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周邊的布置，帝辛也能大致推斷出來這些凡間花草是殷天專門挑選的。

他剛才那麼說，是因為與女兒很長時間未見，想要給她尋一個喜歡的禮物。

不過女兒既然拒絕了，他也沒有過多的強求。

帝辛只是笑著問道：「天兒，可否讓父皇知道其中的原因？」

「或者說，有什麼不好開口的緣由？」

殷天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並沒有什麼不好開口的緣由，既然父皇想知道，女兒告訴父皇便是了。」

她指了指不遠處盛開的花卉，解釋說道：「這些凡間花草的生命力，相對於我們來說，就好比是浮遊一般，轉瞬即逝。」

「可是短短几年時間，花開花落，葉枯葉榮，卻能夠體現屬於生命的美麗。」

她的眼神越過那些花草，不知道落在了何處。

「就像是那些凡人，雖然生命短暫，但總能創造出不一樣的奇迹。」

帝辛聞言，心中嘆息了一聲。

看殷天身上的氣質改變，他以為女兒種植凡間花草是為了陶冶心性，從那個高高在上的女皇身份中脫離束縛。

卻沒想到，如今權利都歸入了內閣，已經成為大商吉祥物一般的殷天，卻依然放不下大商的子民。

並非是因為對於權勢的貪戀，而是背負了幾萬年的職責，一時之間根本無法全部放下。

只是，殷天自己沒有發現而已，她只是本能地選擇了種植凡間的花草，以此來暗示自己，莫要忽略了大商的子民。

帝辛雖然發現了這一點，但是並沒有開口指出。

雖然殷天種植凡間花草的初衷並非是他想象的那樣，但是從殷天越發輕鬆的表情中卻能夠看出，這些花草的確讓她背負數萬年大商職責的壓力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緩解。

既然如此，那便讓她繼續下去就好了。

至於對大商子民的重視，在帝辛看來並不是什麼壞處。

大商的根基不僅僅是帝辛，也不僅僅是殷天，而是包含了億萬萬生命短暫的凡人多組成的，只有將那些凡人看作和自己平等的存在，才能保證大商平穩並且正向的發展下去。

……

帝辛和殷天聊了一陣之後就選擇了離開。

在離開的時候，他看到殷天再次拿起了噴壺，開始照顧起了那些生命力對於他們來說如同浮遊的凡間花草。

距離殷天所在的住處不遠，便是塗山悠悠和楊嬋等帝辛女人的住處。

其實這裡也是帝辛的寢宮，只是之前因為虛影的事他需要坐鎮洪荒界的壁壘，因此並不常在此處居住。

只是偶爾以分身的形式下來，陪她們聊聊天，說說話。

在以萬為時間單位的相處之中，帝辛和塗山悠悠等人的感情早已超過了一般的男女之情，相比於身體上的情慾，如今更看重心靈上的交流。

當然了，該交的「作業」帝辛還是要交的。

從女兒的住處離開之後，帝辛就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在虛影背後的存在真正出現之前，帝辛最想要陪伴的便是這些屬於自己的女人。

對於帝辛本尊的歸來，楊嬋等人自然十分欣喜。

而在帝辛表達了這次回陪伴她們的時間長一些之後，她們更是開心。

隨後的日子，帝辛說到做到，沒有再離開她們的身邊。

眾人不是在寢宮之內談詩誦詞，便是出去遊山玩水，不亦樂乎。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帝辛卻發現了一些問題。

塗山悠悠和楊嬋等人，出現了和西子一眼的異常。

在帝辛本尊陪著她們的時間中，她們顯得要比以前更加「主動」。

只是或許是因為修為的原因，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楊嬋和龍吉等人的癥狀相對西子來說要輕一些，這也導致了帝辛用了更長的時間才發現。

但是有一個人卻要比西子的癥狀還要嚴重一些。

龍女亦瑤。

龍性本淫，這句話不是說說的，在龍族的基因當中，對於情慾方面本就比較能放得開。亦瑤也是帝辛的女人當中，在確定了關係之後主動求歡好最多的人。

相對於其他女子的羞澀，亦瑤卻很少掩飾自己這方面的需求。

而這一次，她的「主動」卻更要超過了以往。

原本帝辛對於此事也不會那麼敏感，但有了古月界的西子的行為在前，由不得他不產生其他的想法。

分隔兩個世界，而是境界相差巨大。

如果是西子和楊嬋等人唯一的共同點，那就是她們都是帝辛的女人。

雖然一個接觸的本尊，一個是分身，但在本質上是沒有任何區別的。

本尊和分身本就是同一個人，不可能存在誰綠了誰的問題。

……

古月界內，高句麗境內，都城之外。

北疆遠征軍中間的帥帳當中。

帝辛看著熟睡的西子，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莫非西子和楊嬋等人出現的異常，真正的原因是和他有關？

這並不是胡亂猜測，在去除了一切錯誤答案之後，哪怕剩下的那個答案再不可思議，那麼這個答案也是正確的。

而洪荒界的楊嬋等人和古月界中的西子出現同一種異常，也從側面佐證了這一點。

可是，若是和他有關，那又是什麼原因影響的呢？

帝辛開始探索起自身。

寶物法器什麼的就不用考慮了，本尊身上的法器基本不可能越過虛空海的無垠距離以及一個大世界的壁壘作用在分身的身上。

就算能做到，必然是超越了聖人以上的力量，身為無心會坐鎮古月界的裁判斯巴達不可能視而不見。

而反之亦然，分身這邊也而不可能有法器影響到本尊那裡。

這個原因就簡單了，古月界一個低魔世界，不存在這樣級別的法器。

那麼就要從他自身尋找原因了。

那麼，就只有從三個方面來尋找了。

神魂，身體以及成為界主的基本配置——大道之一的人道。

身體能重鑄，神魂能湮滅，只有意識才能在大道的保護下在墟界保持清醒，並突破一切歸亡的墟界回到現世當中。

因此，身為人皇的帝辛，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他所證得的大道——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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