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看着前方押解周顯仁的車隊,看着囚車裏頭髮微微凌亂卻不減帥氣的倫倫,花小滿回頭,側目看着身後帶血的男人。
「所以,你到底是投了誰的誠?」
蔡長孺低頭看她,「你不是愛分析,你來分析一下?」
「十王爺。」
「為何是他?」
花小滿一笑,「因為他帥。」
蔡長孺一怔,苦笑一聲,「你又何必氣我?」
「十王爺的確是帥出天際了,雖然只見了一面,我對他可是念念不忘。我說實話,竟然氣到你了?那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花小滿眼裏含着惡意。
蔡長孺臉上說不上是什麼表情,在她看來,大概是混著失望、不忿、不爽的各色情緒。
「那天給你吃的葯,是我被騙了,不是有意要讓你動彈不得。」
他耐著性子解釋,「還好,我今日拿回了解藥。」
花小滿冷笑一聲,「哈,那麼說不顧我意願,每夜強迫於我的你,也是被迫的了?」
她說的諷刺。
「你不會說,你這一身傷也是為了給我拿解藥吧?」
蔡長孺眸色暗了幾暗,帶着一絲失望,「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
「我該想起來什麼?」
花小滿瞧着他,心裏一動,「你怕不是認錯了人?」
若是蔡長孺認錯了人,那她肯定也認錯了唄!?
不可能,蔡長孺若不是地鐵小哥哥誰是?
蔡長孺沒說話,嘆了一聲氣,「走吧。」
「去哪?」
「京城。」
「就這樣去?」
花小滿瞥了一眼他帶血的衣裳,「騎馬到京城,我大腿不得又磨出血來。」
「馬車在前頭。」
蔡長孺說着,策馬而去。
發展到現在,已經完全脫離了花小滿的小白文,只能說,這系統是建立在她小白文背景基礎上的,原文九王爺周顯仁奪位成功的,如今也成了階下囚,十王爺早早死了的,現如今活蹦亂跳的,皇帝和鄭家兩敗俱傷的,如今鄭家竟然落得個大敗。
真是離譜。
花小滿胡思亂想着,蔡長孺已帶她到了行軍的隊尾,一輛碩大的青篷馬車停在那裏。
他長手一撈,摟着女人輕輕一躍,便上了馬車。
花小滿從他懷裏掙脫開了,掀簾進了車廂,頓時愣住了。
笑話。
竟然是她之前叫人去改造的那輛馬車。
那時候,她一心和這男人繾綣,設計的車廂是為了二人長途跋涉旅行的,雖然外觀看起來普通,可內里是花了心思的,為的是極盡舒適妥帖,偏偏不能成行。
如今,她心裏煩了這變態自私的男人,倒和他一起用上了這車廂。
男人駕輕就熟的打開一側斗櫃,取了一身乾淨衣裳,當場就換了起來。
花小滿不想看他,撇過頭,卻仍舊看到了他帶血的裏衣,從左胸至右協有一道大半尺長的刀口,看着是新傷,血呼溜啦的,看起來小麥色的腱子肉像是被一劈兩半。
見她看過來,蔡長孺挺住穿衣裳的手,赤膊看着她,胸肌鼓了又鼓,像是哆嗦了一下,猙獰的傷口裏的血流的更猛了,順着格子塊般的腹肌,硌愣硌愣的淌下來。
「怎麼受傷的?」
她忍不住開口問道。
「李光斌偷襲我。」
花小滿揚眉,「他不是被你和高明殺了?」
用她做餌,吊的不就是李光斌那條大魚?
「那是個假的,是李光斌的親弟弟李四郎。」
花小滿訝異,「他還有弟弟?」
她這個作者怎麼不知道?
蔡長孺「唔」了一聲,「為了騙高明,現造了這麼人出來,一得長得像李光斌,二得功夫好,也是費了我不少功夫。」
花小滿側目看他,他如今是不藏着掖着了?還是又編瞎話騙人?
「非煙一家都是死在李光斌手上,這是我給高明的投名狀。」
「投名狀還是個假的,呵呵。」
這聲笑可真諷刺。
處處顯示蔡長孺就是個城府極深的心機婊。
真不知她看上他啥?
長得帥。
蔡長孺胸肌跳了幾跳,猙獰的傷口又流出血來。
「我對旁人耍心機,可我從未對你耍過。」
他的表情有一絲受傷,「一,那時候的確是拿你做餌,可就算我護在你身邊,我依舊不敢讓李光斌真的來。二——」
花小滿打斷了他的話,「二,你根本不確定鄭家軍會不會讓李光斌前來,所以,你造了了個假的。」
被當好人了。
蔡長孺倒是沒否認,「是。」
「你就不怕高明反水?」
「後來,鄭家挾了游家二十幾口子人命,高明當年雖然為了非煙和游家脫離關係,上了遊離山做了土匪頭子,可到底,他是游家的兒子,這個事實他改變不了。」
花小滿冷笑一聲,「別貼金了,他離了游家,可不是為了非煙,他是在保護游家上下的安危,游家有他在,鄭家不會放過游家。」
女人嘴角微撇,她寫的小白文里,明明是游明浩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的。
可那是爽文,現實中男人可沒這麼深情和長情。
「男人怎麼會為了一個女人就放棄家族?何況還是他的父母子女。」
沒錯,游明浩和旁的女人生了孩子。
「不不不,高明是真的愛非煙的。」
蔡長孺努力的替高明辯解,「脫離家族是為了保游家不假,可也是了了他一樁心愿。」
花小滿眼裏具是嘲諷,「他孩子都和旁人生了好幾個,還好意思說愛非煙?真搞笑,自己爽也爽了,后也有了,事兒也做絕了,再轉頭說愛旁人?」
蔡長孺頓了頓,「你說的沒錯,高明不值得通情,我就不會,我從頭到尾都只有你一個。」
「一個什麼?充氣娃娃?」
花小滿的話就像一把刀,直讓蔡長孺的傷口血涌的更猛了幾分,血順着肌肉的流進了褲子裏,玄色的褲子浸滿了血,又黑了幾分。
「不是,不是,以前有段日子,你,你喜歡那樣的,我只是想讓你——」
「呸!」
花小滿啐了他一口,「你怎麼不自己躺床上幾天不能動試試?箇中滋味可好受了呢!」
蔡長孺滯了滯,「那,那真是我被高明騙了,我不知道那藥丸會,會是那個反應。」
呵,男人,騙人騙己,真有意思。
我信了你的鬼。
「若是再得了那葯,我願意吃,你就讓我躺床上動不了,飯也可以不給我吃,水也別給我喝。」
男人一臉的祈求,「但,你要陪着我,要陪我做。」
「做什麼?」
「愛。」
「呸!」
花小滿恨恨的想,若他不能動了,就在他面前演活春/宮,和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