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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民國之少帥春秋 - 第278章 泥巴里的陽春白雪字體大小: A+
     

    新詩震驚四座。這個時候,未來新月社的詩人代表徐志摩還在北大讀書、聞一多還在做他的編輯、卞之琳才七歲,而張漢卿寫作此詩時最忌諱的艾青同樣只有七歲、還剛讀金師附小…

    從此,少帥不再是那個戲耍人間的風流公子,還有文采飛揚。京城人們的心裡,那首傳唱八大胡同的“好色歌”不過是一時戲謔之作罷了。也是,能寫出這麼深沉感人詩句的少帥,又豈是一般的風花雪月的情懷可比?

    張漢卿的新體詩帶給世人的震驚不是它有多麼的好,而是太超前了,超前到世人對它懷着一種既感希奇又在習慣上很難接受,雖然它聽起來這麼的讓人感到深摯。這個時代還沒有形成欣賞它的氛圍,只有兩年後,確切地說,正史上的兩年後,新體詩才正式亮出它的光芒。現在,報紙只是把它當作一則花編新聞,一則由奉天少帥引發出的激情而已。

    正如周星馳的《大話西遊》是在公映幾年後才由北大學子挖掘出它的內涵而捧紅一樣,這首看似不起眼不應該引起波瀾的新詩卻同樣在北大一羣有心人中間被發現到寶了。

    這個時候,《新青年》還只是綜合性的評論刊物,創作並不怎麼着重,除介紹一些歐洲現實主義及其他流派作家作品之外,刊登的小說及詩都還是文言的。直到民國六年初,李大釗先後發表了胡適的《文學改良芻議》和陳獨秀的《文學革命論》,這才正式揭起了“文學革命”的旗幟。

    到民國七年2月,《新青年》2卷6號刊出胡適的白話詩詞8首,是中國新詩運動中出現的第一批白話新詩。但是由於過於“白話”,這些詩在文學史上自有其意義,但在文學價值上,基本等於零。其他作者沈尹默、劉半農亦沒有任何新意,他們對於新詩的創作,基本上還處於一個摸索階段。只是因爲他們強烈的認爲白話文有其先進的意義在,完全可以替代文言文,自然對文言文中佔有極大一席之地的舊體詩有了迫切的攻擊慾望。

    新詩初創階段的努力,便以廢除舊體詩形式上的束縛,主張白話俗語入詩,以表現詩人的真情實感爲主要內容。因此,當時也稱新詩爲“白話詩”、“白話韻文”、“國語的韻文”。可是零零散散的,新詩都不盡如人意。這些在中國文學史上有着重要一席之地的元勳們----陳獨秀、李大釗、錢玄同、魯迅、胡適…,對於這一構想是深深相信併爲之持續奮鬥的,只是這摸索未免太讓人着急了。

    張漢卿的詩作,給他們徘徊在黑暗中的旅途不亞於點亮了一盞燈塔,原來新詩可以這樣寫,原來新詩可以一樣有深度、有感情、言之有物!

    有心人甚至翻出了張漢卿“出道”以來的第一首完全意義上的詩歌《面朝大海,花落花開》,力圖研究這首新詩的出處、意義和劃時代的號角來。儘管他們也扒出了他與朱家三小姐之間的往事,最終定義爲新體的情詩----但無妨於它的偉大----原來新體詩寫朦朧的愛情也會相當婉轉!

    當然也不全是叫好聲,反對的聲音也相當的大,只是因爲張漢卿作詩時賑災的背景,一些有良心的文人不願意爲此過分指摘而已。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張漢卿是官僚,不是文人。文人相輕,那是相對同行而言,爲了一首半是戲作半是應景的詩歌,不值得大動干戈,這是很多人權衡之後不予一駁的態度所在,其實這種忽視也表明了一種態度。

    倒是有一位張漢卿私下裡極爲欣賞的大儒公開表示了反對,他對張漢卿的詩作在崇尚新文化文人圈中傳播極爲不滿,譏笑說:“新文化專用乳臭未乾之新人,以掩飾於國學之無知。現在人做文章都不通,他們所用的名詞就不通。譬如說新詩的‘改良’吧,以前的人都說‘從良’,沒有說‘改良’,你既然已經是‘良’了,你還‘改’什麼?你要改‘良’爲‘娼’嗎?”

