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豬大王?」
我聽着就嘀咕起來了。
「不會,真的是養豬的吧?」
老鳳凰點了點頭,他說:「豬王豬王,肯定是養豬的啊,要不然,為什麼叫豬王呢?」
我聽着就挺無語的。
我立馬說:「這個人呢,是千門高手,組織招賭,有一百多萬被他坑過,涉案一百多億,你說的,跟我說的,應該不是一個人吧?」
老鳳凰立馬說:「不知道,我就知道有個叫豬王的,這個人,一直都是養豬的,我年輕的時候起,人家就在沱江邊上養豬,我們吃的豬肉,都是他們家殺的,現在好像建了養殖場,一年大概有一百多萬頭豬出欄,整個湘西,基本上都靠他供應豬肉,你看,這個豬火腿,就是他們家出欄的豬做的,咱們沱江的水土好,養的豬肉特別嫩,還沒有毛轟氣,好吃……」
我聽着就覺得挺晦氣的,這個老不死的,說的牛頭不對馬嘴的,我說的是千門高手,他說的是養豬高手。
媽的,一年養100多萬頭豬,還用的著開賭嗎?
我有點不死心啊,我又小聲地問:「那,有沒有,江湖上,有那個人,號稱豬王的?」
老鳳凰立馬不屑地說:「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豬王?這一聽就是罵人的啊?我叫你豬崽子,你愛聽嗎?自己給自己起外號,也不會起這個外號吧?沒有沒有,你小子滾滾滾,耽誤我跟你爺喝酒,去去去,找女娃娃們玩去吧。」
我聽着就齜牙,不爽地把豬肘子丟在桌子上,心裏很不爽,算了,跟這些老頭子們喝酒吃肉,聊不到一塊去。
我趕緊站起來,準備出去。
幸衣舒突然說:「別去後山雷公廟啊……」
我聽着就點了點頭,離開了矮樓。
出去之後,我就對着那頭老牙狗吹了口口哨。
老牙狗睜開眼睛,我立馬回去拿了一塊肉丟過去。
老鳳凰就罵道:「它不吃,他不稀罕吃這個肉的,你個傻小子,別逗它了……」
我看着那頭老牙狗,我小時候對他的記憶特別深,但是那時候害怕,沒敢跟它接觸。
老牙狗聞了聞地上的肉,然後無精打采地看了我一眼,最後耷拉着眼皮子,嘗都沒嘗,而且還特別的嫌棄似的。
老鳳凰冷聲說:「這死狗啊,對豬肉特別的嫌棄,年輕的時候,喂它豬肉吃,他對我狂吠,還要咬我,就愛吃野兔肉,我他媽到那天天給他打野兔去啊?餓死算了,餓死了,咱們吃狗肉鍋子……
我深吸一口氣,這狗不吃肉,我還是第一次見的,你說它不吃狗肉吧,那叫有靈性,你他娘的豬肉也不吃?為什麼呀?
還搞歧視啊?
我伸手摸了摸這狗的腦袋,我笑着說:「是不是想母狗啊?走,我帶你去找母狗去。」
我這話一說完,這老黑狗就爬起來了,特別勤快的就出去了,我嘿嘿笑起來。
「這老牙狗,也是個男人呀,找母狗,是正常的喲。」
我說着就出去了,老鳳凰丟給我一句話。
「你想它死的快,就帶着去玩啊……」
我沒搭理老鳳凰,直接帶着老黑狗出去了。
山裏入夜特別快,這眼瞅著,天都黑透了,一眼望出去,鳳凰古城還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那嘻嘻哈哈的笑聲,時不時的還能聽到。
但是山裏確實兩個模樣,世外桃源一般,家家戶戶挨着門,亮着燈,雖然不是那麼通明,但是也有一番別樣的風味。
我帶着老牙狗行走在這濕滑的青石板上,路過人家門口拴著的狗,看到老黑狗之後,立馬就爬起來了,對着老黑狗齜牙咧嘴的。
但是老黑狗一回頭瞅它,立馬就嚇的夾着尾巴低鳴。
我嘿嘿笑起來,不屑地說:「你大爺,就是大爺,給我消停點。」
我說着,就掃視了一眼,嘀咕了一句。
「玉卡家住那來着?」
我十幾年都沒來了,雖然我小時候在這裏住了年吧,這裏也沒有變,可是,就是記不起玉卡家住那了。
老黑狗立馬低着頭,奔跑起來,雖然速度不快,卻目標明確。
我立馬跟着老黑狗朝着寨子深處走,走了大概七八分鐘吧,我看到一棟矮樓,這矮樓破舊的很,很老鳳凰家裏比,簡直就是破樓。
突然,我看到一頭純白的小狗爬起來,警惕地看着我們,雖然很警惕,但是卻被老黑狗嚇的夾着尾巴,不敢吱聲。
老黑狗立馬走過去,圍着白狗打轉,給白狗嚇的開始低鳴起來。
「哼唧什麼?打死你個畜生……」
屋子裏傳來一陣中年漢子的訓斥聲,嚇的白狗汪汪叫起來,那種低賤地悲鳴,十分可憐。
這寨子裏的人,跟外面的人不一樣,沒有把狗當寵物,就是當做畜生一樣,罵的很兇殘。
這個時候,我看着玉卡出來了,她一邊走還一邊嘀咕著:「你叫撒子嘛,金卡不回來咯,不用怕嗦……呀,小九,小九,你還記得我家啊?」
玉卡立馬歡快的撲出來,抓着我的手,開心的跳起來,我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還是笑着說:「那是當然了,我小時候住了那麼久,怎麼能不記得呢?」
其實我都忘了,要不是這頭老黑狗帶我來,我壓根就不記得。
玉卡特別開心地看着我,那雙桃花運都快望出來水來了。
「啊公啊,是小九來了……」
玉卡趕緊拉着我去她們家的矮樓。
「小九?那個小九啊?」
我被拉到了矮樓里,白熾燈的燈光下,矮樓里顯得有點昏暗。
我看着一家四口人坐在桌子上,正在吃飯,一對老夫婦,外加一個愣頭青,半大的小子。
「啊公啊,就是九爺的小子,小九爺啊,小時候住咱們家的小九爺……」
聽到玉卡的話,那三個人立馬站起來,特別恭敬地打量我。
「阿公,阿么……」
我笑着打了聲招呼,他們立馬哈哈笑起來,顯得特別的高興,也十分熱情地拉着我坐下來。
但是我剛坐下來,那個半大小子就冷著臉說了一句話,讓我有點毛骨悚然。
「啊姐……家裏來生人,會嚇到貢娃啊,回頭,它該……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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