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你是賀湄養的殺手?還是暗衛?」
花小滿緊抓著他的衣服,生怕他一個不小心把自己摔下去。
「她一個月給你開多少錢?你跟著我干,我給你雙倍,不,四倍,咋樣?」
黑袍男子不言語,專註飛奔在黑夜的小路上。
「大哥,出門混不就是求財?我出更多的銀子,你買地、買宅子、娶媳婦、納小妾,不好嗎?何必跟著賀湄干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是不是?她隨意草菅人命,這是違法的,被人查出來了,你也吃不了好果子,是不是?」
花小滿不厭其煩的策反。
「跟著我,我保證你不用干這些犯法的事,就保護我安危就行了,月錢還翻了四番,合算啊,是不是?」
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走的,很快便到了莊子的外牆,一翻便出去了,眼前是深不見底的林子。
「我靠,大哥,你不是要進林子吧?這,這沒經開發的林子很危險的,很可能進去就出不來的。」
花小滿趕緊勸他,「我的命不值錢,可大哥你不一樣,你還沒娶媳婦吧,未來的路還很長,別想不開啊,咱就沿著這外牆走,安全。」
黑衣人還算聽話,果真沒往林子深處去,沿著莊子外牆一路狂奔,直到一小岔路口,他忽然折了進去。
不遠處,停了兩匹馬。
二人還未靠近馬匹,四周忽然亮起了火把。
蔡雲漢騎著馬從林子里走了出來,眉目森然。
「這是要去哪?」
看到他,花小滿眼睛一亮,沒中毒?就知道他沒那麼容易被暗算。
「分頭走。」
黑衣人猛地在背後推了一把花小滿,借勢向後躍去。
蔡雲漢身後飛出幾個人影,朝那邊追過去。
花小滿一個趔趄,撲到一個人懷裡。
「可有傷到?」
蔡雲漢抓著她的胳膊上下打量著她,看到手腕處被繩子捆出的淤青,臉色一暗,「疼不疼?」
花小滿撇撇嘴,「疼。」
男人敲了她頭一下,「疼還不知道消停點?活該。」
「我去,那你問什麼問?」
「上馬。」
男人掐住她的腰,用力往馬上一推,眼角瞥到她腳腕上的淤青,眸光閃了閃,接著也跨上馬,從身後摟住她的腰,策馬而去。
孫祥在背後一臉懵逼。
不是來抓逃犯的嗎?
這也不是抓住逃犯的模樣吧?
「???」
花小滿看著眼前的證據,有點懵。
花婆子是她支開的,夥計和賀家婆子丫頭也是她打發的,她還提前備好逃跑的椅子,找好了外頭接應的人……
「你放心,我知道不是你做的,花婆子是被要挾了,那兩個小廝是被收買了,那把椅子是他們放在牆下混淆視線的,還有椅子上面的腳印也是她們按上的……」
蔡雲漢翻箱倒櫃找著什麼東西,冷笑一聲,「只是他們太想做的完美,反而露了馬腳。」
「怎麼說?」
「你既然安排好了踩著椅子趴牆逃出去了,何不直接逃跑,何苦要半夜再安排人來接應?多此一舉。」
花小滿:「……呵呵,也是。」
椅子可不是他們安排的呀,其實是她想逃出莊子去尋他的時候放的。
這也不好解釋了。
「蔡雲漢,你,你就是憑藉一把椅子斷定不是我做的?」
「不是。」
蔡雲漢終於找到了一瓶藥油,在手上倒了些,走過去,抓起她的手腕,輕輕揉捏著。
「就算沒有椅子,我也相信不是你。」
「為何?」
手腕處傳來絲絲疼痛,花小滿皺起眉頭。
蔡雲漢抬頭看了她一眼,眼裡的意思不言而喻。
這還用問?
這……
花小滿瞧著他眼裡濃的化不開的情思,默默啟用了那張延長卡。
找到地鐵小哥哥的時間限延長四十天。
這貨看起來好像很深情的模樣,這樣拿回賣身契應該不是難事吧?
她特別、非常想見一見第一關最後關頭的獵戶。
就算是網戀,最後的結局她都特別想弄清楚。
她輕聲道,「蔡雲漢,你真的喜歡我?」
男人沒作聲,手上動作卻越發輕柔,揉的她一隻手泛著油光微微發熱。
「那我同意和你在一起,你把賣身契給我成不?」
男人的手微微一頓,放下她的手,又倒了些藥油在手裡,抓起她的另一隻手,繼續揉捏。
「為何非要你的賣身契?」
「廢話,有賣身契,我就是個奴婢,沒有賣身契了,我們,我們才是平等的,才能發展其他的關係。」
男人摩挲著她的手,抬頭看她,「為了賣身契和我在一起,卻又說沒有賣身契才能和我發展其他關係,前後不矛盾嗎?」
花小滿……難道我告訴你,我是先哄著你給了我賣身契?
男人揉完了她的手,轉頭去揉她的腳。
她不自在的往後一縮。
捂了一天的腳丫,會有味吧?
就算不臭,也會有酸不拉幾的味道。
「怎麼?」
男人好笑的回頭看她,「怕你腳臭?」
我去,這人會讀心術嗎?
花小滿自然不能承認,「你才腳臭,我當然不臭,我自己揉,不用你揉。」
男人卻不容分說一把抓住她的腳腕,將她拖了過來。
「不臭?我聞聞。」
我靠!
花小滿奮力的回抽著自己的腳,真要他聞到什麼味道那多尷尬?
兩人齊齊用了大力,一時有些焦灼,男人忽然鬆手,花小滿向後倒去。
男人趁機撲了過去,將她壓在身下。
「你,你!」
花小滿又驚又惱,她這是又怎麼撩到這禽獸了?怎麼毫無徵兆的就要獸性大發?
男人雙手固定住她的,臉往下壓了三分,與她的臉距離不足三寸。
「我同意。」
「嗯?」
什麼就同意,同意個屁啊?
「你同我在一起,我給你賣身契,還你自由。」
???
就,就這麼容易成了?
花小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驚訝的嘴還沒來得及閉上,男人忽然便親了下來。
「我就親親。」
城門打開,縱馬直入。
哎,哎,這禽獸怎麼不講武德?
花小滿心裡頓時一陣委曲,她和獵戶還沒有個交代,還沒個結局,怎麼能和掌柜的如此這般?
她也不是什麼海王,這算什麼?
心裡一急,便用力咬了下去。
到底也沒敢給他咬破什麼的,更別提咬斷他的舌頭了。
男人鼻腔里發出一聲痛且快的悶哼,親吻的力道又加了三分。
花小滿忍不住閉上眼,男人抓過她的手舉上頭頂,一手按住,一手下滑。
呵呵,就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