恨和矛盾彷彿在一時之間煙消雲散。

“他是我……”

“千萬別說，師妹！”白素心剛要開口，龔玲燕就立刻臉色鉅變的叫道。

白素心看了龔玲燕一眼道：“師姐，這麼多年我一直小心翼翼守着這個秘密，但是到頭來又有什麼用，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我不想在守着這個秘密生活下去了，你就讓我痛痛快快的說了吧！”

“可是你要是說了，你的宮主之位，還有你的命也會保不住的！”龔玲燕勸慰道，臉色十分着急。

“凡兒都已經死了，我還活着有什麼意義！當年若不是因爲捨不得凡兒，我早就隨天南去了。”

所謂哀莫大於心死，此刻白素心就是這樣，唯一支持她活下去的動力沒有了，其他的名利對於她來說只是過眼雲煙。

聽到天南這兩個字，龔玲燕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她雙拳緊握，青筋暴起，在白素心將要吐出秘密的時候，突然止住了她的穴道。

白素心眼睛瞪的老大，不明所以的看着龔玲燕。

“對不起，師妹，我不能讓你自己毀了自己。”龔玲燕看着白素心歉意的說道。

看到龔玲燕對宮主如此不敬，雲霄宮弟子都不知道該不該對龔玲燕出手。

最後還是其中的一位老女人開口道：“龔師妹，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杜師姐，事後我自會向宮主請罪，無需你來多言！”龔玲燕冷冷道。

“你……”杜師姐氣結，偏偏又無法反駁。

“還真是一出精彩絕倫的大戲，龔玲燕，你千方百計制止白宮主講出真相，是不是在害怕什麼？”楚飛突然出聲道。

“這不管你的事，楚飛，我們雲霄宮的事不需要你來插手。”龔玲燕怒視這楚飛。

“是嗎？可是白素心是我女人的師傅，你對她不敬，我就有資格管！”楚飛冷聲道，閃電般突然出手，直接將白素心給吸了過來，然後直接解開了她的穴道。

龔玲燕臉色大變，沒想到轉眼之間，楚飛就把白素心給奪了回去。

白素心咳嗦兩聲，神色複雜了看了一眼龔玲燕，她知道龔玲燕這麼做，是爲了保住她，但是有些事情，是該真相大白的時候，她不想在揹負沉重的心理負擔了。

這麼多年來她抱着對已故愛人的思念和親兒的失蹤整整孤獨活了三十幾年，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白素心總會想，當年如果她能再勇敢一點，是不是結局就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