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三十

我先是一愣，隨即轉身向院子外面看去。

只見院子外面站著一個身穿灰色羊毛大衣的女人，仔細一看有點眼熟，這不是王皓晨的媽媽王婷婷嗎？

我又回到院子里，向她喊了一聲：「王婷婷，有事嗎？」

看見我，王婷婷沖我笑了一下，招呼道：「陳哥新年好，我來還你錢的。」

「還我錢？」

我又是一愣，忽然想起來了，那天住院費是我給她交的。

我這才向她走了過去，打開院子外面的那扇門，讓她進來后說道：「你出院多久了？」

「好幾天了，這幾天回了趟老家，剛剛上來。」

她邊說，邊從包里將手機摸出來，然後說道：「我微信掃給你吧，是五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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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也拿出手機打開收款碼，她當即掃了五千過來。

我收到后，她隨即又對我說道：「陳哥，謝了啊！上次的事情真的非常感謝你。」

「謝就不用了，我是幫你兒子，不過我勸你以後真別這樣了，對你兒子好點。」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喃聲說道：「我知道，我也沒辦法，不過現在好了，我已經把房子賣了，準備回老家縣城做點小生意。」

「房子賣了？」我驚訝的問道。

「嗯，」她點了點頭道，「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帶著一個孩子住在這種地方本來就是別人議論的話題，還不如把這房子給賣了。」

我愣了愣，又多嘴向她問道：「那你當初是怎麼買上這裡的房子的？」

她笑了笑，往上提了提包包的肩帶，說道：「這房子其實是……以前那個男人買的，戶主寫的我的名字。」

她口中的那個男人估計是王皓晨的父親，不過我感覺她也不願多說，我也就不再多問了。

我點了點頭正準備告別她時，小滿突然跑了出來：「阿姨，皓晨哥哥呢？」

王婷婷笑看著小滿，說道：「皓晨哥哥在老家呢。」

「老家，皓晨哥哥老家在哪呢？」

「在一個很遠的地方。」

「那皓晨哥哥還回來嗎？」

王婷婷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等皓晨哥哥長大了就回來了。」

對於小孩子來說，也可能這一別就是永遠。

因為我們之間的認識本就因為同住在一個小區開始，而如果她們從這裡搬走了，彼此生活又沒有任何羈絆，那這一別就是永遠。

小滿有些失落的樣子，仰臉向我問道：「爸爸，我還能見到皓晨哥哥嗎？」

其實我也有點想念那小朋友的，我摸了摸小滿的頭，笑著說道：「會見到的，你先回屋去，外面冷。」

「嗯，皓晨媽媽再見。」小滿隨即向王婷婷做了個再見的手勢，回了屋。

王婷婷也準備離開，我卻叫住了她：「那什麼，你們老家縣城在哪呀？」

「雲陽。」

「那是挺遠啊！回去了就不上來嗎？」

她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不了，這個城市太讓人傷心了。」

看她這樣子是受了不少傷啊！

這時，陳大江突然插話道：「確實，這就是一座傷城！」

我又向王婷婷問道：「回去做點啥生意，想好了嗎？」

她頓了頓，從包包里拿出一盒女士煙來，可是打開煙盒后，裡面卻空了。

我見狀，拿起旁邊小圓桌上的煙，當即發給她一支。

她點上煙后，這才回道：「不知道，沒想好，回去再說吧。」

我也點上煙，笑了笑說道：「雲陽是不是離萬州區很近？」

「嗯，挨著的。」

我當即又向陳大江問道：「大江，咱們在萬州有直屬分店嗎？」

「這還沒有，目前只有主城幾區有直屬店。」

我沉默了片刻，又對陳大江說道：「萬州屬於是重慶第二大經濟體系的大城，也是渝東北地區的重要交通樞紐地，還是三峽庫區腹心，你覺得咱們的能否在萬州開一家直屬店？」

陳大江稍稍猶豫後點頭道：「是有必要，我們目前也正在往區縣發展。」

「那就將萬州納入第一個示範點。」

說完，我又對王婷婷說道：「能做服裝生意嗎？我們給你出貨，門店也由我們負責安排，你只負責店內運營……如果你覺得沒問題，我們可以詳談。」

王婷婷非常疑惑的看了我和陳大江一眼，陳大江立刻從包里掏出名片遞給王婷婷：「這是我的名片，有想法可以給我打電話。」

王婷婷接過名片看了一眼，有些驚訝的說道：「你們是雅蘭服飾的啊！」

陳大江點點頭道：「美女，有想法沒？這是一個好機會哦！我們還沒有在區縣開展過直屬店。」

王婷婷若有所思的說道：「行是行，就是我也沒做過生意呀！」

「那你剛才還說回去干點小生意？」我笑問道。

王婷婷也跟著笑道：「我說的小生意是真的小生意，我也沒想好真正做什麼。」

「那我們就給你提供這樣一個平台，你去發展發展，到時候我們有人來教你怎麼運營，包括什麼樣的模式。」

「有……有這麼好的事兒嗎？」王婷婷有些懷疑的看著我們。

陳大江又說道：「怎麼？不相信我們啊！」

陳大江停頓一下，又說道：「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雅蘭服飾說話最管用的人。」

王婷婷看著我和陳大江，遲疑了幾秒鐘后當即點頭道：「那行啊！我是不是要出加盟費啊？」

陳大江笑著回道：「不需要，我們這個不是加盟店，而是直屬店，是由我們總公司負責統一管理，你只負責店內運營。」

「意思是我什麼都不用出？」

「原則上是這樣的，不過你可能需要出一筆押金，這是制度安排的。」

「那押金多少？」

「都是統一的十萬塊，當然如果你不想繼續合作了，這筆錢隨時能退。」

王婷婷又遲疑了片刻，爽快地點了點頭：「那行，我干。」

我當即又對她說道：「那這樣，明天你去我們公司，就找他，他幫你辦理。」

陳大江隨即開口道：「我叫陳大江，剛剛給你的名片上有我的名字和聯繫方式，還有公司地址。」

「哦，那行。」

王婷婷點了點頭這才離開了，陳大江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嘖嘖兩聲說道：「豐哥，這女人身材臉蛋可以啊！你哪兒認識這麼多美女啊？」

我瞅了他一眼，笑道：「我跟她也不熟，是小滿和她兒子一起打球這樣認識的。」

「她都有兒子了？」

「有，不過應該是離異了。」

說著，我轉頭笑看著陳大江道：「怎麼？你不會看上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