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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民國之少帥春秋 - 第94章 聽黃調字體大小: A+
     

    知道蔡鍔的暴露就在近期,張漢卿不免要對自己的行止有所收斂。之前和蔡鍔太過密切,老袁再蠢也猜得出蔡鍔之前的行爲是一種迷惑,焉知他不會懷疑自己也是如法炮製?如果因自己而延伸到對張作霖的動機的懷疑上,對自己父子的大計是莫大的傷害呢。

    管不了這麼多了,但再出風頭肯定是不行的,到哪裡去找避風的港灣呢?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個好去處:北大。有道是學而優則仕,仕不行當學。蜇伏在學校當不錯的,當初老袁讓自己來的藉口不就是求學來着?自己現在只是重歸課堂而已。

    當然,自家事自家知,他可沒想過用自己的百年知識來北大興風作浪一番。學術這個東西不是穿越者就一定比別人有更強的優勢,可以想像一個受過現代教育的大學生穿越到古代考科舉的八股文就一定能夠過關(而且有很大概率敗下場)一樣。

    北大的老師不是蓋的,張漢卿的學術水準實在太差了,若不是之前他在北京闖下的名頭,作爲旁聽生的他是根本不會有人關注的。之所以用了個“若不是”,是因爲幾天後還是有些人關注他了。

    畢竟也已經算是個“知名人士”----先後被蔡鍔、蔣百里稱頌,這個不是吹的,政治風波很難不被吹到校園裡,尤其是現在這多事之秋。前不久他做的那首新體詩《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傳誦之後據說很得胡適青睞,這讓張漢卿在北大師生中很得分。至於和段宏業爭風、在妓院裡大鬧等荒唐之舉,在包容的北大里卻僅是茶餘飯後談資,花邊新聞,不值一曬。

    因爲這個年代,嫖妓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是合法的;爭風吃醋更是年輕人的專利,誰沒有個年輕的時候?幾年後做到北大文科學長的陳獨秀還因爲在嫖娼時與人爭風吃醋以至於“抓傷某妓下部”,結果只是被體面地免去了這個職務,然後又被聘請爲北大國史編纂處編纂。

    徐志摩曾向太太彙報嫖妓經過;

    辜鴻銘曾放言“作爲名士豈能不嫖娼不納妾”;

    郁達夫自述嫖娼經歷,對自己放浪形骸的生活毫無掩飾;

    胡適更是“從打牌到喝酒,從喝酒又到叫局,從叫局到吃花酒,不到兩個月,我都學會了。”根據他留下的札記有人統計,在59天裡“打牌16次、喝酒14次、進戲園捧戲子19次、逛窯子嫖妓女10次…”

    所以我們的小張,可以心安理得地坐在教室裡和朱光沐大談“黃調”。

    朱光沐這段期間沒和小張一起鬼混,原因是他就要從北大法學科畢業了,有很多事情要忙。不過,他還是鄭重向小張推薦一定要聽一聽“黃調”。

    “黃調?是十八摸嗎?還有人專門談這個?”這個很對張漢卿的胃口。哥不但喜歡聽黃調,還喜歡觀摩、研究並幾乎每天身體力行呢,這段時間紅牡丹的那具身體已經被他摸得相當熟稔了。不過能把這種上不得檯面的事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發生在嚴於律己的朱光沐身上倒有些罕見,而且這還是北大嗎?

    朱光沐一看張漢卿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偏了,他有些好氣又好笑地說:“漢卿,你想到哪裡了?!”

    經過一番解釋,張漢卿才瞭解,原來這聽“黃調”並不是他想像的那個東西,而是一個名叫黃侃的教授的課。之所以叫“黃調”,是因爲黃侃講《文選》和《文心雕龍》十分傳神,善於吟誦詩章,抑揚頓挫,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美感,所以學生們情不自禁地唱和,成了北大校園一種流行的調子,被師生們戲稱爲“黃調”。在當時宿舍中,到晚上,到處都可以聽到“黃調”。

    一直聽說北大的教授講課各有特色,這個黃調是什麼東西倒真的要聽聽,也不枉了來這裡一趟。對黃侃,只是好像有那麼一點印象,文學史裡提了提。據說他住在北京白廟衚衕大同公寓,終日潛心研究“國學”,有時吃飯也不出門,準備了饅頭和辣椒、醬油等佐料,擺在書桌上,餓了便啃饅頭,邊吃邊看。有一次看書入迷,竟把饅頭伸進了硯臺、硃砂盒,啃了多時塗成花臉也未覺察。

    這個可以作爲勵志。

    不過,搞清楚此“黃調”非彼黃調後,張漢卿就覺得興趣了了。國學是很好,也需要有人來研究,但這個人絕對不能是自己。國學再有趣、再有內涵,能夠靠它們打敗列強、趕走壓在中國人民頭上的三座大山?深知歷史走向的他,常懷時不我待之慨,要爲中國的強大出謀出力。安靜的校園,又怎麼容得他那顆澎湃的心呢?