    此公是慣會反潮流的,連袁世凱都敢三番五次地罵,還直呼“賤種”,何在乎一個張漢卿?他直接攻擊新詩的話,就發表在《中西見聞錄》上。懾於他的詭辯的名場和罵陣的能耐,沒人敢直面鋒芒。講起來,他還是在北大一手捧紅張漢卿的“恩師”咧。

    張漢卿是誰?此時此刻,他纔沒有作爲弟子的覺悟呢。尊重是一回事,文學理論辯駁是另一回事,連亞里士多德都說過“吾愛吾師,吾更愛真理”這話,可見理不辯不明,中外自古有之。

    在他的心目中,是極贊同溫源寧在《一個有思想的俗人》裡那句“在生前,辜鴻銘已經成了傳奇人物;逝世之後,恐怕有可能化爲神話人物。其實,他那個人,跟目前你每天遇見的那許多人並非大不相同,他只是一個天生的叛逆人物罷了。”

    他沒有同這位儒林怪傑直接打嘴仗的準備,那也不是他的強項,但總要辯駁一番的吧,不爲新文化運動,也要爲自己!他於是在《大公報》上隔空喊話,沒有直接對戰,卻有旁敲側擊之力:“對辜先生的學問和崇華抑洋的見識理論,學良是一貫表示欽佩的。先生所著《春秋大義》,我們無不佩服,那你就更應該明白,春秋的主張是‘內中國而外夷狄’。而你,卻在夷狄的報紙上發表文章,詛咒我們中國人,有違先生向來之道,還請先生解釋清楚?”

    或許說出了辜鴻銘與時相違的要害之言吧,反正,被譽爲“文壇鬥士”的辜鴻銘,此後便難得的息了聲音。或許在他認爲,以他的身份,和張漢卿這樣一個小官僚開罵勝之不武吧。弟子尊重師傅不敢對戰是德,但是做師傅的也要有點覺悟。

    卻一幕小插曲,卻被新文化運動的一撥人眼睛一亮。他們不能不知道張漢卿的身份,正因爲如此,他們迫切需要拉張漢卿入夥----傳統勢力太大了。張漢卿爲賑災盡心盡力,他們是知道的,這個時代的大學還不是呆在象牙塔中作它的“尋章摘句老鵰蟲”。張漢卿對於賑災的演講,以及他不讓人耳目一新的《東北讚歌》(此時還不知道歌名),都讓他們相信,這是一個不拘舊禮的年青人,完全可成爲《新青年》的代表。此外,他的少帥身份,足可以讓他們認爲是中國文化發展方向的“新文化”運動力量倍增。

    事實亦是如此。

    他們急切地聯繫到張漢卿,探詢他對此事的態度。

    他們派出的代表是錢玄同。

    清爽利索、一臉書卷氣的錢玄同,連同那幅眼鏡很快讓張漢卿有了熟悉的感情:校園生活。儘管在北大的時候自己曾經懟了對方一次,也他贏得了“小瘋子”的美名,但在學術的角度,張漢卿是相當尊重他的。

    率先提出並起草簡化漢字、倡導使用新式標點符號、阿拉伯數字、公元紀年法、漢字橫行書寫…可以說建國以後文字改革的三大任務:簡化漢字、推廣普通話、制定和推行《漢語拼音方案》,錢玄同早在半個世紀以前就做過很多堅實的奠基工作,他稱得起是文字改革工作的前驅。他既是國語運動的理論家,又是語言文字工作的實幹者。

    在北大“交流”的時間太短了,現在,終於有機會再續前緣了。

    錢玄同對於張漢卿是有一定程度的瞭解的----能不瞭解嗎?一篇《施氏食獅史》可是讓其在北大校園裡名聲鵲起,並一度讓自己懷疑取消漢字想法的偏激性。

    同時在北京城裡由紈絝向精明的華麗轉身,讓很多關注的人看到了一個有遠見有擔當有智謀的少將軍。然後聽說讓許多觀察員們大跌眼鏡的奉天軍政改革、他的建立新式軍隊與成功的剿匪、他的新民土改,無一不讓人產生強烈的關注:政治與軍事都有出彩表現,這是一個年僅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做的事嗎?

    可是事實俱在,這位年輕的少帥更以一首感人至深的新體詩讓他有種“自古英雄出少年”的感慨。有能者,恆能之。在看到張漢卿英姿勃勃的臉上因爲連日來賑災的勞累而掛上的一絲疲憊,錢玄同深深地爲國家有這樣有這樣的英才而驕傲。

    張漢卿並沒有因之而自傲,這也是錢玄同起初所擔心的、很多年輕人都有的毛病。聽說是錢玄同,張漢卿非常激動地迎上前來,絲毫沒有少帥的架子和盛氣凌人的感覺。

    “錢教授,很不好意思,讓您親自過來。我這裡也沒有其它可坐的地方,我們就席地而坐吧。怠慢之處,尚請海涵。”這是一處安置災民的臨時搭建的草棚,沒有凳子,沒有桌子,只有幾個稻草鋪就的草窩,剛纔張漢卿就這樣席地而坐。

    敢情,身價尊貴的少帥剛纔就這樣像鄉間老農一樣坐在草窩裡?看着另外十幾個中青人,淡定地捋着屁股上的草頭,錢玄同十分驚訝地想。要真是如此,那此子絕非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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