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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民國之少帥春秋 - 第470章 歡笑之外字體大小: A+
     

    西安城裡,張漢卿、許蘭洲、于右任和胡景翼歡聚一堂,共同慶賀古老的帝都免受兵戈之苦。于右任剛剛獲任省長,所以就在省城做了東道。

    他對張漢卿的事蹟已經很瞭解了,知道他年輕,但看到真容還是十分吃驚。如此年輕便執掌一軍並做到陝甘巡閱使的,估計前無古人更後無來者了吧?

    他殷勤地和張漢卿碰杯:“能夠見到名聞天下的少帥,老朽是三生有幸啊。少帥舉仁義之師,平息陝西兵亂,於國於民都是有莫大功勳。這杯酒,是於某的一片敬意,謹代表三原父老爲少帥賀!”

    于右任是三原人,能夠在此戰兵不血刃,沒讓家鄉生靈塗炭,這心意應該是真的。張漢卿連稱不敢,端起酒杯說:“長者賜,不敢辭!”站起來一飲而盡。

    他的低姿態獲得于右任的好感,謙遜是一種美德,尤其是在身處高位時。他這個人不爭功也沒有門戶之見,但不代表別人沒有,特別在派系之爭如此激烈的年代。自己不是人民黨的人,竟然在他的大力推舉下擔任陝西省長,這份胸襟讓人佩服。

    其實他對於做不做這個官倒並不在乎,只是好歹能爲國民革命留下一點火種和根據地,無論如何,他的感謝是發自內心的。

    張漢卿此行可不僅僅是獲得他的感謝的,西北人民軍打下的地盤太多,分兵固守之後對陝西的控制力度必然變弱,加上這裡原因盤根錯節的關係,讓各大勢力在同一個槽裡吃飯,必須要有策略地動作。于右任在陝西靖國軍中的地位甚高,把他安頓下來,可以抵數支雄兵。

    對方是個文人,只能用對付文化人的辦法:捧起來,再捧起來,讓他自己怕跌倒,從而自己穩住。

    “早就聽說於先生的詩文書法是雙絕,其魏碑更是創前人所未能,學良只是慕名,不想今天親見真人。如能親討得墨寶,幸如何之!”

    于右任舉人出身,早年書從趙孟頫,後改攻北碑,精研六朝碑版,在此基礎上將篆、隸、草法入行楷,獨闢蹊徑,自成一家,後被稱這“當代草聖”。他之所以喜歡魏碑,是因爲其有“尚武”的精神,有粗獷豪放之氣,正應着中華民族受到列強侵略的反抗意識。

    張漢卿投其所好套近乎,既是希望籠絡住他,也是真想討塊墨寶。于右任的書法,放到後世都是很值錢的,自己力所能及的給後代留點財富吧----寫幾個字不費力的。

    這個提議很文雅,于右任也想營造良好的談話氛圍,便欣然答應:“少帥發話,敢不從命,只是寫些什麼好呢?”

    他想了片刻,然後作恍然大悟狀,自己拍拍腦袋說:“老朽倒忘了,現成的一位大家在這裡,我豈敢班門弄斧!久聞少帥於詩詞之道博古通今,今日就一事不勞二主,就請少帥賜句。”

    這是他的聰明處。對張漢卿不熟,自然也無從瞭解他的喜好。送字是有講究的,總得靠點譜。調子起高了,未免有阿諛奉承之嫌;平淡無奇吧,只怕人家不喜歡。

    還是讓他自己說吧。

    說這話的時候真沒有考較之意。

    張漢卿略想了想說:“那就僭越了。前不久學良從興隆山旁經過時偶得一曲《天淨沙》,雖然鄙薄了些,卻合乎我的心境,不如就請於老把這首調子寫下來,學良裱後珍藏。”

    本想說些“厚德載物”啦、“曲徑通幽”啦什麼的,覺得難得有機會讓名家題字,這字數太少未免不划算;來幾句名言如“淡泊以明志,寧靜以致遠”的吧,感覺太俗氣。倒是有個討巧又促狹的,正合心意。

