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森的眼神裡逐漸放射出一些紅色的光芒,他冷冰冰的注視着自己的手下。
猶如一個野獸,再用貪婪的目光盯着自己的獵物。
兩名手下戰戰兢兢,如果有選擇,他們絕不會繼續跟隨馬爾森。
互相對視了一眼,小心翼翼的邁開了腳步!
所幸的是,他們並沒有遭遇到那些青銅鎖鏈的追擊,竟然安穩無恙的穿過了山洞。
“我們回來了!”兩人驚喜的看着那些懸掛在石臺邊緣的繩索!
只不過他們並沒有發現,在馬爾森背上的蟲子哥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恐懼。
“我們回來了!”兩人再次激動的喊了一聲,爭先恐後的撲向繩索。
“該死,誰讓你們搶在我前面的!”馬爾斯憤怒地大叫,他的確有些恐懼了。這個山洞給他的壓力,高於那阿爾卑斯山脈下的伯爵地宮,多出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不想繼續留在這兒,他正想要推開兩個手下,先一步來到繩索上面!
可就在這個時候,蟲子哥拉住了他的衣領:“馬爾森先生,不要和他們爭搶!我看到了他們即將死在這兒。”
“什麼?”馬爾森眉頭一皺,忽然眼角餘光瞥到一縷綠芒。
他頓時心中大驚,而兩個手下已經衝到了繩子下方,立刻用手去抓那繩索!
可就在這個時候,在兩人的腳下,一雙猶如是綠色探照燈的雙眼,緩緩的張開。
“昂昂昂!”
吼聲傳來,一條巨大的無以形容的,被青銅鎖鏈死死纏住的巨蛇,轟的一下撞碎了岩石,將兩人直接吞進了口中。
“上帝啊!”馬爾森慘叫了一聲,下意識的向後退。
蟲子哥呆呆的望着被青銅鎖鏈死死捆住的巨大巨蛇,臉上的表情露出了朝聖般的光彩!
“長生,這就是長生!他仍然活着!”
尖叫聲只維持了不到兩秒,兩個活生生的人,就以這種方式被直接吞進了巨蛇腹部。
而隨着這一刻巨蛇的晃動和出現,青銅鎖鏈再一次不安分起來,無數條鎖鏈放開了那些被囚禁的綠毛蛇,宛如是洪水一樣,洶涌的將這條巨蟒再次拉進了水裡!
巨蟒瘋狂的翻滾着,蟲子哥見到了這個巨大的蟒蛇身體上,被插入了數不清的幾百根青銅導管,當這條巨蛇瘋狂掙扎的時候,在這些導管裡面會淌出粉紅色的液體!
這些液體落進了下方的地下河水裡,轉瞬間與水融爲一體,這一幕讓他想起了之前的壁畫!
更是讓他明白了,原來一切並不是警告和恐嚇!
在這地下深處,囚禁着一條早在數千年前,便已經想要騰飛化龍,想要掙脫一切束縛,成就無比輝煌未來的長生體!
只可惜願望並未實現,已經被人們所發現,並且察覺了這個怪物的野心和不可控!
所以,他只能被困在這兒,直到有一天,用他的血液來填平這條地下河水,這條巨蟒纔有機會脫困而出。
“快走,他被束縛住了!”
蟲子哥提醒,馬爾森這才奔跑起來,展現出從未在人們面前呈現出來的強大體力,他在石臺上高高躍起,伸手抓住了空中的一根繩索,拼了命的向上攀爬。
水下傳來轟轟巨響,以至於整個山洞山內部都似乎在晃動!
關鍵時刻,那些看起來平平無奇生滿綠鏽的青銅,散發出一種朦朦朧朧的淡淡金色,將周圍的一切全部固定了下來。
即使這條大蛇有地下河水那麼寬,可造成的動靜竟然微乎其微!
眨眼間蟲子都爬到了井口,他低頭向水下望去,一雙油綠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那目光裡有着憤恨和殺氣,還有求救和期待!
這讓他不敢再看,馬上翻到了井口上方。
這時候井口周圍的那些成員們,立刻向他包圍過來。
“馬爾森先生?你們終於回來了!蟲子哥怎麼了?”
成員們急切的湊上前來幫助馬爾森解脫束縛,馬爾森癱坐在井口邊沿,看着頭頂射下來的陽光,以及那些村民們望向他的眼神,他的內心中充滿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其他人呢?”一個人詢問:“他們沒回來嗎?”
蟲子哥靠在水井巖上,突然搖了搖頭:“我終於知道,爲什麼村民們擁有讓毒蟲和毒蛇躲避的能力!也終於明白,爲什麼張凡先生說這口井下,並沒有我們想尋求的一切!只有災難和死亡。”
他說完這句話緩緩閉上了眼睛,竟然是一時間心裡失手,抵抗不住睏倦和恐懼,沉睡了過去。
馬爾森從地上爬起,推開了攔路的幾個人,這些愚蠢的傢伙還在詢問他們的朋友去了哪兒!
如果他們還活着,又怎麼會不跟在後面呢!
一個隱世村落的村民走上前:“馬爾森先生……你在井下經歷了什麼!我們的詛咒是不是已經被破解了?”
這名村民抓着馬爾森的手,根本不願意放開,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滾開!”馬爾森推開了他,憤怒的大喊:“你們的村長騙了你們……他也騙了我們!他使得我的手下死傷慘重,你們知道這口井下有什麼嗎!這口井下不僅僅有人曾經探訪過,更是埋葬着一個早就該死的怪物!我需要尋找人來解決,你們立刻離得遠一點。”
馬爾森以前給人的表現,更像是一個翩翩君子。
你很難在他的身上找到一點點的缺點,即使在他犯錯之後,他也會誠摯的接受錯誤帶來的麻煩。想盡辦法的去彌補。
可現在,他像是一個神經病一樣,瘋狂的怒吼着,將責任推到他人的身上。可見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他的思想範疇,讓他不得不用這樣的方式來掩蓋自己的愚笨和愚蠢。
村民們注意着他瘋狂憤恨的樣子,表現的敢怒不敢言。
馬爾森這麼激動,他一定在水下發現了什麼,或許就和解開詛咒有關……因此人們下意識讓開一條路,而馬爾森也冷靜了不少,轉過頭來到蟲子哥身邊。
而這個時候,井口邊上的那些人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他們並沒有等到繩子上面繼續有人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