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社裏一亂,社長也推門走了出來,跪在地上那人臉色慘白指着我:「社長……他打我!」
社長當即破開大罵道:「打你?打你也是有原因的,李魄怎麼不打我?」
「你給我站起來,收拾收拾東西,回家好好反省反省,想明白李魄為什麼打你再回來。」
那人原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又白了幾分,社長這番話比我給他那兩個耳刮子的衝擊還大。
社長卻看都沒看那人一眼,轉頭喊道:「都看什麼熱鬧呢?手頭沒工作了是不是?今天工作干不完,誰都不許下班,都散了!」
報社裏的人呼啦一下全都回到原崗,連頭都不抬一下。
社長在我肩膀上拍了兩下:「好好乾,我等著看你的成績!」
「謝謝社長!」我道了聲謝,趕緊帶着趙月竹走了。
趙月竹從報社出來就一直看我:「你……你是二代啊?」
我一本正經的道:「要是從我這輩兒往上推,第十七代祖宗當歸里正,那權力老大了,只要一敲鑼,全村人都得出來。尤其半夜敲鑼,孩子都得跟着哭。」
趙月竹頓時翻起了白眼。
我發現女生都愛翻白眼。我趕緊說道:「我說美女老師,你準備從哪兒開始查?」
趙月竹見我把話題扯遠了,眼珠一轉神秘的跟我說道:「小徒弟,你怕不怕鬼?」
這丫頭話怎麼這麼多?
你直接告訴我,白心是怎麼回事兒,趕緊帶着我去查線索不就完了嗎?
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啊!真是!
我面無表情道:「我天生熊心豹子膽。」
「是嗎?我不信!」趙月竹眨着眼睛道:「要不,你先陪我去玩一次密室逃脫。讓我看看你膽子怎麼樣?」
「不去!」我差點沒氣瘋了。
這叫什麼事兒啊?這叫什麼生意啊?
不讓我跟僱主說自己是術士,還得讓她叫徒弟,還得陪着她玩密室?
「不行!」趙月竹臉色一板:「我是師父,你得聽我的,趕緊走!反正有報銷。」
「你就不能給公家省點錢嗎?」我實在是找不出什麼理由了,只能說大道理。
「公家不差這點錢,趕緊走!」趙月竹拽着我的電腦包就往前拖,我閑着沒事兒背什麼電腦包啊?背着登山包不好嗎?
「你別拉拉扯扯的,影響不好!」我被趙月竹拽出幾米去就投降了:「放開我,我自己能走。」
我跟在趙月竹後面,一邊給葉陽發信息:「葉哥,你是我親哥,你快來救我吧?這事兒,我真不行,這個敗家丫頭,不查案,查遊樂場啊!」
葉陽信息馬上回了過來:「天降大任於斯人也……」
「我呸!」我差點被葉陽氣撅過去。
葉陽給我回了一句:「手機粘上口水了,線路板壞了,我去修手機。」
葉陽把我拉黑了,我拿着手機懵了:這還是人乾的事兒嗎?
我站在路口懵了半天,才看見遠處開來一輛靈車,司機從車裏伸出來半個腦袋:「請問是趙小姐和李先生嗎?我來接你們了。」
我目光微微一凝之後,又放下了摸向刀柄的右手。
這不是靈車,只不過裝飾的有點像而已。
真正的靈車多少帶着點死氣,這輛車太乾淨。
趙月竹一拉我袖口:「車來了,咱們走!」
「坐靈車?」我故意道:「這是往殯儀館去嗎?」
趙月竹道:「這是遊戲體驗,現在遊戲就開始了。快走!」
趙月竹把我拽上車才說道:「你一會兒注意聽車裏的錄音,那是遊戲線索。」
車裏很快就響起了一個悠悠的女聲:「你們是十三中學畢業的學生,畢業之後你們各奔東西,很多人都失去了聯繫。」
「忽然有一天,你們接到了一個電話,通知你們去參加班花秦心的葬禮。」
「你們當中有些人已經忘記她是誰了!可她給了你們一個不得不去的理由:不想讓人知道二十年前的那件事,就到我的葬禮上來。」
「當你們不約而同的想起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時?所有人都趕去了秦心葬禮的現場。」
「一間佈置成靈堂的教室。」
音響里的女聲剛落,開車的司機說道:「兩位,遊戲正式開始,參加遊戲要注意幾個問題……」
「除了注意事項之外,你們一定要時刻弄清三件事:你們是誰?你們在哪兒?你們要做什麼?這三件事才是破解謎團離開密室的關鍵。」
趙月竹看我聽得不太耐煩,就壓低了聲音道:「你仔細聽啊!這是白心寫的一個故事。原著里,班花名叫白心。」
我猛一回頭:「白心的故事被改成遊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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