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昊,你不會真的還想着退婚吧?水大姑娘你已娶進門,也算有情人終成眷屬,再說雲四姑娘還救過你的命,咱可不能做這樣忘恩負義的事!」
關於退婚的事,見鍾二郎問了,賀三郎也跟着勸了,蕭君昊並未吭聲回應,一直感覺對雲悠然有着幾分愧疚的程家三郎程思齊也規勸起來。
「君昊,我,我,我也支持兄弟們的觀點,不過你可千萬別告訴我妹妹啊,她若知道了,不揭了我的皮……
「呃,我妹妹才不會那麼暴力!君昊,我想,雲四姑娘既救過你的命,我妹妹對她應該也會感激的……」
水五郎越說越沒有底氣,最後乾脆不說了,不過他的態度倒是讓幾位兄弟既驚且賞,蕭君昊的堂弟,陽城郡王蕭紹莘朝着水五郎認同的點了點頭,轉而對蕭君昊正色道:
「五哥,未來五嫂替你解了毒療了傷,真救過你的命。那日你所中之毒有多兇險咱誰不清楚,就沖救命之恩,不得以身相許?反正,這個五嫂,弟弟認定了!」
知恩圖報才是正理,上次五哥退人家姑娘的婚,引發了滿京城多少對雲四姑娘還有整個永寧伯府的惡言中傷?
人家雲四姑娘都躲到數千里之外的天渡山中了都不得安生!
這次,五哥若再提退婚,估計就算皇伯伯不同意,人家姑娘也可能會自請下堂。被未婚夫三番兩次如此羞辱,但凡有些氣性的都不能忍也不會再忍!
何況人家姑娘就算差又能差到哪裏去,總不至於嫁不出去非賴著蕭五郎不可吧?
書房裏的一眾熱血青年基本都是一個意思,蕭君昊雖是自家兄弟,但他們都是講理的人,這種事絕不偏幫!
見自己刻意轉移的話題還是被鍾二郎給帶了回來,蕭君昊頗有些無奈。
想想雲四姑娘也挺無辜,又不是她自願提出嫁給他的,已無端承擔了不少奚落傷害。
說起來,他還真挺對不住人家的。
蕭君昊心下十分為難,退婚,的確有些忘恩負義。可若不退婚,那瓊表妹就永遠只能做側妃,永遠都不可能成為他的妻子。
若如此,對瓊表妹,雖稱不上忘恩負義,那也算是他負了她!
他心裏已經有了瓊表妹,雲四姑娘這個於他有着救命之恩的女子嫁進王府,只能得到王妃虛名,對她也不公平。
若是以前,最終退不了婚娶了又何妨?給她嫡妻應有的尊榮,只當王府多養了個王妃。可現在,雲四姑娘救過他,他豈能如此耽擱救命恩人的終身剝奪她的幸福?
知道兄弟們在等他給個態度,蕭君昊撥了撥盞中茶葉,沉聲道:
「你們說的都沒錯,估計若非快要大婚,雲四姑娘都不會願意回京。以前,是我考慮不周,只想着自己,沒顧及提出退婚會給她造成的不良影響,是我的錯。
「可你們有沒有想過,不退婚並不難,可娶了又如何?娶了她不能給她應有的,耽擱了她,那更是忘恩負義!」
「這有什麼好糾結的,你讓雲四姑娘過的幸福點不就好了?」
情竇未開的宮二郎立刻反駁了蕭君昊一句,他覺得既要報答救命之恩,娶了人家,對人家好點不是應該的么,完全沒法理解蕭君昊那有着幾分矛盾的理由。
這次,兄弟們的想法不再那麼統一,畢竟他們都很清楚,蕭君昊從小就心儀他表妹水若瓊,已娶了她為側妃。
若是娶了雲四姑娘卻給不了她一個丈夫該給的,那對雲四姑娘還真是不公平。
「蕭五郎這麼一說,我倒覺得退婚也挺好。還我悠然妹妹自由,那到時候她就可以找個更好的,比如,我!我就比你蕭五郎好很多嘛!」
鍾二郎搖了搖高高翹著的二郎腿,一番話的背後竟隱含了幾分期待之意。可他話音剛落莘四郎的數落聲已響起:
「一邊去,鍾二郎你可別瞎摻和,那可是我認定的五嫂。五哥,你的顧慮毫無道理,感情不都可以慢慢培養嘛。」
「問什麼問,我也覺得君昊你還是退婚的好,那樣的奇女子,的確如鍾二郎所說值得更好的男子!你們別誤會,我不是因我妹妹才這麼說的啊!」
水五郎表明態度,怕被誤會,求生欲極強的特意強調了一句。
「知道知道,看把你心虛的。對了,已過去了六年,雲四姑娘應該已經及笄了,君昊,不管怎樣,你都該早日決定。」
賀家三郎賀子青一時竟有些不知該勸好兄弟娶親還是退親,不過無論怎樣決定,不宜再拖是肯定的。
「的確,雲四姑娘和我都已返京,父皇怕是很快會著人擇選大婚吉日,是得抓緊時間儘快決定了。」
……
永寧伯府福壽堂
聽說雲悠然歸來,伯府的女眷只要在府里的,不管揣着什麼心思,反正,幾乎都到了福壽堂。
伯府二姑娘雲錦繡和三姑娘雲錦茜已先後出嫁,當初婚期定下時,府里曾給雲悠然去過信,但並未提叫她回府。於是,原本不想回京的雲悠然也就只備了賀禮請外公派人送了回來。
賀禮還是外公替她備下的。
雲悠然帶着春蘭、墨蘭、夏荷、夏蟬四人一踏進福壽堂,所有人都覺得似乎眼前一亮!
六年不見,離開時病病弱弱的小姑娘,竟已出落的如此仙姿玉色氣質斐然!一時之間,眾女眷的心思比來時更加的複雜了。
繼承了爹娘容貌優良基因的雲悠然本就底子很好,這些年還一直在吃那極為養人的「仙桃」及被空間提升過品質的其他果品,空間的井水也十分清甜養人,已十六歲漸漸長開的容顏,輔以她那淡然清靈的氣韻,如今的她就連女子見了,大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那日的馬蹄聲,果然是上陽國禁衛軍發出的。接的人一到,雲悠然主僕就和鍾二郎他們分開了。在分開前,鍾二郎留了十個人,一直把她們護送回京。
雲悠然主僕的馬車速度比較慢,趕不上來接的人為蕭五郎準備的馬車速度,加上她們主僕又不急着回家,故,她們主僕比鍾二郎他們回來的晚了那麼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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