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的名字就這麼定下來了。
到底是沒姓李!
我仔細想了一下,葉陽一開始就在使壞。
他問小葵什麼來著?為什麼叫李魄爸爸?
葉陽那是不動聲色的先把自己摘出去了,讓小葵覺得想「打」她的只有我一個。
讓小葵覺得他是好人。
蔫壞啊!陰險啊!
養貓的男人,呵!
我是準備跟小葵培養感情,讓她改回姓李來著,可是那個敗家孩子不著調啊!
小葵一天到晚的琢磨著怎麼吃黑夜梟,一個看不住她就像貓一樣悄悄溜出去,跑到走廊上蹲守黑夜梟。
有一次,我大半夜聽見黑夜梟喊救命,出去一看,他已經被小葵按在走廊上了,我再晚點他腦袋就沒了。
我不得不再一次把黑夜梟從小葵嘴裡拽出來放生,小葵哭著被我拎回了房間。
葉陽這貨就是陰險,小葵要吃黑夜梟他從來都不管,就我一天像是看貓一樣的看著小葵。
結果,小葵跟他越來越好,卻總說我小氣。
我小氣嗎?
黑夜梟是我養的倉鼠啊?說吃就吃。
我這邊苦口婆心的勸小葵,黑夜梟不能吃。結果,發現她手裡有份路線圖。
我拿過來一看差點沒氣瘋了。
那圖是葉陽畫的,標註了黑夜梟的詳細活動規律,最適合伏擊黑夜梟的地點。就差沒教小葵怎麼避開我了。
不對,他是故意不告訴小葵怎麼避開我,好讓我救黑夜梟,破壞我們父女感情。
葉陽的陰險,上高度了。
他為了不讓小葵跟我好,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我又沒辦法去找黑夜梟商量,能不能讓小葵輕輕吃兩口?
只能跟葉陽妥協,保證不給小葵改姓,他出面勸小葵不吃黑夜梟。
小葵,還真聽他的話,再也不去找黑夜梟的麻煩了。
後來,我私下問過葉陽:「你怎麼讓小葵不找黑夜梟的?」
葉陽說:「我告訴她,黑夜梟不好吃。吃了容易拉肚子。」
「就這麼簡單?」
「笨狗才想不出來。」
就這,就這……
我的確沒想出來。
眼看著好好的一個閨女,就這麼被葉陽那牲口拐跑了。
那幾天,我天天想著怎麼把葉陽弄出去做生意,好讓他跟小葵少接觸點。
可是,任務不來,生意也不來。
我被葉陽氣了一個月之後,小純終於帶來了陰司密令。
小純背著手走到我和葉陽面前:「陰司密令來了,你們準備接任務吧!」
我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來了,你就念唄!還準備讓我下跪接旨咋地?」
「對!」聶小純眯著眼睛道:「發布密令必須要有儀式感。不然,你們不當回事兒了。就像是上次人皮的任務,你就沒當回事兒。」
聶小純咬牙切齒的看著我:「上回,你說什麼沒有外人,讓我直接說任務。結果怎麼樣?差點被人剝了皮。你還好意思躺著聽任務么?」
「起來接旨,還有你,葉陽……」
聶小純明顯是在報復我和葉陽讓她吃奶茶杯子的事兒嘛!
我和葉陽對視了一眼,同時起身出手,我的追魂索,葉陽的遊魂絲,一齊飛向了聶小純,把她給捆了個結實。
「你們兩個要幹什麼?」聶小純尖叫之間,葉陽又拿出一條遊魂絲,在聶小純身上纏了幾下,像是牽線木偶一樣拽著聶小純的手道:「說任務!」
「你等等!沒有儀式感!」我飛快的跑了出去,沒一會兒的工夫就搬了一堆東西回來。
我先拿著一隻鍋蓋扣在了聶小純的腦袋上,又在鍋蓋上面撒了點裝飾用的紅穗子:「嗯,有點紅頂子的意思了。」
「藍布床單纏身上。」
「衣服上沒有清朝官服的補子,我也不知道太監衣服上有沒有補子,我給你貼個小豬佩奇。」我認認真真的把佩奇貼紙貼在了聶小純身上。
「等下,還缺聖旨!」
「聖旨嘛!」我從背後抽出來一大圈寬手紙,拉開一米來長塞在了聶小純手裡,讓她舉在空中。
我特意走出幾步:「冷狗,過來看看,是不是有點小太監宣旨的意思了?」
葉陽走到我身邊:「別說,還真有點那意思。」
「那就對了嘛!」
我說話之間和葉陽做了同一個動作。
左手一下子抖開了追魂索,右手並指如劍往對方身上點了過去。
我和葉陽的修為本來就是不相上下,忽然出手誰也沒躲過去,一塊兒被對方點了穴道,面對面的站在了屋裡。
我用眼角的餘光看向葉陽手裡的遊魂絲,他也在轉著眼珠看我手裡的追魂索。
我倆是誰都沒含糊啊!說撤就撤,一點余富都沒留下啊!
聶小純肯定是被放開了!
我雖然轉不了身,卻能感覺到自己身後殺氣暴起。
聶小純肯定是被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