    于右任聽了果然喜歡,文化人嘛,對文化人總有些興趣的,雖然這兩人都帶兵打仗成爲一介武夫。他在詩詞上的造詣本就不弱,張漢卿在詩詞上的成就聽說也深爲文化界所稱頌,由不得便產生一種親近。

    “少帥一出,必屬精品,於某洗耳恭聽。”

    “嗯哼,詩詞小道,有感而發,難登大雅之堂。不過心境難得吻合,就獻醜啦。”張漢卿一邊裝逼,一邊吟哦說:“興隆山上高歌,曾瞻無比金戈,遺詔焚香讀過,大王問我:幾時收復山河!”

    成吉思汗攻打西夏時病逝於興隆山,衣冠和兵器用物安放於此。用這個事蹟來表述自己的抱負是妥貼的,只不過這首曲子在歷史上是于右任自己做的,名字便是《越調•天淨沙》!

    于右任心有慼慼焉,連聲叫好,並說晚飯後一定把它鄭而重之地寫好送到。兩人都是視革命爲己任的三皿煮義受衆,都視驅逐列強恢復中華作爲自己的重任,自然有共同語言。看着年輕的張漢卿,親近之情油然而生,一種想法忽然從心底裡冒出來:“如果國民革命得此人相助,聲勢與目前絕不可同日而語!”

    他試探地說:“聽說少帥的人民黨以三皿煮義爲宗旨,這讓老朽嘖嘖生奇。據我所知,孫先生提出三皿煮義理念多年,卻始終沒能付諸實施。反倒是牆裡開花牆外香,在少帥身上得到實現,創下不世偉業,真是可喜可賀啊。”

    在他認爲,革命者之間就應該不含芥蒂。三皿煮義既然是雙方共同的理想了,那麼有沒有機會和其結成一個統一的戰線呢?如果可以這樣做,那纔是革命幾十年來最大的成就!

    張漢卿來此便是準備以“三皿煮義”這杆大旗儘可能的團結各方力量,而且構成人民軍第6師主力的“靖國軍”便是由信奉“三皿煮義”的幾位高官領導,當然不遺餘力地要找共同語言。聽於右任這麼一說,立即共鳴了:

    “於老先生,學良應該尊稱您一聲前輩了。您的謬讚,學良可不敢擔當。就學良這點淺見,也知道三皿煮義是好的,它對鼓舞中國人民驅逐外侮、實現主權獨立和民族自由都有不可估量的作用。孫先生沒能夠有所施展,是因爲他始終沒有一個可以施展的土壤。”

    他想了想,好像誠意還不夠,便接着又說:“東北上下衆志成誠,已經團結起來爲抵禦外侮、振興中華搞出了很大的努力。學良很希望孫先生有時間能到東北走一走、看一看。東北完全有機會第一個實現孫先生的‘天下大同’的想法,如果有孫先生坐鎮,我想東北軍民的士氣一定會更加高漲的。

    其實學良對孫先生也是很佩服的,光他不折不撓的鬥志,就足以成爲學良的表率。這次我們兩家團結起來,共同舉起三皿煮義大旗,也是一種機緣。現在靖國軍已經加入人民軍,再有三皿煮義思想武裝頭腦,便真能能說是如虎添翼了。

    其實不管什麼黨什麼派,能把列強打倒,能使國家統一和主權完整就是好組織,在這一點上學良本人沒有任何敝帚之珍!”

    于右任是個忠誠的革命者,沒有張漢卿那些花花腸子,可是在旁邊的許蘭洲卻暗自嘀咕:“你沒吃過他的虧。要是信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當年他只有十六七歲就已經有這等手段,現在在政壇浸淫多年,手法只會更老到吧?”

