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送我回到什麼時候？”

“我們換個地方，去實驗室，邊走邊說吧。”

冥燕起身，和肖穎一起帶我離開會議室。

路上，冥燕對我問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外國有個人叫做班-加班卡？”

我點頭，“聽過。”

“這是一個非常出名的預言家，他之所以能夠語言諸多的大事件，並不是他真的擁有什麼神通廣大的能力，而是源於他的出身。”

我不太記得薔薇說過的內容了，只好問道：“他什麼出身？”

冥燕一本正經的回答，“沒有出身。”

肖穎在旁邊翻了翻白眼。

冥燕繼續道：“這個人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誰也不知道他的故鄉在哪裡，也沒有家人，朋友，從他開始在歐洲大地上展開預言之前，誰也不知道他的來處。”

肖穎問道：“那這個人就有可能是從未來而來的？”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

冥燕繼續道：“通過這些年和PanGu的交涉，我還打探到他們的一些內部消息，之所以他們強烈追逐着高維度造物主，也是有一些現世的事實佐證的。”

“比如呢？”

“有很多在某一領域拔尖的人，他們都有着很古怪的行爲，是我們普通人完全理解不了的生活狀態，有一種猜測，是他們很可能接觸到了某種神蹟，某種不該被知道的事情，所以被從這個世界上抹殺了，且事後不留一絲痕跡，彷彿沒有存在過一樣。”

“那也可能是特工殺手乾的呀！”我想起了小七薔薇他們的工作。

冥燕搖了搖頭，“有些天才到極致的人突然死去，背後找不出任何能站住腳的陰謀論，總是落得最直接且合理的謀殺或者意外，但這裡面總有些不對勁的，就像他們明明已經走過了核.彈.爆.破，卻在進入安全屋後被砸下來的燈線電死一樣，合理，不對勁。”

“歷史上和我們現在的世界裡，總有很多意外和離奇是當下科學不能解決的，但是有些事情，當你排除掉所有不合理的推論，剩下的必然是正確結論。”

我們三人一路來到了地下室，這裡有着非常空曠的停車場，場中還有一處繼續通往地下的入口。

這下面是一處防空洞，現在已經被改造爲冥燕的專屬實驗室了。

我打量着周圍的裝修，以及各式高精度儀器，對肖穎調侃道：“你們這兩年沒閒着啊！”

肖穎聳聳肩應道：“想要在青洋和玉天這些大佬之間混口飯吃，總得有點小竅門啊！”

冥燕把我帶到一間狹小的屋子，裡面放着一臺類似按摩椅的裝置。

“這就是你的新技術？”

冥燕請我進去觀看，“這是它搭載的平臺，通過這臺機器，試驗者才能產生技術效用，進行意識改寫，再編輯基因記憶……”

肖穎打斷了冥燕的介紹，斬釘截鐵的說道：“還是老問題，只要躺上去，就隨時都有丟命的危險！”

我拍了拍肖穎的肩膀，“我就沒幹過安全的買賣。”

冥燕確認道：“你想好了，真的願意參加我的試驗麼？如果你有一點的遲疑，可能都對試驗過程會產生很大的影響。”

我沉默了一陣，問道：“我有個事情問你，如果從我爸的身體裡抽取了D病毒，打進孕婦身體，那麼她和她生下來的孩子，有多大的機率能夠活着？”

“孕婦身體情況怎麼樣？”

“比衝擊鑽都有勁。”

冥燕想了一下，“唔，雖然D病毒對宿主的體魄要求不是很強烈，但健康也是很重要的影響因素，孕婦本人會怎樣我沒法給你答覆，不過那孩子生下來之後，夭折的概率將比普通孩子高出三到七倍。”

沒什麼可留戀的了，我當即伸手，“我願意參加你的試驗。”

冥燕也握住了我的手，“太好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冥燕沒有再像一見面時那般急迫，甚至都沒怎麼見我，聽說一直在地下室忙活着，連口水都顧不上喝。

而我則是被肖穎安排了一個樓上的單間居住，每天有吃有喝的伺候着，我無聊了就在屋裡健身，調節身心，這也是冥燕囑託我的。

以前只有做夢纔敢想得事情，現在突然聽人跟我說能夠真實辦到了，我真的很高興，可我又，甚至連冥燕自己都說不好能給我送到哪段基因記憶裡去。

胖子死之前？小凡死之前？林陽死之前？還是那場空襲之前……

不管是哪一段，我都能改變之後的經歷，但能不能影響現在，又是未知數，畢竟冥燕給我的概率，只有0.314%，而且我特麼還隨時會死在那臺機器上。

再或者說，不知道葉天明或者其他想要追殺我抓捕我的勢力，會不會給我們足夠的時間。

周雪一直也留在這裡，上級任務也沒着急將她調走，她像我一樣被安排了單間，如同軟禁似的，除了偶爾的放風，基本不讓出門。

有時候我也會申請讓倆人一塊待會，我們倆見了面要麼對着損，要麼就一邊健身一邊閒聊小時候。

臨近月底的這天，我和周雪正在我的房間裡做仰臥起坐，周雪的身材線條非常不錯，讓我有種強烈的久旱逢甘露之感。

之後我們起來開始對着一個立式沙袋打拳，沒過多久，該來的終於來了。

肖穎找上了門，讓我穿戴輕鬆一些，和她一起去實驗室見冥燕，至於周雪則必須回到自己的房間。

當我跟着肖穎來到實驗室時，發現這狹小空間中站滿了研究人員。

冥燕在最中間的位置，身邊就是那臺機器。

我笑着打招呼道：“大家好啊！”

冥燕也笑了，“想要抓我的人，怕是要比抓你的多多了，所以我不得不加班加點的趕工，現在終於達到最好的狀態，我們可以開始進行試驗了。”

肖穎把手搭在我肩膀上，低聲道：“我的人打聽過了，胡欣雨沒能回到青洋，現在下落不明瞭。”

我笑着嘆了口氣，“永遠沒有什麼好消息給我。”

肖穎也很無奈。

在冥燕的引導下，我走上那臺人工智能的按摩椅，額，我也不知道它叫什麼。

“你要把衣服脫了。”

我脫掉了上衣。

“還有褲子。”

照辦。

“所有的。”

“你確定？”我望着一屋子的男男女女，“全脫了？”

冥燕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