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往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我想,你還有月兒,你們會喜歡那樣的氣息。」
「到了平陽之後,我會盡量和你的父皇談妥,我希望的是他能夠出自內心的將你許配給我,我也希望能夠風風光光的將你娶回去。」
「……雖然我不懂得你們男人的政事,但這一路和先生說起,他每每都有些擔憂,我便也明白了一些。」
「我生是你許家的人,死是你許家的鬼。只要你能安然離去,我終究會有法子去找你……我不希望你受到委屈,我更不希望你因為我有了羈絆,我希望你依舊如從前那般意氣風發從容淡定,那樣才是我景蓁蓁心中的男人!」
然而景蓁蓁的心裏終究有些擔憂,心想父皇究竟會是怎樣的一個態度呢?
……
……
景國皇宮,御書房。
景皇景中月也看着手裏校事司送來的一封情報。
他的眉間微蹙,面色很是凝重。
「……女大不由爹啊……這是真的么?」
他抬起了頭來,看向了校事司司正池橋,池橋連忙躬身回道:「皇上,這、這都是屬下們從這一路而來,通過那種種跡象的推測……」
「許小閑車隊初出長安,五公主殿下尚是女扮男裝之身,二人之間的接觸應該是較少的。可自從車隊歷經了兩個多月到達了大辰的耀月城之後,五公主殿下便恢復了女兒身……」
「夾金山關隘處的那場襲擊之後,五公主殿下的手就經常被、被許小閑那小子給牽着。」
「當弘親王邀請了許小閑和五公主去過了他那親王府之後,此後一路、不僅僅是牽手,二人幾乎一直同乘一輛馬車。」
「故校事司以為,五公主殿下恐怕、恐怕真青睞於許小閑了。」
景中月面色一黑,將這封情報丟在了書案上,卻未曾對此發表意見。
事實上當景蓁蓁偷偷出宮跑去大辰,當皇後向他說起景蓁蓁是出於對許小閑的好奇,那時候他就知道這要壞事。
果不其然。
現在怎麼辦?
堂堂景國公主下嫁給大辰的攝政王……這有失景國的臉面!
對於大元帥府,這些年的打壓也差不多該停手了。
懷叔稷這些年也低調了許多,大元帥府也交出了絕大部分的兵權。
這事終究不能太過,敲打了大元帥府一棍子,也理應給他一點念想。
這便是利益的結合。
為的就是江山的穩固。
自己後宮里的玉妃娘娘便是懷叔稷的親妹妹,但直到現在,自己都並沒有對懷叔稷的請求表態。
原本想着蓁蓁也到了出嫁的年齡,而懷邑那孩子也很是不錯,現在大元帥府也守規矩了,那麼這件事也應該辦了。
可現在蓁蓁居然喜歡上了許小閑!
要說起來許小閑的本事能耐肯定在懷邑之上,但他是大辰的人啊!
還是大辰的攝政王!
如此想着,他從書案上取了另一份奏摺,這是前些日子兵部尚書呈上來的。
在這張奏摺中,兵部尚書蔣白溪詳細的分析了大辰與雲國的那場戰爭。
在蔣白溪看來,大辰潯山大捷不僅僅是這些年來大辰少有的一場勝利,它還具有難以預料的後果——
大辰第二軍以三萬人大勝雲國十二萬大軍,這是歷史上都少有的勝利!
許小閑弄出來的練兵之法還有他的那冶鍊之法,讓大辰的軍隊彷彿脫胎換骨一般變得極為強大,而這樣的強大僅僅只用了短短數月的時間。
若是給了大辰足夠的時間,當大辰所有的軍隊都得到了充分的訓練,讓大辰所有的兵都擁有了那些武器之後,只怕景國對大辰在軍事上的壓制便不復存在。
蔣白溪還分析了許小閑這個人。
這個少年頗為神秘,在涼浥縣的時候原本是個書獃子,后因科考之事還瘋過一次。可偏偏就那之後,他好像涅槃重生——
比如他在百花鎮那些令人垂涎的產業。
也比如他在北境之戰時候嶄露出的頭角!
蔣白溪認為事實上景國已經失去了打壓大辰的第一次最好時機,北境之戰許小閑就已經創造了以少勝多的戰爭奇迹,可遺憾的是那時候並沒有引起景國的重視。
現在他一躍成為了大辰的攝政王,他將那些戰法技巧從百花鎮帶了出來,而今正在大辰所有部隊加以普及。
若是景國再不重視,只怕大辰數年之間便會成為景國最大的敵人!
故,兵部以為,當趁著現在大辰尚未能崛起而兵發大辰。
兵部也以為,許小閑到了平陽城之後……當殺之!
因為他一人,可頂百萬雄師!
景皇抬頭看向了宰相孟曲峰,「你怎麼看?」
孟曲峰拱手一禮:「老臣倒是以為,水堵之可能為患,疏之可能為利。」
「許小閑是個聰明人,他既然敢來平陽,心裏定然有其主意。」
「再說,他的那些法子都已經交給了大辰,如果將他殺了只怕會適得其反。」
「莫要忘記而今大辰廟堂之上有廖仲雲、姜上游、尚尋芳以及童安若這一批老臣能臣!」
「既然五公主殿下青睞於許小閑……老臣倒是覺得這是景國和大辰合作的一個最好的機會!」
孟曲峰的話音剛落,一名老太監走了進來,躬身說道:「啟稟皇上,懷大元帥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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