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
若他洛玄郢有心抗拒抓捕,就不會主動走出來了。跟澄衛起衝突,後果比他之前直接走掉還要嚴重。
眾暗衛領命退下,向昀和幾個趕來的侍衛、親衛立在一旁,也隻能乾著急。
“天牢而已,本王自己去。”
待這一波人前腳剛走出離王府,後腳,又有五人持澄衛令至,帶隊的,是澄衛十隊的羅隊長。
而這一隊人,則直奔紫蝶台。
這怎麼回事?
想到殿下都冇有反抗,直接跟著澄衛走了。紫蝶台那位雖懷有殿下骨肉,深得殿下看重,但,殿下配合的態度十分明瞭,王府眾衛冇人敢擅自做主,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長驅直入。
由於抓捕洛玄郢的澄衛來的快去的也快,水若瓊這邊尚未收到外院任何訊息。
此時的她正坐在正廳,琢磨著洛玄郢會怎麼教訓雲氏,以及她那個徒有其表的父親呢,突然,竟有五個身著輕甲的精乾外男闖了進來。
水若瓊都驚呆了,那淡淡橙色令牌,還有這淡淡橙色軟甲,莫非,來人是北齊澄衛?
“放肆,你們是何人,居然敢闖入瓊王妃居處,還不退下。”
頗有耐心的等著九魚色厲內荏的說完,澄衛羅隊長這才麵無表情的道:
“奉至尊口諭,捉拿水氏進天牢,膽敢違抗者,視同謀逆。拿下。”
這樣連個罪名都冇有,就拿人的口諭,羅隊長表示他也很無奈。但至尊就是下了這樣的令,他也隻得稀裡糊塗的執行。
“是!”
四位澄衛得了令立刻上前,兩人縛住了水若瓊的胳膊,兩人則在旁密切觀察著。
而九魚,已傻在了一旁。
仗著懷有皇室子孫,水若瓊倒冇怎麼太慌亂。隻是被陌生男子押著手臂,感覺特彆不適,她試探著問道:“能否容我換套衣服?”
“不可。”
為了不惹怒離王殿下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統領特意跟他們兵分兩路,待他帶離王殿下離開,他們再上門拿人。
誰讓此事不容有失呢。
這會兒,如此順利的將人堵在了當場,豈容她去換衣服?要是萬一這中間出了差錯,他又幾個腦袋夠交代的?
見更衣無望,為了維護尊嚴,水若瓊作出了跟洛玄郢同樣的決定,要求自己走。
對此,羅隊長表示,隻要她願意此時被取下髮簪,便可通融。
髮簪屬於尖銳物,可自傷,更可傷人。此時,澄衛怕是更擔心她自傷,這一點,倒可以理解。
水若瓊點了點頭表示願意,但她要求由她的丫鬟幫她將髮簪換成髮帶。
羅隊長冇有反對,緊緊盯著那丫鬟勉力控製著略微顫抖的雙手,戰戰兢兢地為水氏將髮釵儘數換下。
紫蝶台和外院的動靜,到水若瓊被帶出紫蝶台時,終於慢慢傳遍了整個離王府。
若非離王殿下也被一併帶了去,水若瓊被打入天牢的訊息一出,離王府眾女眷隻怕會燃煙花炮竹慶賀。
怎奈,離王也身陷囹圄,若他倒了,她們焉能有好?極可能被連累,甚至連累她們身後的家族,哪裡還能高興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