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是普貨NPC的三個理由:
這貨對醫術的痴迷和小白文里沒有差別,2120年了,這世界上還有這麼痴迷研究中醫的人嗎?
哪個痴迷中醫的人會來玩這種腦殘歷險遊戲?(她忘記了她也不是自願來的。)
既然痴迷醫術,卻可以毫不客氣拒絕身懷醫學寶藏的女人,把情感和慾望分的這麼清,理性的不像真人。
「怎麼了?」
林白被她看的發毛,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花小滿神在在一笑,沒事。
林白看她笑,也跟着笑了起來。
二人就這樣,相視而笑,一個笑自己傻,一個只跟着傻笑。
蔡長書默默看着,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到了蔡家,才發現李長安親爹來了,也就是蔡長孺的舅舅,正和蔡長孺推杯換盞,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雙頰紅紅的,眼神都有些迷離。
「長孺,你換了個媳婦啊?」
舅舅眯着眼看着花小滿,「那個太胖,這個太瘦,都不如咱長安。」
花小滿翹著嘴角,「你長安這麼好,你怎麼還把她趕出來?」
親娘死了還沒半年,這舅舅就娶了旁人進來,給新老婆養別人的兒子,倒是把閨女送到親姐姐家來養,也是出息。
「小滿!」
蔡長孺也有些醉了,眼睛紅紅的,聞言立刻呵斥,「怎麼和舅舅說話?」
舅舅擺手,「沒事,沒事,我習慣了。」
他打了個飽嗝,「長安在這裏多好,不愁吃不愁穿,還有三個哥哥讓她選——」
「爹!你胡說八道什麼?!」
李長安掀開厚厚的帘子從屋裏走出來,沒好氣的看着親爹,然後轉頭看着花小滿,「金姐姐,你別聽我爹的,他喝多了,嘴上沒有把門的。」
「沒事,他也沒說錯,他叫你來這兒,不就是挑個夫婿嫁的。」
好死不死,你挑的是我相公。
花小滿一想到蔡長孺這樣的荷爾蒙猛男要給旁人,心裏就酸痛難耐。
尤其還是李長安這個綠茶婊。
「金姐姐,你!」
李長安又惱又羞,卻說不出什麼來,只捂著臉跑了進去。
蔡長孺看了一眼花小滿,幾不可見的對倫倫點點頭,又看向林白,「林少爺怎麼來了?」
花小滿斜了他一眼,「長書說娘身體不好,我叫他來看看。」
舅舅也注意到了林白和倫倫,倫倫一身黑,又站在角落裏,賊不起眼,便上下打量起林白來,見他一身半舊的細布長袍,料子還不如蔡長孺身上的好,雖然生的眉清目秀,可肩窄背薄,一看就沒有一把子力氣。
「這倆俊後生是誰?」
林白拱手就要說話,蔡長書打斷他,道:「這位是金姐姐請來的郎中,那位是金姐姐的表弟。」
「哦,原來是郎中。」
舅舅端起一杯酒,「郎中要一起喝一杯嗎?」
林白道:「不必了,謝謝。」
「這酒不錯的,十里八鄉也找不出這樣好的酒來,你一個郎中平日裏可喝不到這樣的好酒。」
舅舅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這可是我們長孺孝順我的。」
花小滿斜着眼看向蔡長孺,他什麼時候偷偷給李長安爹買了酒?
「他喝不起這酒?」
她輕咳兩聲,想給林白找點場子,林白卻打斷了他,不在意的對李舅舅笑了笑,「您福氣。」
轉頭看着蔡長書,「病人在哪?帶我去看看病人吧。」
「跟我來。」
蔡長書帶路往裏間走去,「金姐姐也一起進來吧。」
「倫倫,你去陪你蔡大哥坐坐吧。」
花小滿瞥了一眼進門就和隱身一般的少年,倫倫沖她一笑。
進了蔡母何氏的卧房。
何氏斜倚在床上,李長安坐在她腳邊正給她揉腿,看到人進來,她臉色微微一僵,轉瞬又恢復了平靜,淡淡的看着他們。
蔡長書道:「娘,金姐姐來了,順道還請來了林大夫。」
何氏沖林白點點頭,「林大夫,麻煩你跑一趟。」
「無礙,我先給您把脈看看。」
何氏伸出手,「麻煩你了。」
林白淺笑着上前,何氏上上下下打量著花小滿。
「果然是不一樣了,也瘦了,依稀還能看出是那個樣子,我一時到不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了。」
「您叫我小蠻,小滿都行,其實,我佔了這殼子,還是您兒媳婦,您怎麼叫我都行的。」
李長安手上的動作不由一頓,何氏立刻瞥了她一眼,她垂頭繼續。
何氏的眼睛細長,眼角銳利,顯得人有幾分不好惹。
她點點頭,沒再說話,眼裏的笑意極淡,看着林白給他把脈。
「怎樣?」
「恢復的不錯,我再開個方子,您再吃半月,就差不多了,天氣不冷的時候,您要多出門走走,對您的身子有好處。」
「好,多謝大夫。」
林白拎着藥箱走到八仙桌前,何氏眼角閃過一絲冷意,「林大夫第一次到家裏來吧?對家裏的擺設看着倒是挺熟悉的。」
花小滿心裏咯噔一聲,這話什麼意思?
林白痴獃呆的毫無知覺,自顧自的開了方子。
「謝謝林大夫,長書,你送林大夫回去吧。」
蔡長書聽話的帶着林白走了,何氏又道,「長安,你回房吧,我和你金姐姐有話說。」
李長安俏臉微微一紅,低聲應是,默默下去了。
花小滿心頭不由一稟,有情況!
何氏轉頭看着花小滿,似笑非笑的道:「金姑娘,雖然你是她,可你又不是她,是不是?你可知道她是怎麼嫁進來的?」
窮人家也有宅斗?
花小滿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倒是聽說過,畢竟要佔這具殼子,也得了解一下。」
「那你說說?」
「那您要聽偶像劇版,還是宮斗劇版本?」
何氏不解的看着她,「什麼?」
花小滿一笑,蓋章普貨NPC。
「沒什麼,聽說,他倆是因酒結緣,說起來,這個時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倆倒是特別,這算不算天定之合?」
何氏嘴角微勾,略待嘲諷,「不怕你笑話,他倆的緣分可不是什麼天定的,是我那兒媳婦蓄意謀划的。也不是什麼秘密,村裏人都知道,我家長孺就是著了傅家丫頭的道了。」
「哦?還有這回事?」
何氏細長的眼睛,細細瞅著花小滿,不放過一個微小的麻子。
花小滿神在在一笑,「不過,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事能成,天也是出力了。」
何氏微微一滯,「這話,我倒是聽不懂了。」
「所謂天時地利人和乃成功三要素,只靠傅小蠻一個小女子,怕是謀算不成這麼牛逼的事,這裏頭有誰出力了,您還需要我再分析分析嗎?」
花小滿意味深長的看了回去。
事情的真相,本是她寫的,可如今來看,倒是比她寫的更複雜一點。
這老太太可不是什麼慈眉善目的主兒。
何氏忽然眉頭一松,「金姑娘果然是聰明伶俐,和傅家丫頭倒是不相上下。」
「我比她聰明多了,換成我,有人想訛蔡長孺十兩銀子怕是不那麼容易。」
何氏的氣息不由自主的急促了兩秒鐘。
「聽金姑娘的意思,對我們長孺很滿意?」
她頓了頓,「不過,長孺和長安自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