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來,找根繩子捆住這為胡姑父。」
花小滿笑吟吟的沖一旁的伺候的男人招手。
胡大夫臉顯出一絲驚悚,「什,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這引渡過程中,難免身體會有些不適……」花小滿抿嘴而笑,「不過您別誤會,這可不是怕您反悔,我們大家都知道您對周天,周老大衷心的很,甚至可以為他去死,就是啊,怕您亂動,壞了我的引渡法子。」
她模樣生的好看,此番戲謔胡老頭,又帶了三分靈氣、三分使壞,頓時靈動的就像草叢裏一株妖媚的芍藥。
周天野此刻大概猜到了她的意思,八成是看到胡大夫看不起她,生氣了,故意使壞嚇唬人呢。
胡大夫果然臉上驚悚之色更甚,「身體不適?怎麼個不適法?」
「沒什麼的,小癢小疼的,對您這樣的大英雄啊,那可根本不算啥。」
花小滿沖旁邊的男人招招手,「快點呀,兩位都等著呢。」
男人和周天野一個想法,以為是這小尼姑嚇唬胡大夫,便爽快的上前,三兩下把胡大夫給綁了。
「行了,你去守着門,我不說開,誰都不能進來。」
花小滿不怕別的,就怕胡大夫家那潑婦來鬧事。
「哎,哎,不是吧,你來真的?」
胡大夫的驚恐已經遮掩不住了。
這人吧,不落到自己頭上的時候,永遠不相信這世上有鬼神。
真落到頭上了,明明沒鬼,也能被鬼嚇死。
「別吵,別吵,吵到我做法。」
花小滿隨手拿出一塊沾滿了香粉的帕子塞進他嘴裏,誰知道他舌頭三頂兩頂就把帕子給頂出來了,嚎叫道,「救命啊!大外甥!救命啊!」
花小滿回身從門口拿了一塊大帕子,使勁塞到他嘴裏,塞的結結實實的,確認他吐不出來了,這才笑道,「救什麼命,又不會要你的命。」
周天野笑道,「行了,你別嚇唬他了,周秦,過來給他解開。」
門口守門的小夥子是周天野的近衛兵,聞言才要過來,被花小滿揮手止住了。
「解什麼解,還沒引渡呢。」
「你還真要引渡?」
周天野怕不是又聖母婊上身了。
「不然呢,你的傷已經被耽擱的時間太長了,病毒幾乎快如肺腑,再晚些日子,引渡都沒辦法救你了。」
不過沒關係,我有復活卡,嘿嘿,能不浪費就不要浪費了。
「不可!」
周天野果然聖母心泛濫,「怎可用別人的性命換我的性命?我寧願死。」
「呸,用不着他的性命,這毒剛引到他身上,我能解啊。」
花小滿睜着眼睛說瞎話,能不能解,得看她摸到的寶箱是什麼,萬一一直沒有解毒丸,那就白費了。
等等!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她曾經在守門小和尚身上摸到過解毒丸的,現在她的解毒丸去哪了呢?!
記憶翻騰,博觀和尚對她施暴的那天,她把解毒丸給他吃了!
不是說幻覺嗎?
為何解毒丸不見了!
就知道有貓膩!
她眯了眯眼,眼裏凶光一閃,好你個色和尚!還說是幻覺,呸!
「你在說謊。」
周天野看到她臉上表情變幻,雖不知她在想什麼,卻幾乎判斷出她在說謊。
「沒有。」
花小滿斂神,把博觀狗和尚從腦海里暫時踢了出去。
「不過,確實也要找到一些藥引子才能救他。」
她補充道,「不過,不難找,你放心。」
周天野這個聖母還想說什麼,花小滿忽然伸手往胡大夫額頭晃了一晃。
胡大夫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發出激烈的「嗯嗯嗯」聲。
「你,你做了什麼?」
周天野從床上翻身起來,被花小滿一把按住了。
「得了,他已經抹上了我的藥引子,這下引渡法不做也得做了。」
周天野坐在床邊,無奈的看着眼前古靈精怪的小尼姑,問道:「不做會怎樣?」
花小滿裝模作樣的道,「如今你倆已經被我的藥引子引到一起,也就是你們的命的捆在一起的,若是不做引渡法,你死了,他也活不了。」
周天野不相信的看着她,「你說的越發的邪乎了。」
「你要說堅持不做,你可以看看——得,那時候你死了,你也見證不著,就讓他見證吧。」
花小滿指了指旁邊的周秦。
周天野看着胡大夫陷入沉思。
胡大夫嗯嗯的越發大聲,花小滿走過去把他嘴裏的帕子拽了出來。
「你給我抹了什麼?你給我抹了什麼?!」
胡大夫發瘋一般的嚎叫,接着便開始咒罵,每一句都髒話連篇。
花小滿捂上耳朵,等他的嘴不瓢了,才笑嘻嘻的放下手來。
「怎麼了胡大夫,不是你一心要為你們大人去死的嗎?本來做了引渡法,你也不用死,不過如今,你們大人不肯做,那就沒辦法了,你大人死,你也只能跟着死了。」
發泄了一通的胡大夫終於安靜下來。
說實話,他不太相信什麼引渡法,可這丫頭剛剛在他額頭抹的那一下,又涼又火辣辣的痛,他反而更擔心被她下了什麼毒。
他被捆跪在地上,膝跳着往周天野的床邊挪了挪,一頭狠狠的磕在地上,「老夫原為大人去死,求大人成全!」
周天野似有不忍,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花小滿取出那張置換卡,嚎,竟然還有多人模式,也就是說,可以把周天野的傷病一起置換給好多人。
博觀和尚,嘿嘿嘿,佔了我的便宜便去死吧。
穗谷尼姑,呵呵呵,還想用蠱蟲弄死我,我先弄死你吧。
當然,不能忘了眼前這個吃裏扒外的胡大夫。
完成。
胡大夫呆愣愣的看着她,「引渡完了?我,我怎麼什麼感覺都沒有呢?」
他這麼一說,花小滿倒是沒底了,不是吧,傷口沒轉移?
她故作高深的笑了笑,「急什麼,會有感覺的。」
說着,她看向周天野身,「你有感覺沒——咦,你怎麼滿頭大汗?你怎麼了?」
她快步走過去,看向趴在床上的周天野,他如今眉頭緊鎖,腦門上的汗順着他的抬頭紋淌成了一條條小溪。
「哎,你沒事吧?」
周天野虛弱的睜了睜眼,艱難的吐了一個字出來,「疼。」
不是吧,玩脫靶了?
不會把他治死了吧?
她快步走過去,看向他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