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形容的這麼個人,不就是肖恩嗎?
肖恩就帥呀,而且他就是混血人啊!
王藝見我如此,急忙向我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我急忙又向王藝問道:「他年齡大概多大?」
「跟我差不多吧,應該比你小一點,但也小不了多少。」
「那就沒錯了,一定是他!」
「誰呀?你真認識啊?」
我長長吐出一口氣,說道:「他叫肖恩。」
「肖恩?」王藝頓了頓,說道,「你怎麼惹上他的?」
我一聲冷笑,說道:「我沒惹他。」
「那他針對幹什麼?這人神經病呀!」
我又一聲重嘆道:「他是來找安瀾的,他是嘉華集團的cEo,嘉華集團就是安瀾父親的公司。」
「這……這什麼跟什麼啊?沒聽懂。」
「簡單說,就是這個人想得到嘉華集團所有的控制權,但是安瀾手上擁有嘉華集團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而這些股份也只有安瀾繼承公司才能解凍……他現在來找安瀾,就是想讓安瀾跟他回去繼承公司,其實是想奪得嘉華集團的實際控制權……明白了嗎?」
王藝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好……好像聽明白了,也就是說他這麼對付你,是想讓你知難而退,讓你同意讓安瀾回去?」
「不對,不對,不對……」我望着天空,一陣茫然的說道。
「怎麼又不對了?」
「他這樣對我,如果是想讓我知難而退,想讓我同意安瀾跟他走,那他大可以來找我,然後以此要挾我……可是,他至始至終都沒有出過面,這說明什麼?」
王藝也不傻,她沉默了一會兒,附和道:「說明他本身就不想讓你知道這一切是他乾的!」
「對,就是這樣,一定是這樣!他不想讓我知道這一切是他乾的,可是他會以這樣的方式去威脅安瀾……」
「也就是說,安瀾現在有危險?」
我突然感覺胸口一陣疼痛,痛得我「啊」的一聲大叫。
王藝急忙朝我走過來,急聲問道:「你怎麼了?怎麼回事?」
「沒,沒事,你說得對,安瀾有危險!」
「你冷靜冷靜,你剛才不說了嗎,他是來找安瀾回去繼承公司的,他應該不敢對安瀾怎麼樣的,你別着急!」
王藝說得對,肖恩不會對安瀾怎麼樣,但是他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猜不到,腦子裏頓時一團亂。
我按著胸口,忍着劇痛站起身來,向海邊走去。
「你去哪?」王藝立刻跟了上來。
「得想辦法回去,必須回去!我現在知道他為什麼把我們扔在這裏了。」
「為什麼?」
「拖時間,他在拖時間!安瀾現在找不到我,也不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他就能趁虛而入了。」
王藝在我身後沖我喊道:「你先冷靜冷靜啊!現在怎麼回去,你難不成準備游回去嗎?」
「不行,必須得想辦法回去,你去給我找一根木頭過來。」
「幹啥用?」
「去找來就知道了。」
王藝便沒有再多問,很快就給我找來一根木頭,我在沙灘上寫下大大的三個符號「SoS」。
這是國際摩爾斯電碼救難信號,如果路過的飛機發現這個信號,就會幫我們通知警察。
但願,能被人發現。
「這有用嗎?」王藝一臉疑惑的問道。
我抬頭看着天空,一聲嘆息道:「但願有用吧!」
王藝又對我說道:「知道你挺着急的,可是急也沒用,你應該相信安瀾,她也一定能猜到的,而且那個叫肖恩的,也不敢去傷害安瀾的,所以別急。」
王藝說得對,我現在急也沒用,反而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當中。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救援隊的人儘快找到我們。
我又回到了火堆旁,王藝又向我問道:「你渴嗎?我去找點水。」
「你去哪兒找?」
王藝看着小島叢林深處說道:「我不信這島上沒有淡水。」
「你忘了昨天晚上那腳步聲了嗎?」
王藝似乎這才意識到,然後又慫了:「那咋辦?在這裏等著渴死、餓死嗎?」
我猶豫了一會兒,站起身來對她說道:「我跟你一起進去吧。」
她看着我,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然後順手撿起一根木棒用來防身。
我也操起一根木棒,便與王藝向叢林深處走了進去。
我倆都挺緊張的,因為如果這島上真有什麼大型野獸,即便是白天,即便我們拿着木棒也是那野獸的玩具而已。
所以每走一步,我們都十分小心,並且每走幾步都會停下來聽動靜,確定沒什麼動靜后,再繼續往前。
這島上的叢林里堪比原始森林,可以說寸步難行,王藝又還穿的是高跟鞋,還光着兩條腿,她的腿上很快就被劃出一道道的血痕。
不過她也沒抱怨,因為這種環境下,抱怨也無濟於事。
「等等,我好像聽見什麼聲音了。」王藝突然叫住我。
我停了下來,幾乎屏住了呼吸,仔細聽着我們周圍的動靜。
窸窸窣窣的,這動靜聲很小,應該不是什麼大型動物。
我隨着聲音發出來的方向看去,好像是一隻野兔。
我立馬對王藝說道:「沒事,就一隻野兔。」
「能抓到嗎?抓到就有肉吃了。」
「想什麼呢,在這裏我們走路都成問題,你還想抓野兔。」
「想辦法嘛,人之所以是高級動物,那是因為人有腦子。」
確實是這樣,不過現在我只想快點找到淡水。
我轉而對王藝說道:「先找水吧,水找到了有的是時間想辦法弄吃的。」
王藝點點頭,繼續跟上我的腳步。
我看着她那兩條原本如蔥白一般的腿,此刻卻像是被改了刀口的火腿腸一般,搖了搖頭說道:「你的腿不疼嗎?」
她撇了撇嘴說道:「疼有什麼辦法,只有忍着唄。」
「這也只能怨你自己了,誰讓你穿裙子的,你穿褲子不就好了么。」
「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啊!」
「要不你就在這裏等着我,我一個人去找就行。」
她都不帶猶豫一下,就急忙跟了上來,說道:「我一個人留在這裏,那還不如直接讓我去死了。」
我們又繼續往裏走,地形也越來越複雜,不過一路過來我都做了記號,就是擔心回去的時候迷路。
好在一路走過來,我們都沒有碰到什麼大型野獸,不過也沒有找到淡水,哪怕一個小水潭都沒有。
越往裏走,頭頂的樹葉越密集,原本白天卻像黑夜一般,而且樹林里非常潮濕,各種蚊蟲,讓人感到壓抑。
「陳豐,我有點走不動了,不找了吧。」
「沒吃的還能扛,沒水喝抗不了的,你就在這裏等着我吧,我再去前面看看。」
「你……你別走,我一個人在這裏害怕。」
「那也沒辦法,要不就跟上我,要不就在這裏等著。」
「等等,你聽,什麼聲音?」王藝突然安靜下來,神情也頓時變得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