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氣更受了驚嚇的永昌伯夫人,矇著頭向她的夫君永昌伯委屈哭訴。
然,永昌伯哪還有心思安慰她,沒把他的這位到現在都學不會「安分」兩字的蠢夫人徹底關起來,已算很念多年的夫妻情分了。
這幾日,因為他這拎不清的夫人,永昌伯的心比以往更顫。
可憐的永昌伯,先被他的外甥定王殿下旁敲側擊敲打了一番,后被宮中的皇帝陛下直截了當地警告了一番,老臉是否有地兒擱已顧不上,只顧著為闔府上下的安危憂心了。
一想到陛下那句「尊夫人若一味不知如何做人,那就不必再做了」,永昌伯就覺後背發涼。
最倒霉的,當屬水五郎了,他母親剛在他父親那裏碰了釘子,他還跑去勸她收心。
雖用詞十分委婉環繞,結果如何可想而知,他母親幾乎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若非才剛因為責罰兒子被太后罰跪過,說不定水五郎又得挨一頓板子了。
「桓楚,走,打一架先。」
在外遊盪了數日的桓楚通過契約向雲悠然表示他要回來。
當時,雲悠然剛好在空間,她試着按桓楚教的集中意念喚他,果然,眨眼間他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看着憑空出現的桓楚,雲悠然只覺神奇。
在外面溜達了幾日,桓楚整隻妖更加地神采飛揚了,雲悠然也來了精神,這不,桓楚立腳未穩,就被邀打架。
自打沉睡十日醒來,雲悠然總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桓楚不在空間的這些時日,都沒人跟她打架,早就手癢了。
所以,一看到桓楚就一副躍躍欲試大戰三百回合之態。
「好啊。」
桓楚本想逮著雲悠然,先把他這幾日遇到的趣事跟她說說呢,哪知雲悠然想打架。
那就打吧,打完再聊。
電光火石間,數招已過,一人一妖出手皆越來越迅速。
鑒於桓楚那變態的實力,雲悠然出手完全沒必要顧忌,打的那是一個酣暢淋漓。
與雲悠然的放開手腳攻防兼備不同,桓楚的招式更多在於引導和激發,他基本無需防,攻也只點到為止。
儘管如此,雲悠然亦完全不是桓楚對手,一炷香不到,就被沒有任何花哨招式的桓楚給出其不意地擊傷了。
境界的差距是硬傷,儘管雲悠然已使出全力,且,功力早已今非昔比,可還是被虐得很慘。
但她就是喜歡跟桓楚打,每每過招,都覺格外過癮。
若非因有着神奇的紫泉在,過招所造成的傷不管多重,最多不消一兩刻鐘的工夫就能痊癒,除了被揍時疼了點,其他,完全不必擔憂,雲悠然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有受虐傾向了。
對戰又一雲悠然徹底耗完戰力告終,憋了這許久,桓楚早已憋不住了,故,看着進紫泉前,雲悠然又想把自己扎暈,桓楚趕緊的出聲阻止。
於是,雲悠然邊十分酸爽地在紫泉里療著傷,邊聽着桓楚給她講他這幾日聽來的八卦,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縱桓楚說的極富趣味性,可紫泉療傷之痛半點都沒因她的注意力轉移而減輕多少。
念在桓楚陪她過招這麼久,雲悠然只得咬牙撐著給他捧場。
好在這次身上倒是沒多少破裂傷,傷勢恢復的比平時還要快那麼幾分,沒太讓她受罪。
桓楚幾乎把他聽來的,看到的,挑有趣的全部跟雲悠然說了一遍,惟將他替她出氣的那幾段給省了。
療完傷,滿血復活的雲悠然精神抖擻地對桓楚道:
「桓楚,下次想出去的時候告訴我啊,稍微避開人就可以放你出去了。」
「以後你出去,我便出去,如何?」
雲悠然想了一下,以桓楚的身手,即便她在梧桐院把他給放出去,只要稍稍早一些,應該不會被誰察覺。
至於他回來,她只需以意念喚一聲他就能直接回到空間,就更不必擔心被誰發現了,遂應了下來。
桓楚才剛在外面遊盪了這些時日,怕還在興頭上呢,這個時候,想多在外面走走也在清理當中。
得給桓楚安一個身份才好,如此,他就可以跟她的朋友們正常相處了。
可該安個什麼身份才不突兀呢?
以外公徒弟的身份如何?
話說外公好像從未收過徒弟呢,不知是什麼原因。
即便這條路走不通,外公也一定能給桓楚找一個合適身份出來。有了天渡山的身份,那她以後在空間外跟桓楚往來閑話也能少幾分。
「桓楚,天渡山和神醫谷都很美,你想不想去看看?」
「是不是想讓本君給那邊帶東西過去?」
聽雲悠然專門提了遠在數千里之外的她外公和師父所在之處,桓楚第一反應便是她想要他給帶些果品過去。
在桓楚印象中,雲悠然最記掛的當屬她的外公和她的弟弟還有師父了,既然給京城幾個府上都不時的送吃的用的過去,那她肯定更希望天渡山和神醫谷的他們也能享受到。
她的心思何時已經這麼明顯了?
「桓楚,你說的對,但是只猜對了一半。
「你若想要時常在外面待着,那就需要一個合理的身份。我覺得,身份問題,最好找外公給你解決。」
「身份?有沒有那東西,對本君一點影響都沒有。何況,本君真想要,隨便去哪個府衙都能得到,不必大老遠的去天渡山吧?」
大老遠?
對你這隻大妖而言,咫尺天涯,天涯僅咫尺罷了,天渡山而已,哪裏稱得上大老遠?
何況,想回來時,還不是只需她一聲召喚的事?
「桓楚,讓你去外公哪裏,自有我的道理。我寫一封信你帶給外公,順便去幫我看看他們。
「另外,你出門時把培育出的各類種子都帶上,聽說朝廷要選幾處邊境試點,應該快要定下來了,屆時,你幫我把朝廷撥下的種子都給換掉。」
開荒種田,非一時半會兒能成。但種子質量高了,說不定,第一年就能有所收穫呢。
試試又沒什麼損失,換種子這事,對桓楚而言不費吹灰之力,絕不會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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