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疏雨雖然是笑著在看葉陽,她的眼神卻像是一個在等著老師表揚的小朋友,滿是期待。
葉陽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還行!」
陳疏雨鼓著嘴小聲嘟囔道:「上輩子不會夸人,這輩子還是這樣。有些東西,真是連輪迴都改不了。」
「咳咳……」我-乾咳了兩聲道:「我們現在是不是該回雲隱村了。」
陳疏雨道:「假鑽山豹已經把他看到的事情用秘法傳回了雲隱村,我們繞個道兒回雲隱村。不然,很容易跟盜門的人撞在一塊兒。」
我轉頭看向了草河道:「這地方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陳疏雨道:「我在路上說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有心人只要稍稍打聽一下就能找到根源。」
「如果不是盜門一早就在打鑽山豹的主意,師爺也不會想出用鑽山豹調走盜門的妙計。」
我不解道:「鑽山豹為什麼要把自己葬在底下暗河裡?」
陳疏雨解釋道:「這裡確實是薩滿送走清河城水鬼的地方。他們在暗河盡頭打開一條陰陽通道,把水鬼送進了黃泉,這裡也就受到了黃泉氣息的干擾,在陽間長出了黃泉草。」
「當年,老一代鑽山豹從第九山回來之後,就在謀划著把自己葬到冥河邊緣。」
「但是,他並沒有說明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哪怕是我的那個手下也沒有弄清他爺爺的真正目的。」
「不過,他知道老鑽山豹留下了一張地圖,可以直通第九山。」
我轉頭看向陳疏雨道:「那張地圖呢?」
「就在雲隱村!」陳疏雨道:「我想劉師爺和林照應該已經找到地圖了吧?」
我們幾個悄悄離開草河秘葬的時候,老劉卻在雲隱村裡拽著林照下棋。
老劉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看著林照,坐在他對面的林照卻把嘴噘得老高:「我說不會下,你還非要拽著我下,還一局都不讓我贏,你這樣下棋有意思嗎?」
「能輕鬆取勝也是種快樂!」老劉搖著扇子道:「真正的棋手過招,不僅在棋盤之上,也在棋盤之外。」
老劉用扇子一點棋盤道:「你悄悄換了三次棋子,還是贏不了我。就是因為,你把我們之間的勝負只是當成一盤棋了。」
林照莫名其妙的道:「老劉,我怎麼聽不明白,你說什麼呢?」
老劉笑呵呵的道:「我說,你雖然是在棋盤上沒贏,但是你在棋盤下面卻贏了整個盜門。」
「我?」林照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老劉只能解釋道:「現在,整個雲隱村裡唯一能直通第九山的地圖就在你手裡。你仔細想想白天的事,從你跟人動手那裡開始仔細想。」
「什麼?」林照聽完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看向了屋裡的垃圾桶。
逛街是女生的天性,所以林照下午的時候一直在雲隱村裡瞎逛,把所有的攤子都轉了一遍,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就被人忽悠著買了一張直通雲林第九山的地圖。
她拿著地圖吃飯的時候,飯店老闆才告訴她,那張圖在雲隱村裡放了好幾十年了,連張廢紙都不如。
誰都知道那是一張假圖,而且那張假圖突然一下子在雲隱村裡撒出來好幾百張,雲隱村的人幾乎是人手一份。
也有好事兒的人,特意去驗證過那張假圖。其結果,要麼是被留在了山上,要麼就是灰頭土臉的跑下來,拎著刀滿村子找那個撒圖的人,要把他碎屍萬段。
這圖在雲隱村裡都幾十年沒賣出去了,沒想到今天開張了。
最過分的是,那老闆還說:今天八成是有盜門弟子要出師了,師父給他出的題目就是把假圖當真圖忽悠出去。
林照頓時火冒三丈,氣得連飯都不吃了,拿著圖就去外面找人。
按照江湖規矩:在這種地方買東西全憑眼力,你看走了眼,只能怨自己本事不行。沒有回去找人算賬的說法。
可是林照卻沒管那些,直接把騙她的人從酒館里揪了出來,二話不說就給了對方一頓嘴巴。
這下,半條街都炸了鍋了。
林照不僅是犯了忌諱,也等於是挑戰了盜門的規則。
當時站出來,要讓林照懂懂規矩的盜門高手就不下十人之多。
林照揍人之後,也知道自己犯了江湖大忌。一時之間站在了原地不知道該不該動手了?
老劉卻在這個時候分開人群走了進來,站在林照身邊環視眾人一眼冷聲問道:「誰是主事的人?站出來一步說話。」
一個大漢站在人群中冷笑道:「你們犯了規矩,就是在挑釁盜門,挑釁江湖規矩。我們這裡誰都是主事人。誰都有權利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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