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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民國之少帥春秋 - 第33章 手足亦無情字體大小: A+
     

    如奉綸旨的袁克定立刻行動,通過向他靠攏的“京師執法處”的人馬,很快查到了袁克文的下落----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只是速度快了,少走些彎路而已。趁現在父親在氣頭上,不趁機把米飯做熟了,他便不是袁克定。

    他這麼熱心,只是因爲在他心中,這個二弟始終是一根刺。

    雖然袁克文有這個或那個的不好,又好結文人並自言“志在做一名士”,表現出對權貴的蔑視,可自己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優點。哥倆都是揮霍、任性、驕奢的花花公子性格,吃、喝、嫖、賭、抽(鴉片)樣樣都幹,但袁克文作詩、填詞、寫文章卻件件皆精,還擅長書法,寫的字那叫風流瀟灑。此外他還愛唱崑曲,小生、醜都扮演得很好。如此多才多藝的一個年輕人,在北京圈子裡名頭十分響亮,上述缺點在他身上那就不是缺點,是風雅、是風流倜儻、是風光十足。

    而自己就是北京人口中的二世祖,不學無術,專幹焚琴煮鶴的勾當。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八旗子弟的惡習,他是全佔了。這一點,甚至連老爸都看不下去。

    而且他還有一個非常致命的缺陷:腿上有疾。那是三年前騎馬時把腿摔壞,從此落下終身殘疾。

    在中國做官,非常重要的一點是要相貌堂堂。連古代官員做官之前都要經過“身言書判”的一溜審覈,通過才能真正成爲官員。書文言辭自不多說,看形象的原因,一是提高官員羣體的外在形象(就是面子工程),二是古人相信“相由心生”(其實現在人也信),端正的“心”纔會有端正的模樣,長相猥瑣的心思一定也猥瑣(歷史告訴我們這種理論是多麼的不靠譜)。

    爲此,袁克定的心裡一直是沉甸甸的,也一度沉淪過。作爲父親的袁世凱看了十分痛心,便於次年送他到德國繼續治療,但是最終還是沒能醫好他的腿。

    老爸一日不下定決心,這太子之位是一日懸空,也就多了變數。雖然那位異母“二弟”目前對此並無覬覦之心,但架不住夜長夢多,保不住某一天那位福至心到。自家事自家知,以他在老爸心中的地位,以及被袁世凱正房從小過繼收養的恩情,只怕自己競爭不過哎。自古天家無親情,沒到塵埃落定的那一刻,一切都有可能。歷史上太子沒競爭過皇子的事海了去了,至少前清沒一個長子繼的位。

    所以能打擊袁克文的機會,袁克定絕對不會講究什麼兄弟之義,天家無親情麼。

    可是畢竟還是要顧着面子的:不是袁克文,而是對自己的影響。連曹丕對付曹植都用作七步詩的辦法,今人難道還不如古人聰明?自己若一味蠻幹,不但別人看了會認爲他這個大哥逼人太甚----畢竟他比袁克文大了十八歲。歷史上以兄“弒”弟者免不了會被在史書上大寫特寫一番,就是在父親那裡,也免不了認爲自己借題發揮,雖然他確實是借題發揮,而且這個“題”還是自己出的。

    被當衆打臉,袁克定有些下了不臺,不過還好他是有備而來。他盯着袁克文說:“父親貴爲大總統,深受百姓愛戴。你也是他的兒子,怎能自甘墜落、整日與戲子爲伍?傳揚出去,讓父親的臉面往哪擱?”

    那時候,唱戲的地位是很低賤的,與優倡盜平齊。不像現在,會唱一點曲子就叫歌手,跑個龍套叫做演員,在國有單位做這些事的就叫人民藝術家。那時候凡是能做些正當營生的,都不願意往這個行當裡跑。袁克文有這麼好的條件非要走這條路,用當時主流社會的評價就是“自甘墮落”。

    袁克定這次用得是長兄教訓幼弟的口氣,因此傳出去也沒什麼不妥。袁克文卻是漲紅了臉,憤憤地說:“大哥,你這是什麼話?我唱戲靠得是觀衆捧場,憑得是嘴腳功夫,一不求人,二不偷人。我光明正大,我自食其力,又怎麼給父親丟臉了?”

    一些在遠處旁觀的人見兄弟倆不像是刀戈相向的樣子,此時都大着膽子靠近了些。當袁克定說出不當與戲子爲伍的話時,一些老戲骨忍不住“籲”了一聲,再也不管他身邊帶槍的衆跟隨了。吾愛生命,但吾更愛真理嘛。袁克文說出了他們的心裡話,當然被大夥齊讚了一聲“好”!