    倒是對他的老師,張漢卿頗爲讚許。因爲黃侃是章太炎的門生,現在的章太炎,正被袁世凱關着呢。如果沒有變化,他還要被關到老袁死後。

    章太炎在現代文學史上的地位不用講了,不過他在政治上算是小白:他既罵袁世凱“用心陰摯,正與西太后大同”,又說孫逸仙“與項城一丘之貉”。在他心目中誰可以做民國政|府領導人?黎元洪(黃陂)和岑春煊(西林)是也:“黃陂之廉讓,可望責任內閣;西林之果毅,可望廊汪貪邪”。兩人都是清朝舊官僚,民國新軍閥,章太炎對這些人寄以厚望,那是彷徨歧途了。

    不過他的骨氣很崢崢。1914年1月7日,章太炎“以大勳章(袁世凱頒發的)作扇墜,臨總統府之門,大詬袁世凱之包藏禍心”,仍被監禁,曾決意絕食,以死爭之,自雲:“不死於清廷購捕之時,而死於民國告成之後,吾何言哉!”

    老師如此,門生也不簡單。在章太炎被軟禁後,冒着危險來探望的不計其數,其中就有黃侃,他還主動要求留下來伴宿。這一點,讓張漢卿頗爲心折。左右無事,去逛逛也好,順便看看名人。

    黃侃的名望真不是吹的,座無虛席不足以說明其講課的吸引力,連窗外都擠滿了慕名而來聽課的學生。越是如此,越發勾起張漢卿的興趣來。在大學裡能做到這樣的,說明其授課自有異於常人之處。

    有朱光沐作伴,本身又靈活強健,終於從後門擠了進去。教室裡豁然開朗,黃侃真人也出現在眼前。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戴着一幅眼鏡,其貌並不揚麼。

    聽不見他的聲音,因爲此時正面的觀衆都在高聲念着什麼,抑揚頓挫的很好聽。一開始咿哩哇啦不知說什麼,靜一會兒好像大家都在讀古文:“…故魏文稱:‘文人相輕’,非虛談也。到如君卿脣舌,而膺欲論文,乃稱‘史遷著書,諮東方朔’,於是桓譚之徒,相顧嗤笑。彼實博徒,輕言負誚,況乎文士,可妄談哉!故鑑照洞明,而貴古賤今者,二主是也…”

    這段書選自《文心雕龍•知音第四十八》,據說是黃侃的拿手好戲。張漢卿也就抱着姑且來之,姑且聽之的想法,容大家把嘈音釋放完,權當是來捧場了。聽講座麼,一堆人在那裡念念有辭幹什麼?就像聽演唱會旁邊有人在同步哼曲調一樣讓人煩燥一樣。

    一段話念完,張漢卿洗耳恭聽,要見識一下這位名聞北大的才俊講課的水平如何之高,卻聽黃侃放下教本,一本正經地說:“這段古書後面隱藏着一個極大的秘密,對不起,專靠北大這幾百塊薪水,我還不能講,誰想知道,得另外請我吃館子。”

    臺下有人嗤嗤笑個不停,有人在小聲說:“又來了!”

    這幾乎是黃侃的專利了,一學期下來,總會有很多次這樣的場景。因爲他有個“饞嘴”的毛病,經常變換借口要他學生替自己買單。黃侃學問是很高的,因此脾氣也是有的,這也許是那個年代文人的通病,謂之骨氣也好,秉性也罷,總之衆多學生是見多了,不以爲怪,知道在黃侃老師這裡,“有菜一切好說,無酒寸步難行”。

    張漢卿卻不喜歡慣着這毛病。這年頭,若說各行業最吃香的莫過於大學教授了:月薪動輒幾百大洋,相比較當時普通家庭每月生活費用不過三四元,絕對是金領一級的存在;心情好就上課,心情不好就缺課,學校還要像菩薩一樣地供着。像他後來被稱爲“三不來教授”:“下雨不來、降雪不來、颳風不來”,又豈是爲人師表的大學教授所該做的?黃侃的好吃演變到後來就是讓考試不及格的學生整酒席放行,還曾理直氣壯地對校長說:“他們這些學生還知道尊師重道,所以我不想爲難他們。”學問好又怎麼着?除了對後世多增添些花邊新聞趣事,對目前的中國而言能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嗎?

    他另外還有一個很私心的想法,那就是要通過製造一場紛爭,向老袁表達“忠心”,所以張漢卿很不客氣地叫了聲:“國家培養人才應是分秒必爭,豈能爲口腹之慾而耽誤數十人的時間?師者傳道授業解惑,而不是以權謀私,黃師這樣做,不怕玷污北大神聖的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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