    想起當初被張漢卿軟刀架脖子的一幕,他就十分不爽:那是生生把一個師的軍隊吞掉了啊,也打散了他的督軍美夢。自己原本的一方豪傑,現在卻淪落到被原先和他平起平坐的張作霖之子死死壓制的地步。

    可不是麼?無論從中|央冊封的職務,還是實際獲得的職務,張漢卿都比他高出許多。官面上,他是陝北鎮守使,可張漢卿是陝甘巡閱使兼甘肅督軍,級別大着不少;在人民軍編制裡,他節制第5師,實際也就在韓麟春的領導之下,而張漢卿,卻是韓的頂頭上司。

    就在此次大會前,張漢卿已經委婉地和他討論了他的軍隊的編制問題。張漢卿的意思是把靖國軍改編成第6師,與第5師一道同劃入西北人民軍序列中,而他,則擔任西北人民軍參謀長。

    他沒有表態。

    在民國初期,參謀長的地位並不像後來那樣高。以師一級的參謀長爲例,北洋系的軍銜是上校,而旅長的軍銜則爲少將。另外從晉升看,例來是旅長晉升師長、師參謀長晉升旅長,皆是慣例,兩者高下可見。

    只是到張漢卿起家後,爲平衡兩旅關係才硬把參謀長提升一級,與同級指揮官的副職同等。西北人民軍都已經這樣做了,但對於老北洋許蘭洲來說,他暫時還不能接受這種變化,老覺得從手握指揮大權的師長調去做那個名義上的總參謀長是明升暗降。

    參謀長再有個長,也沒有部隊官長的名聲響亮。在掌握實權上,師長可是擁有指揮權的!而且再牛逼的參謀長,還不是要被司令節制?

    ----這位“賢侄”的手段不簡單吶,不知道是誰的主意,反正在軍界原本名聲赫赫的西北三馬現在都被高高掛起卻沒有一丁點兒實權是事實。

    他已經打定主意,做這個參謀長沒什麼,但無論如何要兼着第5師師長職務。沒有軍隊,什麼鎮守使、督軍、巡閱使,統統是假的。自己現在滿打滿算有三萬人在手,在西北這個地方足以爲王,又何必要仰人鼻息呢?

    所以,聽着張漢卿鼓動于右任要把“靖國軍”直接加入人民軍,他只在心裡冷笑。“靖國軍”現在受他節制,任何達成的協議,他不同意,就沒有通過的可能。

    其實于右任已經聽說張漢卿的意思了,對於“靖國軍”的處境已經很明瞭:人民軍有四個師,加上許蘭洲第5師這一支勁旅,在西北地區已經是無敵的存在。這個地方,除了人民軍就是直系,他怎麼也不至於和國民黨的大敵直系聯起手吧?

    既然已經同意“靖國軍”受許蘭洲節制,那和人民軍管轄也沒什麼區別了,許蘭洲可是老奉系哦。不過這年年輕的少帥竟然對孫先生的學說感興趣,倒是意外之喜。

    所以他毫無芥蒂地說:“如果真如少帥所說,兩家合爲一家,高舉三皿煮義大旗,倒也不失其爲利國利民的幸事。‘靖國軍’與人民軍同爲一脈,願意成爲人民軍的新銳。”

    張漢卿假惺惺地:“以於先生的資歷和影響力,學良願奉爲總指揮。”

    于右任再忠厚也不會相信他的鬼話,他忠厚不假,但不蠢。西北人民軍已經有自己的建軍原則,也有一套成熟的指揮體系,包含將領在內的主力部隊聽說都是他一手帶出來也是一路從東北殺過來的,除了張漢卿,其他的人誰都管不住!

    在這種情況下,他想以蛇吞象,還有天理嗎?

    而且就在不遠處,人民軍兩個精銳師虎視眈眈,意欲何爲,他一清二楚,那是準備一旦“靖國軍”拒絕接受改編,就要開戰的節奏啊!

    即使有共同的理想,在利益面前也是要分個子醜寅卯的,就看當事人是以大局爲重還是私心作祟了。

    形勢比人強,陝西已經不能再亂了,也打不得。既然合併是目前最好的出路,那就不要節外生枝,所以他笑笑說:“少帥收復摩闊崴、呼倫貝爾,安蒙、平定西北,已是當世虎將。於某一介文人,豈能承擔這個重任?即日起,‘靖國軍’上下即服從少帥將令!”