    主辱臣死。袁克定身邊不乏忠誠之輩,見小袁落了面子,便有一個西裝革履的英俊中年男子輕輕上前說:“二公子此言差矣。威不重,則令無行。大總統爲萬萬人之統領,二公子的一言一行,都會影響國人對大總統的觀感。於個人愛好,二公子並無不妥,但若爲國家計,則二公子實不宜再拋頭露面、作此營生。”

    他的話很有道理,袁克定配合地附和:“楊師此言,正全我意。二弟既是我袁家一份子,在此非常之時,當知道收斂行事,以爲他人把柄。”

    袁克文似是知道那位“楊師”的地位不凡,也是一向爲人軟弱,不再反駁。袁克定見了,便覺得這是難得的讓二弟俯首的好機會,又可以對外展示他“大哥的胸襟”,便不無語重心腸地說:“二弟, 父親爲此正在大發肝火,作爲大哥儘管我努力轉圓,然而弟弟太傷父親的心了。現在正是緊要時刻,於公於私,二弟都不能再惹父親生氣了。”

    正所謂狗改不了吃屎,自己的話說得儘管冠冕堂皇,但深知袁克文脾氣的袁克定,心中正大爽不已:該說的話,作爲大哥場面上該盡的責任,自己都做到了。可自己的這個二弟是否接牌,他有八九成把握。他的話,只是給別人聽的,特別在不遠處賠着張漢卿的蔡鍔。

    果然,袁克文是鐵了心走他的藝術之路了。他了解袁克定,正如他對京劇藝術的瞭解一樣,是從骨子裡讀得透了。這個大哥口口聲聲勸告自己勿再唱戲,可是如果自己不唱戲,他會比任何人都擔心於自己把愛好轉移到政治上。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個從來不關心自己的大哥突然盡起了大哥的責任,他開始擔心,一種不祥的預感縈上腦際。

    不過當務之急,是先把兩位戲迷的事撇清----都是同道中人咧。他雖然文弱,卻很光棍:“大哥,父親那邊,我自去向他說明,再說我唱戲父親也是允可的。你來這裡無非是要我回去,我就跟你走,聽憑父親發落。”

    袁克定知道以父親對這位二弟的溺愛程度,就這樣回去,這事一定會不了了之。要想激起父親的怒火,一定要藉機把事搞大。兩個戲迷的言論,正是自己之忌。既然他們可以在私下議論,說明其他人亦難保有同理心。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輕易饒了他們。他看了袁克文的妝束,忽然起了一個主意。

    他對袁克文說:“既然這樣,二弟就跟我走吧,”他看了身後幾人:“這兩個人私下誹謗大總統家人,不知什麼目的,值此非常時期,我看可以送到‘京師執法處’詳加詢問!”

    “京師執法處”是什麼機構,北京城幾乎沒有不知道的,那可是類似美國的中情局、後世的中統、軍統、國安部的角色,這裡可不是談法談情的地方,普通百姓進去之後,不死也要脫層皮。

    戲迷們還是沒有完全沉浸戲裡,還知道深淺。聽說要去這樣的地方,駭然色變。袁克文臉色也一變,厲聲說:“不可!”

    只是道出了事實的普通百姓而已,對他來說也是自己不幸的見證人與義士,怎能放任其往死地裡走?兩個戲迷也聽出深淺,立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叫着:“大公子,我們只是道聽途說胡言亂語幾句,可犯不着去那種地方!您老行行好,給我們一條活路!”可惜他們的話,袁克定的手下都不買賬。當下便有幾個人一涌而上按住兩人,便有人找繩子來捆。

    聽了戲迷的哀求和幾個打手粗魯的手段,袁克文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他大喝一聲:“朗朗乾坤,昭昭日月,大哥這樣做,眼裡還有王法嗎?”敢情唱戲多了,說話也帶着戲詞。

    見他公然指責自己,袁克定原形畢露,再也用不着再和這位弟弟假戲真唱了。他冷冷地說:“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你還是先想想如何見父親再說吧!”他命令下人:“把二爺帶回家!”

    袁克文一介文弱書生模樣,哪敵得過一羣如狼似虎的打手?不顧他的掙扎,一羣人又推又搡使他腳不沾地地被拉離。突然想起一事,他剛唱完一幕,尚未卸妝,還穿着戲服呢。這樣出去,成何體統?便大叫着:“讓我洗把臉再走!”

    袁克定冷哼着說:“洗什麼臉?袁家的臉早就被你丟盡了!”

    太好了,這樣正好讓老爸看看他的寶貝兒子是個什麼貨色。不信經此以後,老爸還有讓他坐太子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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