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身契我會叫人送到家裏,你簽字畫押再給她,哦對了,你爹還在蔡家嗎?」
花小滿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蔡長孺,正捕捉到他嘴角那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很淡,又轉瞬消失,好似不存在。
「不在,他回去了,說是回去等朱家門房上門提親。」
「那行,我今日叫人跑一趟你家裏,給他看看你的賣身契,你不用擔心了,收拾收拾行禮,我明日安排人送你去鎮上。」
李長安微微驚訝,「這麼快?」
「不想走?那就算了。」
「不不,我走。」
花小滿應了一聲,扭頭便走,步子邁的極快,想把蔡長孺狠狠的甩到身後,只是他卻像狗皮膏藥一樣緊緊跟在她身後。
走到馬車旁,靛青早擺好了腳蹬,見她過來,立刻伸手去扶。
蔡長孺卻先她一步,一把將花小滿橫抱起來,送到車上,隨後他也跳上馬車。
「說說吧。」
花小滿心裏有氣,沒拿正眼看他。
蔡長孺貼着她坐了,頭一低,往她耳朵直奔而去。
「你幹嘛?」
花小滿躲的利落,昨夜,可就是從咬耳朵開始的,又來這招?
蔡長孺指了指車外,那兩位身懷功夫的丫頭聽力可都挺不錯的。
花小滿眼珠子轉了轉,伸過一隻手去,示意他寫。
蔡長孺握住她的小手,摩挲著滑嫩的手背,粗糙的手指在她手心寫了一個倫。
尼瑪好癢。
花小滿強忍着,仔細感受到底是個什麼字。
倫?
倫倫周顯仁?
「什麼意思?」
蔡長孺又在她手心寫了兩個字:門房。
「是他的人。」
那個猥瑣的三角眼朱家門房是周顯仁的人。
花小滿心裏靈光一閃,「上次給你下藥的事,是他安排的,你也知情?」
蔡長孺點頭,「你知道?」
「所以,那次你根本就沒中藥?」
「是。」
「我卻傻逼兮兮的中了葯!」
花小滿幾乎有些咬牙切齒,「他這麼做目的是什麼?」
「你,他想知道你對我是不是真的有情。」
蔡長孺柔情似水的看着她,「我也想知道。」
「結果呢?」
「結果我確定了你的心意。」
花小滿目光涼涼,「你,你確定了我的心意,然後卻推開了我?」
好傢夥,她都中了葯了,就差脫光了,他都不上。
她譏諷一笑,「怎麼,你看不上我咯?」
「不是,我喜歡你。」
「喜歡我能給你掙銀子?還是喜歡我能幫助你成就你們尼瑪的大業?」
「你可以不給我掙銀子,我不缺,我也不喜歡你衝鋒陷陣的去幫助倫,我更希望你單純的跟在我身邊,做我蔡家婦,做我小嬌妻。」
蔡長孺定定的看着她,「那次,我只是不想趁人之危。」
「不想趁人之危?那前幾天你是什麼?為何那就不是趁人之危?你會不會太雙標了?」
花小滿簡直要笑了,她中了媚骨丸,他就不是趁人之危了?
偽君子!
「前幾天那次,我,我什麼辦法都試過了,除了陰陽調和,都不能解你困境。」
蔡長孺黝黑的臉頰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赧紅,說完忍不住吞咽了幾口口水,喉結上下涌動,性感出圈。
而花小滿則徹底蒙圈,還有這麼一出?她怎麼完全不知道。
「我,我知道你心裏有我,我也喜歡你,我們本來就是夫妻,行周公之禮也是,是常情。」
蔡長孺喋喋不休,花小滿一句都沒聽進去,她腦海就一句話,好想知道他都試過什麼辦法?
「小滿?」
蔡長孺打斷了出神的女人,「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花小滿咳了咳,「還有,你剛剛笑什麼?」
「我沒笑。」
「剛剛,我說我收了李長安賣身契的時候,我看見了你笑了,你笑什麼?」
花小滿扭頭怒目瞪他,「你是算準了,你表現的越冷血,我便越會救她,是不是?」
她點着蔡長孺的胸膛,「蔡長孺,你為了她算計我。」
「不是。」
蔡長孺一口否定,「若說我與她曾經有的那麼一點點兄妹之情,也早在她算計我的時候,消失殆盡了,如今她要嫁給誰,婚後生活如何我一點都不在意,若有虛假,天打雷劈。」
「那你笑什麼?」
花小滿自然不信,之前他說情話還說要護她一輩子呢,在系統里和姑娘說一輩子,呵呵。
男人的甜言蜜語聽聽便罷。
「我笑你成熟了,你是想把她安排到流仙樓去,是不是?你在關鍵時候幫她一把,將她手入麾下,若她是個有良心的人,便會對你感恩戴德、忠心耿耿。」
蔡長孺面色忽然嚴肅,「但是,你卻不能因此便放鬆對她的警惕,有些人屬蛇的,你可千萬不要做東郭先生。」
花小滿心裏的氣消了大半,嘴上卻不服輸,「我用你教我做事?」
「好,我不教,別生氣了吧?」
蔡長孺一把摟住她的肩膀,親了過去。
花小滿歪頭一躲,他親到臉頰上,順勢往耳朵上一拱,舔一口,咬一下。
女人的心頓時酥了。
「哎,你,外面有,有人聽着呢。你剛剛怎麼不怕了?」
蔡長孺嘆了一口氣,動作不停,嘴裏嗚嚕嗚嚕的道,「為了不讓他們聽着,我用內力在吊著她們的耳朵呢,累死了。」
「累死了,就好好歇著吧,離我,遠點!」
「要親親才能歇過來。」
「滾一邊去,我還氣著呢。」
花小滿被他啃的心化成一灘水,嘴上卻依舊嘴硬。
「彆氣了,你要怎麼才肯不生氣?」
蔡長孺呼吸猛地急促,熱乎乎的噴在她的耳後,「要不,我告訴你那天我都用了什麼方法?」
花小滿心跳一頓,故作不明白,「什麼,什麼方法?」
蔡長孺悶聲而笑,「就,那天啊,你想的狠,我用盡了渾身解數,也不能幫你滿足……」
他一邊說一邊親,花小滿又羞又惱,抬手捂住耳朵,隔開他的嘴。
「我,我不信,都是你信口說的,誰能證明?」
蔡長孺想越過她的手,拱了幾次都拱不開,索性在她的手上做起了文章。
一會兒,猶如農夫墾地,一點一點松鼠吃果一般細細啃咬。
一會兒,蛇走游龍,在她纖細的手背上寫了什麼字,花小滿神馳心旌,根本無法分辨。
「我不告訴你,我那日都做了什麼。」
蔡長孺眼睛一眨,帶着赤果果的欲看着花小滿,「我做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