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1章 散場
“當然，一位萬重境王者擊敗另一位萬重境王者，還有着一種可能。”桑南天忽然又說道：“那就是……如果一位萬重境王者進入隕落之地，並且學得其中的高級造化運用，那麼他的實力，也可能會超越尋常的萬重境王者。”
聽得這話，衆人皆是看向張煜。
隕落之地就是天墓，這一點，大家都非常清楚。
關於張煜進入天墓的事情，許多人都聽說過，因此，他們更願意相信這便是事情的真相。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不單張煜進入過天墓，孫夢也進入過天墓。
最重要的是，張煜並沒有在天墓中學得什麼高級造化運用，反倒是孫夢，在其中學得一門特殊的身外化身之術，而張煜，則是機緣巧合下，學會了那一門身外化身之術，並且將它的作用發揮到了極致，連孫夢都得甘拜下風。
“院長大人的確進入過天墓，但並沒有學得什麼高級造化運用。”戰天歌說道：“因爲當時我與院長大人一起。”雖然他們最後分開了一小會時間，但他可不認爲這麼一小會時間，張煜就能夠領悟到一門高級造化運用的精髓。
“對，這一點，我可以證明。”林北山點點頭。
葛爾丹也是說道：“院長大人擁有着如此實力，與天墓無關。”
衆人卻半信半疑，畢竟，除了天墓以外，他們實在找不到什麼原因能夠解釋清楚張煜的實力爲什麼如此強大。
就在這時候，孫夢開口道：“其實，院長大人的實力一直都非常強大，並非是進入天墓以後才突然變得這麼強大的。”她緩緩道：“早在院長大人還未踏足渾蒙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擁有了遠超萬重境王者的實力。”
“這怎麼可能……”衆人驚愕，甚至連桑南天都難以置信。
張煜忽然笑了起來，道：“我的實力究竟如何，就不勞煩諸位關心了。只要你們不來招惹蒼穹學院，我便不可能傷害你們，我強大與否，又有什麼關係？”
他並不在乎衆人的看法，反正他已經踏足了萬重境，成爲了無敵王者，甚至比孫夢這位萬重境王者還要強大不少，這是他立足渾蒙的底氣，而擁有着這般實力的他，外人的看法，又能夠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我與孫夢切磋，製造出不小的動靜，打擾到諸位，對此，我表示歉意，不過，現在切磋已經結束，諸位也可以散了。”張煜淡淡道：“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去蒼穹學院，到了那邊，自然會有人出面跟你們交涉。”
衆人相視一眼，旋即冷靜下來。
沒人敢反駁張煜的話語，或者說，沒人敢反駁一位可能超越萬重境王者的存在！
不一會兒，衆多九星馭渾者紛紛散去，只留下蒼穹學院衆人、馭渾殿衆人，以及一些跟張煜打過交道的人，譬如桑南天、釋心、紅衣等人。
“你們也回去吧。”張煜看向袁天機、葉凡等弟子，以及戰天歌等人，道：“關於探索天墓的事情，等我回去以後，再跟你們詳談。”後面這一句話，顯然是對戰天歌等人說的。
“是，老師！”
“是，院長大人！”
很快，蒼穹學院衆人與戰天歌等人也紛紛離去。
“桑前輩，還不走？”張煜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桑南天深吸一口氣，道：“張煜，能不能告訴老夫，你的實力，是不是真的超越了萬重境？”
留下來的人，皆是豎起耳朵，眼睛死死地盯着張煜。
“這重要嗎？”張煜不置可否。
“當然重要。”釋心接話道：“因爲長久以來，萬重境都代表着馭渾者的極限，如果這個極限是可以打破的，那麼這對整個渾蒙，對未來無數的後人來說，都有着非比尋常的意義！就算我們這些老傢伙踏足不了那個境界，未來遲早有人能夠做到……”
張煜沉默了一下，隨即緩緩道：“我的實力，的確超過了萬重境。”
他承認了。
衆人心底皆是一震，彷彿受到了鼓舞。
“不過，我的情況比較特殊，不能以尋常的馭渾者的標準去評定。”張煜話音一轉，“這麼說吧，我的造化體悟，造化運用，與尋常的萬重境王者並無差別，甚至我的造化運用遠不及那些古老的萬重境王者那般熟練。但是……”
說到這，張煜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抹淡然與自信：“我的造物主意志，比正常的萬重境王者強出一倍不止！這也使得，我的造化威能得到更強的增幅，遠勝尋常的萬重境王者！”
自渾蒙誕生以來，渾蒙中也許誕生過不少的萬重境王者，但張煜也許是最強大的那一個！
“所以，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張煜說道：“正常的情況下，萬重境便是實力的極限，想要打破這個極限，單憑造化是行不通的，必須另闢蹊徑。而這條路，我才走了一半，到底行不行得通，我也不確定。”
其實他很有把握，但如果實話實說，他怕打擊到大家。
做人，有時候低調一點還是沒壞處的。
只不過，他自認爲的低調，其實在衆人眼裡，已經是高調得不能更高調了。
“如果哪一天，我走通了這一條路，我不介意分享這辦法，但目前恕我不能多說。”張煜不想過多去提及丹田世界的事情，他也不認爲丹田世界是可以複製的存在，因爲丹田世界的誕生，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巧合與意外。
衆人聽得張煜這番話，心癢難耐，卻又不敢追問，憋得十分難受。
“好了，我能說的，就這些了，你們，哪兒來，便回哪兒去吧。”張煜擺擺手。
桑南天、釋心、冷霧等人相視一眼，最終只能無奈地離開。
孫夢也是對孫武、傅誠等馭渾殿九星馭渾者們說道：“我還有正事要與張院長商談，你們也先回去吧。”
“正事？”孫武有些狐疑，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好質疑什麼，只得帶着衆人離開。
很快，渾蒙中便只剩下張煜、孫夢、紅衣，以及小邪、小靈兒。
孫夢向着張煜這邊飛來，最終在張煜一丈外停下，她目光掃過紅衣、小邪與小靈兒，最終目光定格在紅衣身上，道：“我有正事要與張院長商談，你可以迴避一下嗎？”
面對強勢的孫夢，紅衣有些自卑，毫無底氣，這也是她第一次面對一個女人的時候沒有底氣，可她偏偏沒勇氣反抗孫夢，她眼神有些黯然，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惹人憐惜，她轉頭看了張煜一眼，見張煜點點頭，心中更是一痛，甚至有些慌張。
但她不願意就這麼放棄張煜，哪怕沒有一點底氣，哪怕自卑，也依然硬着頭皮說道：“我去馭渾界等着。”
她可不願意就這麼返回南天界，哪怕她的競爭對手是一位萬重境王者，她也依舊不願意就這麼認輸，她堅持認爲，實力強大並不代表一定會招人喜歡，而且，她對自己的容貌始終有着自信，在這一點上，強如孫夢，也不及她。
“我們要不要走？”小邪小心翼翼問道。
面對強大而霸氣的孫夢，小邪都是有些犯怵。
孫夢搖搖頭，道：“你們是老師的妖寵，當然不必離開。”
待紅衣離開，張煜纔看向孫夢：“說吧，到底是什麼正事。”
孫夢支開了所有人，只留下他、小邪和小靈兒，這般舉動，無怪乎張煜會如此好奇。
“老師可曾聽過‘渾蒙計劃’？”孫夢釋放一縷造物主意志，將周遭屏蔽，然後嚴肅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