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顫抖地把玩著儲物錦囊,張寒忍不住狂吞唾沫。
儲物錦囊,這可是比儲器護腕更加高級的空間防具。
更何況,手中儲物錦囊還是黃級九品!
神州大陸,防具數量之多無法計數,其中便有天、地、玄、黃四個等級,每個等級之中又有九品之分。
其中,儲物錦囊的品階高低則是取決於它的內置空間。
黃級一品儲物錦囊,內置一立方米的空間,形狀可隨意念而改變,品階每高一層,內置空間便增加一立方米。
黃級九品儲物錦囊便是九立方米的空間,這般大小,能裝多少東西啊?
一番感激涕零后,張寒腰掛錦囊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回到了宿舍。
一進門,就見劉、關、趙三人吃的正嗨,宿舍中央架起了爐子,爐火之上正烤著幾串肥美的獸肉。
見張寒胸口的藥師徽章閃閃發光,離得最近的趙龍當即遞來一杯果酒。
四人相識至今雖才短短几日,卻也算是共同經歷了生死,對於十幾歲的少年來說,這般情義足以讓他們兄弟相稱。
一夜暢飲,天一亮四人便找到雜物長老,出示身份令牌順利申請到了銀牌弟子專屬宿舍,無巧不巧的是又是五一三號宿舍。
推門一看,和之前的宿舍幾乎一模一樣,四人難免有些失望,不過很快便反應了過來,這銀牌弟子居住區的靈氣比之銅牌弟子居住區濃郁了整整一倍!
想來定是有精通陣法之人在此地佈置了巨大的聚靈陣,這才使得整個銀牌弟子居住區的靈氣比外頭濃郁。
就是不知道金牌弟子居住區的靈力濃度會達到何種程度。
剛剛坐下,張寒便感覺身後彷彿有一雙眼睛盯着他,扭頭一看,牆壁之上竟然又畫着那位少女。
只不過這一次,少女的五官、表情、動作都畫的更加細膩,惟妙惟肖頗具神韻。
尤其是那雙靈動的雙眸,仔細看去,隱隱之間竟感覺那眸子還閃耀着一縷光芒。
身上的七彩青衫更是給少女增添了一分仙氣,哪怕是張寒也都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真不知道這畫中少女究竟是何人……
對床,趙龍看到那畫像后,猛地撲了過來,連連吼叫道:「這是哪位師兄搬宿舍把媳婦拉下了?」
「張寒,我要和你換床鋪!」
張寒:「……」
休息片刻,四人便紛紛離去開始了新一天的修鍊。
而有着過目不忘這種變態本領的張寒在翻看完師尊給他的冊子后便直奔武技閣而去。
武技閣,顧名思義,乃是逍遙宗弟子學習武技的地方。
這裏,不光會提供堅固的修鍊室,同時還有職業長老一對一的特殊服務。
只要你有足夠的錢,長老們甚至可以手把手教學!
剛來到武技閣大廳,一位半眯縫着眼的長老便打了個哈欠,抬頭沖着張寒訓斥道:「啞巴了?報信息登記啊,杵在這裏幹啥,指望我給你特殊服務?」
張寒聞言一陣無語,心中怒吼,老頭,我左腳剛落地,右腳還沒站穩呢,你吼個鎚子?
「這……都要登記啥信息?」張寒硬著頭皮問道。
這長老一聽,明白張寒恐怕是第一次來,態度便收斂了幾分,低聲道:「姓名,職業,師從哪位長老。」
聽罷,張寒不敢怠慢,連忙將腰間令牌呈上:「弟子張寒,一級藥師,師從司空長老。」
話音剛落,便見面前長老那眯成一條縫的眼睛噌地一下瞪得溜圓,整個人也從躺椅上躥了起來。
「你說你師從何人?」長老再度發問,整個人的氣息瞬間變得異常恐怖。
「司空羽。」
「放你娘的……」
聽張寒說出司空羽的名號,這位長老剛要發飆,便見張寒從儲物錦囊中掏出了一枚古樸的木牌,木牌之上刻着司空羽三個字,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標記。
看清這枚令牌后,這位長老硬是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唰唰唰,手指在一旁的陣盤上唰唰刻畫了幾下后便沖着張寒大牙一呲道:「五樓,天字一號修鍊室,隨便用,用完了知會我一聲,我派人去收拾就行。」
張寒聞言大驚,連忙擺手:「天字一號?我可沒那麼多錢!」
張寒知道,武技閣的修鍊室可不是免費進的,修鍊室按照內置條件也分成了天、地、玄、黃四個等級,每個等級需要交納的費用也大有不同。
黃級修鍊室,進入一次需要交納一枚銀幣。
玄級修鍊室,進入一次需十枚銀幣。
地級修鍊室,每進入一次則需要五十枚銀幣。
天級修鍊室,則需要一百枚銀幣!
張寒省吃儉用,並且變賣了步行鳥嘴才攢下十枚銀幣,想着來這裏體驗一下玄級修鍊室的厲害。
天字一號?開玩笑,進一次出來豈不是要欠一屁股債了?
「錢?你師尊沒和你說這枚令牌的用處?」長老一愣,雙眼再次眯縫了起來。
張寒回憶了一下,確信司空羽的確沒說對於的話后才緩緩回答道:「沒說啊,師尊只說這牌子他拿着沒用,就丟給我了。」
長老:「……」
「咳咳,原來如此,以後來這裏直接上去就行,不用交錢,也不用登記!」
長老擺擺手,盯着張寒仔細瞅了瞅后再度躺在搖椅上哼起了小曲兒,心中感慨:「你小子還真是命好,能成為那位的親傳弟子,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啊!」
「不用交錢?」張寒一臉不可思議,忍不住開口感慨到:「嘿,這老頭,好大的面子啊!」
說罷,便一溜煙衝上了五樓的天字一號修鍊室,直到他關上房門后,一樓大廳搖椅上的長老才堪堪緩過氣來。
深邃地目光射向五樓天字一號修鍊室的方向,心中不免疑惑,那位怎麼收了這麼個憨慫?
憑藉那枚令牌,別說武技閣,就算是藏書樓頂層、珍寶閣頂層,乃至逍遙宗禁區都可以暢通無阻!
不為別的,只因那令牌上刻着司空羽三個字!
只是,那位怎麼將令牌給這麼一個憨批小子了?莫不是真的腦子瓦特了?
葯園深處,司空羽正品著剛剛沏好的茶,冷不丁打了個噴嚏,差點被水給嗆死……
「誰特么在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