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言看着飛行器外的天地，自從資源湧現期出現后，以往毀滅紀造成的影響似乎正在逐漸消失，氣溫從古文明復甦開始就已經恢復正常，而因為戰爭、異變毒素而造成的無比貧瘠的大地，此時也重新生長出了綠色的植物。

藍星似乎正在逐漸恢復生機。

只不過白敬言很清楚，這種復原都只是臨時的假象而已，只要人類文明和古文明之間一天沒有真正的決出勝負，將其中一方消滅殆盡，那麼這繁華復甦的場景，終究會被更加激烈的戰爭毀滅。

白敬言閉上眼睛，他回憶起之前曾經看到的東南城的場景，那慘烈的一幕，讓他感覺心情異常沉重。

雖然他沒有親自參與拓荒者軍團的組建，但拓荒者們的二次進化，可都是由他親自參與、親自見證的，可以說每一名二次進化拓荒者，都是他優秀的作品。

如今，他看到自己的作品被踐踏，被碾壓，心中的憤怒自然難以壓制。

對於他來說，如果拓荒者們的失敗，是因為拓荒者本身的生命階層低、進化程度不夠完美、比不過追隨者的話，那麼白敬言還不至於憤怒，他只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會努力提升自己的技術，讓進化藥劑變得更加完美，為二次進化拓荒者們提供更強的生命階層。

但現在的問題是，拓荒者們在生命階層上完全不弱於敵人，他們只是輸在裝備上。

這就讓白敬言很憤怒了。

就像是曾經的使徒，看着自己麾下的追隨者們因為沒有裝備而被拓荒者們碾壓時的心情一樣！

「我不會讓我至今為止最優秀的作品，就這麼消逝在戰爭之中！我會付出一切代價，讓他們變得更加完美，讓他們變得天下無敵！」白敬言目光中滿是癲狂的神光，他緊握雙拳，為了個目標，他不惜以身犯險，離開安全的狂息島，去往危機四伏的外界！

……

被鋼鐵城市環繞的兩尊奇迹建築內，星辰使徒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這麼久以來最為興奮開心的笑容。

它的追隨者闖入了人類防線城市，雖然最終沒能回來，但造成的破壞卻也足夠讓人類文明和李天然痛心不已。

最重要的是，拓荒者們敗了。

敗在了古文明先進的科技裝備之下，無比慘烈！

「黑夜，看到了嗎？我們之前的失敗只是暫時的！現在，優勢還是向我們傾斜而來！」星辰使徒張開雙臂：「接下來，我將會派出更多追隨者，我要整個人類防線徹底崩塌，整個人類世界全都被恐懼和死亡籠罩！我要他們全都去死！」

聽着星辰使徒略帶一絲癲狂的怒吼，黑夜使徒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它沉默良久，開口道：「或許我們現在擁有的優勢，也只是暫時的。」

「我們就算把人類防線全部覆滅，也無法徹底左右這場戰爭的勝負，勝負的關鍵點在於狂息島……」

黑夜使徒轉頭看向星辰使徒，一字一頓道：「星辰，我覺得你有些得意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