    人與我木瓜,我還之以瓊琚麼。所以張漢卿也微笑着說:“於老先生不愧是革命元勳,高風亮節令人佩服。‘靖國軍’將單獨組建成爲一師,番號爲西北人民軍第6師,由胡景翼將軍擔任師長。除各級需要派駐政治部機構外,其它一切都照常運行,後勤事宜,統一由西北人民軍司令部管理。”

    他轉過頭來對許蘭洲說:“許伯伯的第5師也一樣,李景林師長將會向您報告詳細改編方略。”許蘭洲想表態說些什麼,但是不知怎地喉間突然發癢,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自己不是節制第5師的嗎?什麼時候師長換成李景林了!

    彷彿知道許蘭洲的困擾,張漢卿微微一笑說:“就在昨天,也就是許伯伯來西安城的第三天,中|央已經下令,調任廊坊軍官教育團的教育長李景林將軍爲第5師師長。李師長在接獲任命狀後即立刻上任,第5師全體官兵堅決服從改編和調遣,已全師開赴渭南。我想李師長是許伯伯的老人了,有些事情,您可以私下和他談談。”

    好快的速度!當天任命當天上任,敢情是有備而來的!這個時候再愚笨的人都明白,許蘭洲這個原師長已經被從根底抽空了,但用的是中|央的大義!

    只是,這位“賢侄”真的會這麼自覺認同直系派來的人任這個舉足輕重的師長職務?

    第5師改姓,“靖國軍”另立山頭,主將不換仍爲在軍中深孚衆望的胡景翼。後勤都被張漢卿卡着,許蘭洲要想對它們發號施令,那是想也別想了。張漢卿這招夠狠,既瓦解了己方,也斬斷了自己伸手的可能。

    一剎時萬丈雄心頓時化爲烏有。三年前,張漢卿對付自己還需要溫水煮青蛙,幾年後這種手段越發純熟了,竟然隨意之間便達成目標,而自己竟然不能有半點掙扎的機會!自己所想象的堅固堡壘,也只是在海邊用沙子堆成的小屋,在潮水的衝擊下迅速坍塌。

    沒有了第5師,他什麼都不是,這種情況下,他還有什麼底氣和人家叫板?

    而第6師雖然仍由胡景翼任師長,但因爲有大量的“鎮嵩軍”、部分接受改編的“陝西護國軍”,以及小部分人民軍官(這是所有改編所必須的)加入,成分複雜。

    並且在人民軍政治部與軍需部全面介入這支部隊後,胡景翼再想如指臂使就更難了:他做事還需考慮到政治部的意見,並必須面對這樣一個事實:他的軍費、後勤補給、以及軍官的晉升,全部捏在司令部手中。

    事後滿腔怒火的許蘭洲立刻派人質問李景林。

    原來他在黑龍江任第一師師長的時候,李景林就是他的參謀長。只是後來,第一師被奉系吞併後,他本人又在後來做了援陝軍的司令,李景林便離開第一師去了北京,在皖系曲同豐手下混。後來因不滿意徐樹錚而在直皖大戰時反水,作爲河北人的他,順利被直系重用。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不顯山不顯水,又是許蘭洲的舊部,所以會同時被直、奉兩系接受吧?看來爲了這個職務,直系也是煞費苦心吶----最終還是不想看到奉系在陝一家獨大。

    想想連張漢卿都無法拒絕其人的入職,自己被奪權的憤懣也就平淡了許多。

    他想的不差,曹、吳兩位大佬就是因爲看中李景林名聲不顯而易於被奉系接受的特點才安插的一枚棋子。不過他們永遠想不到的是,這個李景林在正史上就是奉系五虎將之一,張漢卿現階段所能做的,就是順手推舟接納他,還要對外做出一副便秘的樣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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